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晚上,秦嬌照常把那個小草搬到墻角。

手要松開花盆時,小草突然用葉子輕輕卷起撫摸了一下秦嬌的手。

秦嬌一下子僵住了。

連忙把月霜和飛雁支走:“天色不早了,準(zhǔn)備沐浴吧?!?/p>

“是,小姐?!眱蓚€小丫鬟便行禮走了,去準(zhǔn)備熱水等洗漱用品。

秦嬌重新回到那棵小草旁,把那棵小草搬到桌上。

看著那棵明顯精神了很多的小草,用手指輕輕的抬了抬小草的葉子,小聲道:

“小草,你能夠聽到我說話了嗎?”

小草動了動自己的葉子,輕聲道:“是的,但是我不能說太多,因為這樣太耗費精力了。”

“沒關(guān)系,可以動動葉子就行。我問你答,如果你知道你就往上動動葉子,不知道就往下動動葉子?!?/p>

秦嬌說完,小草就往上動了動葉子,表示他明白了。

秦嬌似松一口氣,滿臉期待著微笑道:“小草,你知道我怎么就可以回去嗎?就是回現(xiàn)代。”

小草似是想了一會兒,他才在秦嬌期待的目光中葉子往下動了動。

秦嬌失望的嘆了一口氣,背靠在椅子上。

又立馬坐直,打起精神追問:“那你為什么可以跟我說話呢?別人也可以聽到你說話嗎?”小草的葉子往上動了動,又往下動了動。

嗯?秦嬌疑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別人聽不到你說話,那為什么我可以聽到你說話呢?”

小草只能解釋:“因為之前那個花盆砸在你頭上的時候,你的頭上的血粘在我的葉子上,然后我們就已經(jīng)簽訂契約了,所以我們就可以相互溝通?!?/p>

秦嬌來不及驚訝,原來這棵小草就是砸在她頭上那個花盆里的那棵綠植。

便看到,小草在葉尖凝出一顆米粒大小的小水滴,并接著道:“主人,快拿茶杯接著,這個你服了,對你有好處?!?/p>

秦嬌也不敢耽擱,立馬從桌上拿了茶杯過來接著。

“主人,我估計又要沉睡一小段時間了,若是沒有重要事情就不要呼喚我了。”

“嗯”

秦嬌點頭答應(yīng),便看了看那棵小草,又看了看手里的杯子。

那顆小草凝出來的水珠滴在杯里,一點都不明顯,看著就像喝完茶,水杯杯底剩了一點,甚至比那個都要少。

秦嬌遲疑的走到茶幾旁,拿起茶壺往茶杯里倒了一點水,一口喝干凈。

然后就坐在茶幾旁的圓凳上,專注的感受著身體看有什么反應(yīng),就在以為沒什么反應(yīng)的時候,突然肚子有點疼。

秦嬌捂著肚子,微瞪著眼,難道是吃壞肚子了?

不待秦嬌仔細(xì)感受,月霜就進來了。

“小姐,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奴婢讓人抬進浴間,伺候小姐更衣沐浴吧?!?/p>

“把水準(zhǔn)備好,你在外面候著就行。”

秦嬌說完就立馬到浴室里間的凈房里去了。

月霜看到秦嬌這樣立馬就懂了,便指揮婆子把熱水放好。自己則替秦嬌準(zhǔn)備好洗浴用品,在浴室外守著,防止秦嬌有什么事喊她,然后飛雁就帶著婆子一起出去了。

凈房里,秦嬌則是感覺自己要虛脫了。

腿也蹲麻了,還出了好多汗,整個人都是臭烘烘的。

終于,秦嬌從凈房里走了出來,立馬脫衣爬進浴桶里,把整個人都浸在桶里泡著。

實在憋不住了,就從桶里冒了出來,然后用香胰子仔細(xì)的洗著。

秦嬌邊洗邊觀察著自己的皮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自己的皮膚白皙透亮了很多。

感覺水有點臟,有點涼了,秦嬌就讓月霜再打一次熱水接著洗。

月霜也知道自家小姐在凈房待的估計夠久的,她可是好一段時間才聽到洗澡水聲。

終于在洗了兩次后,秦嬌走出了浴室。

感覺自己一身輕松,走路都輕快了很多。

月霜望著自家小姐打趣道:“小姐洗了兩個澡,還真的感覺洗的白凈了很多,氣色也好了很多。”

秦嬌聽聞后,故作輕哼一聲,笑著說:“你個小妮子,還不趕緊過來給本小姐擦頭發(fā)?!?/p>

“是,小姐,小妮子這就來了?!?/p>

月霜知道自家小姐心情好,便也笑嘻嘻的說。

月霜拿著干帕子擦著頭發(fā),看著小姐因為剛沐浴完,整個人還帶著一些水汽,在窗邊的夕陽的照耀下,整個人似鍍了一層金光,更加朦朧絕美不似凡人。

月霜竟看呆了,忘了手里的動作。

秦嬌轉(zhuǎn)頭疑惑地看了一次她一眼,玩笑的問道:“這是怎么了?是看見仙女了嗎?”

不想月霜竟真的點了點頭,“是的,小姐美得就好似仙女一樣?!?/p>

秦嬌無語的睨了她一眼,月霜還睜大眼睛地看著秦嬌,生怕她不信。

秦嬌也知道自己的皮膚應(yīng)該是好了很多,氣色也好了很多,說仙女倒是夸張了。

一邊想著一邊便看著那顆綠植,不知道什么時候小草才會醒來。

月霜見自家小姐,望著那棵似草的綠植,便說道:

“小姐,這是棵什么植物?您為何非要帶回來種著?如果不是您冒雨也要把它從郊外帶回來種著,您也不會感染風(fēng)寒,發(fā)熱。”

嗯?想起是現(xiàn)在春天到了,原主出去郊游滑了一跤渾身都濕了,但還是堅持把不遠(yuǎn)處的這棵草帶回來了。只是回到家后就高熱昏迷了,難道就在那不久自己就穿越了?

“哦,我也是看著它與其它草長得不一樣才帶回來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棵什么植物?”

月霜便眨了眨眼睛說:“還好夫人不知道,若夫人知道您為了這棵不知名的小草而感染風(fēng)寒發(fā)熱,估計不知道會怎么嘮叨您。”

秦嬌捏了捏月霜的臉,“是的呢,所以我們的好月霜可不要告訴夫人哦。”

在秦嬌沒過來之前,原主就和她的小丫鬟很親密,在秦嬌經(jīng)過兩天的適應(yīng)之后,也放開了。

原本秦嬌在現(xiàn)代社會也沒那么重的階級觀念,加上小丫頭也確實是挺可愛的,和月霜的關(guān)系自然而然也親密了許多,不用刻意去做什么。

兩人這么說了一小會兒話的功夫,天就完全黑了。

房間里點著豆丁油燈,秦嬌不知道做什么,看書刺繡又傷眼睛。

于是兩人又說一會兒話,秦嬌也趁機打聽了一下這里的世界和外面的物價。

可惜,月霜年紀(jì)小了點,懂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