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人在青樓,一身正氣 類型:小說推薦 作者:陳益壯 角色:陳益壯司琴 小說《人在青樓,一身正氣》“陳益壯”的作品之一,陳益壯司琴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什么叫威武霸氣,這就是!一人一刀,橫刀立馬,聲似驚雷,震貫全場尤其出場的方式,不是一般的囂張金鳳樓的大門,足有三寸實心堅木,外面還包著一層銅皮,直接一腳就給踹成幾斷雖然頭頂還沾著不少木屑,卻絲毫不影響陳益壯此刻心中,對大俠滔滔不絕的景仰之情“竟是你!王虎!”李解聞聲而出,見到來人,神色頓時變得十分緊張“王虎王統(tǒng)領(lǐng)!你身為碧水縣衙兵總統(tǒng)領(lǐng),竟公然阻礙我等奉命查案,豈有此理!”“難道爾就不怕...

第20章 赤子之心 在線試讀

同死書,這是大奉朝廷與民間訟師之間,最為公平,也是最為殘酷的一紙契約。
但凡涉及命案,訟師若為被告替辯,必先簽下同死書,按下血手印。
一旦被告獲死刑,甭管是以哪種形式執(zhí)行,如凌遲,腰斬,絞刑,活埋等等,替辯訟師也必然會以被告相同的形式執(zhí)以死刑。
替辯訟師若僥幸替被告洗清冤屈,朝廷也會只會給予名義上的嘉獎,比如封賞個一等訟師的虛名。
風(fēng)險與收益嚴(yán)重不成比例,誰都明白,這是朝廷故意在打壓訟師一職。
由此,自朝廷頒布同死書律令以來,大奉民間再無訟師敢觸碰命案。
然而,陳益壯,一個供職于青樓,專注于解決男女作風(fēng)問題的這么一個神棍。
他開口便要挑戰(zhàn)大奉訟師圈,最大的禁忌。
此事暫且還只是關(guān)起門來講,倘若傳出去,將會在整個大奉引起怎樣的滔天大浪,嚴(yán)正清連想想都直冒冷汗,渾身直打哆嗦。
“賢弟,此事決計容不得半點說笑!你休要再提!”
“是?。£愊壬?,簽下同死書便等同于將你自個綁在了死刑臺上?!?br>溫如晦于心不忍道:“先生大義令溫某感激涕零,可若是再搭上先生的性命,教溫某往后何以心安?!?br>陳益壯默不作聲,內(nèi)心還是有些感動的。
一個當(dāng)?shù)馗改腹?,一個頂頭老板,在大是大非上,還是向著他的。
世道殘忍,然微末之間,人情溫暖,栩栩得生。
“陳某,心意已決。”
“二位……兄長勿要再勸。”
陳益壯起身施禮,隨后不再多言,轉(zhuǎn)身便走。
“賢弟!”
“陳先生!”
“……”
溫如晦,嚴(yán)正清二人相識而望,雙雙紅了眼眶。
“今日方得知,陳先生真乃義士也!”
“是啊。”嚴(yán)正清感嘆道:“世間恐怕再無一人,如賢弟般的赤子之心?!?br>“赤子之心難得,赤子于世間難活……老爺,難道我等要坐看陳先生慷慨赴死而坐視不理嗎?”
“你家老爺豈是如此不義之人!”嚴(yán)正清毅然道:“你方才可聽清,賢弟稱呼我二人為兄長!”
“他既認下我這兄長,賢弟舍身取義,為兄又豈是孬種!”
“如晦啊,這些年你替嚴(yán)某照看金鳳樓,你辛苦了?!?br>“即刻起抓緊湊銀子吧,至少十萬兩打底,越多越好!”
“若是不夠,便是把金鳳樓變賣了也在所不惜。”
“嚴(yán)某難免要去蹚一趟京城險地?!?br>“老爺!”溫如晦一聽,噗通跪了下來:“老爺三思啊!金鳳樓可是您多年的心血?!?br>“況且您是金鳳樓真正主人的這一身份一旦暴露,必然會引得朝廷徹查,屆時怕是連您也自身難保!”
“陳先生固然令人肅然起敬,但為了他一人,老爺……值得嗎?”
