無廣告版本的小說推薦《我竟是大明戰(zhàn)神》,綜合評價五顆星,主人公有朱祁鎮(zhèn)王振,是作者“朱祁鎮(zhèn)”獨家出品的,小說精彩片段:“呀---”光頭咬牙大吼一聲,“給我剁了他!”一旁的匪首也猛然變色,他并不想殺人,不過事情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得選擇被光頭一聲大吼,眾匪徒猛的驚醒過來,丟下楊德天與那母女不管,臉色猙獰的拿著武器撲向陸云飛,心頭的壓抑不復(fù)存在,唯一想著的,便是把眼前的病癆子大卸八塊,為死去的兄弟報仇無人理會的楊德天躺在地上,左眼腫得不成樣子,只能艱難的睜開右眼,眨巴著看著陸云飛,心中猛的一揪,他明白陸云...

第003章 血濺玉門 閱讀最新章節(jié)


數(shù)十丈長的商隊,彎彎曲曲的走在甘肅西北邊境上。

身形瘦削的陸云飛此時正坐在商隊的一輛貨車頂部,看著前方大片的黃沙怔怔出神。兩個多月前陸云飛跟著馬途到了蘭州,之后馬途把陸云飛安排在這個商隊里面,順道去往天山。對于陸云飛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安排了,幾乎不用費神,便可直抵天山,比騎馬輕松多了。

陸云飛的旁邊坐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古銅色的肌膚,一看就知道是走南闖北,久經(jīng)風(fēng)霜雨露的人,此人姓楊名德天,是這個商隊的領(lǐng)頭人。楊德天是地道的蘭州人,打小就跟著父親做生意,從西安出發(fā)經(jīng)玉門關(guān),到吐魯番后再折向烏魯木齊,沿天山至阿拉木圖,最后直達里?!,F(xiàn)在楊德天子從父業(yè),成為一個小圈子里面的領(lǐng)頭人,組織屬于自己的商隊。

楊德天饒有意思的看著陸云飛,他當(dāng)然看得出陸云飛必然是個有故事人,不過兩個月相處下來,陸云飛沒說,他也沒問,不過他很好奇,什么事能讓一個年輕人對任何新鮮事物淡然到清心寡欲的地步。

“看!前面便是玉門關(guān)了!”楊德天指了指前方道。車隊中也開始熱鬧起來,畢竟過了玉門關(guān),就相當(dāng)于已經(jīng)踏出國土了。

陸云飛看向遠方,隱隱看到一條狹谷間有些建筑物,輕哦了一聲。

雖然陸云飛對什么都不怎么感興趣,不過絕對是一個很好旁聽者,只要你說,他就會認真聽,你不說,他也不在意。顯然楊德天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繼續(xù)說了開去:“玉門關(guān)乃漢武帝所置,因西域輸入玉石時取道于此而得名,成為通往西域各地的門戶。唐代詩人王之渙曾有詩云:‘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fēng)不度玉門關(guān)’,詩中的玉門關(guān),指的便是這了?!睏畹绿焯徇^羊皮水壺灌了一口水,把水壺遞給陸云飛,陸云飛搖了搖頭。

楊德天呵呵一笑,繼續(xù)道:“出了玉門關(guān),就相當(dāng)于出了大明了。想我大明建國之初,西域還隸屬于我國,不過幾十年來,西域幾經(jīng)混亂,四分五裂,尤其二十年前亦力把里一分為三,前方的吐魯番自立為汗,與我大明抗衡,奈何北方未平…………”

“那前方豈不是很危險?”陸云飛破天荒的插話道。

“……”楊德天明顯怔了怔,呵呵一笑,“那倒不是,雖然吐魯番與我大明作對,不過并不刁難過往商旅,否則對兩國都沒好處。哎……現(xiàn)在古道商貿(mào)大部分都由國家控制,像我們這些商旅小民,越來越不好做啦……”

隨著距離慢慢拉近,陸云飛不由露出不解神色,這就是玉門關(guān)?

