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天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這個顯眼的招牌,因為這里圍著的人實在太多了。
好不容易擠進(jìn)去,楚中天干脆利索地交完報名費(fèi)兩銀子,便拿到了一個竹制號牌。左上角一個圈起來的漢字,正中間一個數(shù)字。
淦,流年不順,就連個破牌子都好像在罵我。楚中天想換一塊,工作人員瞪了他一眼,。
讓我滾蛋?你一個名字都沒有的NPC讓主角滾蛋?誰給你勇氣,梁靜茹嗎?
主角哪能受這氣,揚(yáng)起手就想給他一巴掌,那人不屑地瞅了楚中天一眼:
楚中天默默收回了右手,不值當(dāng),主角嘛,怎么能和無名小卒一般見識,反正現(xiàn)在他們也不知道代表啥意思。
才不是因為賠不起呢。
嗯,才不是!
等我有錢了,這個世界我不允許有人讓我滾蛋!楚中天默默發(fā)誓。
罵罵咧咧地走到登記處,把牌子遞進(jìn)去。里面有個精瘦精瘦的老頭,拿起牌子一直湊到眼前十公分的地方,才一個字一個字讀出來念完又拿出毛筆,幾乎趴在了桌子上,足足花了幾分鐘才在登記冊子上填上了這幾個字。
然后又抬起頭來看著楚中天道:
老大爺,你肯定是領(lǐng)導(dǎo)的親戚吧,近視成這個樣子就別出來打工了啊。這眼睛,一米之外公母都不分了。
楚中天忙開口以證雌雄,
雖說會識會寫,但是拿起毛筆,楚中天還是有點緊張。對著冊子上的姓名,性別,籍貫,年齡,境界等信息一一填寫完成,最后在右下角填上自己的大名。楚老恭肯定不能用了,自己可不想被一堆大老爺們追著喊老恭。
楚
中
天
三個大字一筆寫完,這小草書,連筆寫得一氣呵成。楚中天檢查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遞給了老大爺。
老大爺拿過來蓋了一個章,把號牌再次還給了楚中天,告訴他,就連祝福語都這么樸實無華,可把楚中天感動壞了。
默默換算了一下時間,也就是說下午五點以后才能進(jìn)去,七點才開始擂臺戰(zhàn)。
眼看還有半個多時辰,楚中天也沒別的可逛的,就待在武館里看那些武館弟子們練習(xí)拳法。
看著那拳拳到肉的打擊感,那血管虬結(jié)的結(jié)實胸大肌,感覺自己這小身板要是沒有絕對防御,只需要一拳,那些彪形大漢就得跪在地上求自己。
求自己不要死。
很快時間就到了,武館打開了一扇門,這居然是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楚中天和所有報名者都踏著樓梯走到了地下。
剛到地下,楚中天就震驚了,地下面積之大,遠(yuǎn)超自己想象。而且通往地下的入口遠(yuǎn)不止程氏武館一個,隨便掃一眼,起碼有十幾個入口。
墻壁上每隔幾米就有一顆拳頭大小發(fā)射著耀眼光芒的圓形球體,這使得地下空間明亮程度堪比白天。
最惹人注目的肯定還是那四個大小不一的圓形擂臺,每個擂臺邊上各有一面招牌,分別是,天,地,玄,黃。
看來自己這個黃字科是最弱雞的一科,因為黃字擂臺,面積最小,不過即使是最小的一個,直徑目測起碼也有個五十米左右。最大的那個天字擂臺,恐怕得有兩百米直徑吧。一個字,有錢任性。
每個擂臺之間都隔著好一段距離,隨著參賽者全部入場之后,又涌入了一大批人,這些人男女老少皆有,甚至夾雜著不少被簇?fù)碇墓賳T富紳模樣的人。
楚中天被另一個參賽隊伍里的聲音吸引了,只見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被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強(qiáng)行拉著,逼他在生死戰(zhàn)的冊子上簽字,那書生嚇得臉色慘白,癱在地上說什么都不愿意簽字,左手都被大漢掐出了幾道血痕。
看他不愿簽字,其中一個大漢湊到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年輕人瞬間不再掙扎。乞求道,
看到計策起效,大漢笑了笑,拿過冊子扔給了書生,書生趴在地上默默簽上了字按了手印。
大漢心里默默加上了才怪兩個字。你死了只能拿你那年輕貌美的妻子抵債了,賭場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周圍人見怪不怪了,幾乎每天都有各種人因為各種原因過來打擂臺,主動的,被動的,為了賺錢的,尋求突破的,甚至還有些變態(tài),有受虐傾向喜歡挨打的。
楚中天收回目光,對于賭鬼,他毫無同情心。
排著隊,每個參賽者都簽了一張生死狀,雖然黃字科不允許使用兵器,但是拳腳也有一定致死率,所以這個所有人都要簽。
然后就是比賽規(guī)則的介紹,楚中天認(rèn)真聽了一下。打擂賺錢是看你戰(zhàn)勝了多少人,每個人報名費(fèi)兩,你贏了他就等于贏了他的報名費(fèi),所以想賺錢就得盡可能多勝幾個人。
還有就是黃字科站到最后的一個人會額外獲得十塊下品靈石。所以早上場賺銀子還是后上場搏一搏魁首就得看個人選擇了。
楚中天還在東張西望,突然一陣白色煙霧從天字科舞臺升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兩句充滿誘惑的低唱突然響起來,聲音不大略帶慵懶,但是神奇的是,仿佛是湊在自己的耳邊輕輕唱出來的,還帶著溫?zé)岬暮粑屓擞悬c意亂情迷。
煙霧中一個輕撫古箏的女子緩緩出現(xiàn),一襲青色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盤起的頭發(fā)上斜插著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之上。
一個左手持扇的白袍青年激動地快要跳了起來,滿臉帶著激動與不可思議。
眾人紛紛激動地討論起來,稍稍停頓之后的雪見姑娘彈起案前的古箏同時再次啟唇唱起來,
再也沒人說話了,眾人已經(jīng)完全陶醉在美妙的古箏聲和迷人的人聲之中。
隨著最后的一句可好結(jié)束,雪見也在迷霧中緩慢消失。
被眾多便衣護(hù)衛(wèi)環(huán)繞在中間的一個紫袍少年在看完表演后忍不住拍手叫好,身邊坐著陪同的赫然就是嵐州城主尹同躍。尹城主心里嘀咕,還真當(dāng)自己都城來的不得了了,雪見帶著特制面紗,連我都沒法看透。你還一顰一笑,說得好像你看到了一樣。
心里這么想,語言和動作卻截然相反,那諂媚的表情簡直活成了尹同躍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小王爺突然想起來什么,對著城主低聲說道:
尹城主此刻面露難色,
小王爺沉思片刻,
尹城主只好附和賠笑,心里卻想著,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你小王爺要不是有個好爹,就你這修為,誰會理你。
小王爺終究還是放棄約見雪見姑娘。
一個身穿練功服的中年男子這時候飛到天字擂臺上,朗聲說道,赫然就是程氏武館的館主程仁勇。
程仁勇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又多看了一眼參賽者們,繼續(xù)大聲說道:
說完程仁勇隨手擊向前方懸空掛著的一面銅鑼,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比賽終于開打了。
楚中天被分到了最后一組,倒也不急,不過還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一個十來歲的青澀少女,此刻正扯著嗓子喊著還在觀眾席里奮力往前擠著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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