嚴(yán)正清起身,看向窗外,沉思良久。
“嚴(yán)某為官二十余載,歷來謹小慎微,如履薄冰?!?br>“遇得妙人陳益壯,是為賢弟也。”
“今日嚴(yán)某既是賭人,亦是賭品?!?br>“來日陳益壯若要負我,我亦愿賭服輸。”
“然,來日他若念我,嚴(yán)某料定此賭,定會賺的盆滿缽滿!”
溫如晦糾結(jié)道:“老爺當(dāng)真竟如此看重此人?”
嚴(yán)正清眺望遠方:“通奸一案我本以為不過爾爾,然而其中諸多細節(jié),細思極恐?!?br>“事后我以金萍兒為餌幾番試探,終是始料未及?!?br>“他看似輕描淡寫,隨手將其打發(fā)至和風(fēng)茶樓?!?br>“然,其中之深意,用心之良苦,令嚴(yán)某肅然起敬?!?br>“我這位賢弟啊,既是真小人,又是真良人,更是隱隱有冠絕于世的高人之態(tài)?!?br>“嚴(yán)某越是看不懂猜不透,便越認定,此子定是嚴(yán)某命中注定的渡世貴人?!?br>溫如晦睜大了眼,一臉迷茫。
嚴(yán)正清笑著擺了擺手:“你若聽懂了,那你便是金鳳樓真正的主人了?!?br>“去吧,按我的交代行事,先不必驚動他。”
……
陳益壯回到房間,迫不及待的關(guān)好門。
下一秒止不住的仰頭大笑了起來。
激動,興奮。
在金鳳樓無所事事的混了大半年了,終于等來了絕佳之機。
這件事要是辦成了,不敢說能直接拿下整個金鳳樓,至少一半的股權(quán)必然是有了。
簡單說,這事很嚴(yán)重,特別的嚴(yán)重。
任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金鳳樓肯定是要被徹底查封。
姓溫的毛都不剩不說,十之八九還要被牽連入獄。
但是,自己要是出手,把所有事情擺平之前,跟姓溫的簽一個君子協(xié)議,分走金鳳樓一半,肯定不算過分吧。
金鳳樓到底值多少錢,一般人根本沒法估。
但陳益壯早就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的算過不止一遍。
至少三十萬兩打底!碰到好買家,興許翻倍都不止。
要知道,碧水城的首富張員外,全部身家也才十幾萬兩。
也就是說,只要干成這一票,自己搖身一變,就能成為碧水城的新首富了。
到了那時,還干啥訟師啊,直接退休,一步到位。
剩下的大幾十年,浪就完事了。
陳益壯越琢磨越亢奮,大有一種此役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豪邁壯志。
這案子看似糾結(jié),實際上真的很難嗎?
不,一點都不難。
陳益壯之所以如此自信,首先他能直接鎖定殺人者。
司琴,那可太熟了,表面豪放,實則膽小如鼠。
讓她殺人,還是殺官兵,這不就是雞兒上栓繩子,純純的扯淡嘛。
所以說,殺人者,柳江,這一點毫無疑問。
只要把訟狀遞上去,見到了司琴本人。
再通過司琴的口供,就可以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蟛芸h衙門,追捕真兇柳江。
在此期間,繼續(xù)搜集并徹底坐實,柳江是唯一殺人犯的證據(jù)。
當(dāng)堂時人證物證俱全,司琴自然也就無罪了。
司琴一旦無罪,金鳳樓還能反告曹縣衙門。
縱容私放逃犯致使命案,對金鳳樓造成了難以消除的負面影響。
要求曹縣衙門對金鳳樓給予名譽和經(jīng)濟上的補償。
至于幕后的推手,陳益壯一點都不擔(dān)心。
只要他以被告訟師的身份介入此案,那便是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行事。
宵小之輩若要刁難,那就只剩下當(dāng)面對質(zhì)公堂,這唯一一種方式。
要對線那咱就公平對線,別一搞就召你野爹搞突襲。
嗯……目前差不多就這樣。
陳益壯理清了思路,開始動起筆來。
與此同時,曹縣衙門側(cè)門處。
王公子沮喪的嘆著氣:“師爺,咱們這已經(jīng)是第四次來求見錢縣令了,可每次都吃了閉門羹?!?br>“王某便是有再多錢財,卻也投門無路,這可如何是好?!?br>尤德旺一時也犯起了難。
他做碧水縣師爺時,沒少與錢縣令打交道,深知其人貪得無厭的品性,豈有主動送上門被連拒四次的道理。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