楊德天把陸云飛的疑惑收于眼底,瞇瞇一笑道:“這玉門關(guān),廢棄已久,數(shù)百年來疏于打理,淪落到如今這般模樣,你看到那老大的土疙瘩沒?那便是當(dāng)年的城門,過往商旅行人,都得在那接受檢查??上У饺缃瘢舸笠蛔浅?,也就只剩下這些斷垣殘壁,再不復(fù)當(dāng)年雄風(fēng),就連這護城河,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景!”楊德天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

“果真是個險要之地!”陸云飛看著兩邊的峽谷道,再看看依稀的城池道。

“行兵布陣咱普通老百姓不懂,不過光看這陣式,也確實挺駭人的!”楊德天摸了摸下巴處的一抹胡須渣子,似乎想像著千軍萬馬沖關(guān)之勢,然而,千軍萬馬沒有,不過隨著一聲厲吼,從那殘垣斷壁的后面,竟然沖出百來號人馬!

此時商隊已經(jīng)差不多都進入了玉門關(guān)舊址,被這百來號人馬一嚇,登時亂成一團。楊德天手一抖,羊皮水壺從手中滑落掉到地上,清水從壺口流出,撒濕一片黃沙。

強盜?

楊德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玉門關(guān)什么時候有強盜出沒?

非但楊德天,整個商隊幾乎都沒反應(yīng)過來,怔在當(dāng)場。鑒于大明對商貿(mào)古道的重視,以往從未出現(xiàn)過商隊在古道上被劫事件,然而,以往終究是以往,現(xiàn)實則是,一百來號的商旅對上一百來號匪徒,只有被宰割的份,幾乎沒有話語權(quán)。

混亂的商隊在匪徒的驅(qū)逐下,拉著馬車縮成一團,擠在兩處狹長的斷壁中間,前后都被匪徒守死,退后可退,已成甕中之鱉。

楊德天著站在馬車上,原本古銅色的臉龐此時失去血色,厲喝了幾聲,一些年輕的馬夫與伙計們紛紛拿出車隊中事先備用的武器,團聚在楊德天的身后,不過怎么看都無法與那些強強盜相抗衡。

錚!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出鞘,烈日下分處刺眼,讓嘈雜的商隊頓時安靜下來。

貌似匪首的中年漢子似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很滿意的點點頭,掃了一眼商隊,左手沿著刀刃緩緩抹過,沉聲道:“誰是頭兒,出來說話!”

那些商旅的眼神都向楊德天投來,飽含恐懼,恐懼于那把刀,更恐懼于刀主人**的胸部上那道狹長的刀疤。

楊德天身邊的伙計不讓他上前,不過形勢逼人,楊德天還是排開眾人上前,在距離匪首一丈余遠的地方站定,彎腰作揖道:“這位官爺請了!”總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楊德天并沒有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全。

“抬起頭來!”匪道坐于馬背,居高臨下。

楊德天緩緩抬起頭,瞇著眼睛仰視匪首,身體潛意識的往后收了收,似乎生怕匪首突然間一刀奔來殺雞儆猴。

匪首看了楊德天幾眼,嘆了口氣:“天道不公,我唯有率弟兄們在此討條活路,至今總共才做了三單生意,只殺過一個人,委實不易!”

匪道幾句話緩緩道來,臉上古井無波,聽在商隊的耳朵里面卻無異于一聲炸雷,比任何語言都來得威懾人心。

“既然你是領(lǐng)頭人,想來德高望重,麻煩你幫個忙,讓你的人把所有物資錢財都交出來,我決不傷大家分毫,否則,即使上天有好生之德,眾位怕也無法再與家人團聚!”匪首話音方落,所有匪徒盡皆把手中武器相互擊打,整齊劃一,沒有只言片語。

一片肅殺籠罩著玉門關(guān)。

商旅們個個臉色急變,雖然自己這邊有三四十個人已經(jīng)拿著武器聚集起來,不過真打起來,顯然是自己這邊吃虧,很多人僅懷的一點稀驥也隨之煙消云散,此刻只求能保住性命便已萬事大吉。

“當(dāng)然,”匪首繼續(xù)道,“我們并非窮兇極惡之人,只要你們好好配合,到時候每人發(fā)二兩銀子,讓你們繼續(xù)往西,三個月后可安心返回,不過,若發(fā)現(xiàn)有人私藏錢財,哼!”

一切交易都在無聲中順利進行,偶有幾個商旅因損失太大而悲痛異常,也只敢捂著嘴巴極力的壓制,不敢哭出聲惹惱了那些強盜。

當(dāng)看著幾個小弟把所有金銀集中起來竟然裝滿了一個布袋時,匪首旁邊一個敞著大肚子手提一把開山斧的大漢,一把搶在手中,探眼往袋子里瞅了瞅,然后惦了惦,咧著嘴巴笑了,摸了摸那光溜溜的頭道沖著匪首道:“大哥,這些商人還真他奶奶的賊有錢!”

匪首露出微笑的神色,眾匪徒個個喜上眉梢,牽馬的牽馬,拉車的拉車,把看得上眼的貨物統(tǒng)統(tǒng)拉走,到時候把這些貨物賤買出去,又是一筆相當(dāng)可觀的銀兩!

當(dāng)所有錢財資都搜刮到手之手,一群匪徒準備撤人,只留下幾輛破車,而之前允諾的每人發(fā)二兩銀子之事,不知被拋到何處。

此時,一個小羅羅兵跑到光頭大漢跟前耳語幾句,讓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順著光頭的眼光看去,楊德天死灰色的臉龐一陣扭曲,而此時兩個羅羅兵已經(jīng)在光頭的授意下,從人群中拖出兩個女眷!

這是商隊里僅有的兩個女眷,母女關(guān)系,順道投奔身烏魯木齊的親人。兩人原本一直呆在馬車當(dāng)中,剛才被一個羅羅兵搜刮錢財時發(fā)現(xiàn),此時上報給大哥,用意不言而喻。

待兩母女被拖到跟前,匪首微微皺了皺眉,而旁邊的光頭則兩眼放光:“他奶奶的,這小妞兒模樣忒生俊俏,這老一點的也風(fēng)韻尤存呀!大哥————!”光頭看向匪首,那表情再明顯不過了。

“不行!不行!”楊德天扭曲著臉,沖了上去,此時那母女倆已經(jīng)哭成了一團,她們兩人皆宋全的家人,而宋全與楊德天是幾十年的老友,也難怪楊德天豁著命不要上前搶人。

“帶走!”光頭手一揮,兩個羅羅兵每人拽著一個,就準備把母女倆推到一輛車上去。

“不行呀官爺!求求你啦---!真的不行呀!”楊德天嘶喊著,壯實的身板此時憤而發(fā)力,一只手個,拉得兩個匪徒不能往前半步??墒请p拳難敵四手,楊德天很快被旁邊的幾個匪徒?jīng)_上來一番好打,最終被踹翻在地。

楊德天還是掙扎著抱著那婦女的腿,不讓拖走:“官爺,求求您啦,您不能這樣啊……這讓我回去怎么跟老宋交待呀……啊……”

“他奶奶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老子就借用三個月,到時候自當(dāng)完好送還,你再糾纏不清,老子一斧劈了你!”光頭見楊德天依然不知死活,怒火中燒,加之兩母女兩哭聲震天,好不火大。

那匪首坐在馬背上直皺眉,一言不語。

楊德天任憑拳打腳踢,就是不松手。

光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個匪徒立馬操著一把長槍走了過去,楊德天趴在地上沒看見,婦女梁氏卻知道楊德天命在旦夕,哭著道:“楊大哥,你快放手吧,莫枉送了性命……”

楊德天哇了一口血:“不行……我……我若放手,日后有何顏面去……”

那拿槍的匪徒也不廢話,掄起槍便待插下,卻猛的頓住,看著突然從胸口處竄出的一截劍尖,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伴隨著劍尖緩緩縮回去,匪徒保持著掄槍的姿勢倒地,壓在楊德天的身上,至死都沒能回頭看一眼。

突然的變故讓所人有大吃一驚,伴隨著掄槍匪徒倒地所露出來的那個瘦弱的身影,讓眾匪徒心中一陣氣短,這個一直被他們忽略的病癆子,竟然在此時突下殺手,殺了自己的一個弟兄!而讓其中一個匪徒發(fā)愣的是,之前病癆子手中那把被他認為是廢品而不屑一顧的劍,此時竟然成了殺人之劍!

病癆子是陸云飛,是那個一向寡言少語年輕人,兩個月來整個商隊中與他說過話的人絕不超過十個。眾人看著陸云飛緩緩把劍插入劍鞘,無聲無息,就跟剛才出鞘時一樣,只是誰都沒注意到,收回去的劍刃上卻滴血未沾。

商旅們看不到陸云飛臉上的森然,而眾匪徒氣結(jié)的同時卻有一種錯覺,覺得眼前的年輕人是魔鬼的化身,根本就不把人命當(dāng)命,卻全然忘了剛才是誰要收割別人的生命。

又有誰能知道,這個冷酷得讓人心生壓抑的年輕人,會是第一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