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做了一個噩夢,夢中,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不斷向她灌輸著一些絕望的話語:
陳玲淚水洶涌,男人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一樣,插進(jìn)她的心中,再狠狠的扭動著,讓她痛到無法呼吸。
但她突然想起了女兒的笑臉,一幅幅畫面,在她腦中回放著。
回想起女人乖巧懂事的樣子,陳玲痛苦的叫了出來。
殤魔丑陋的臉上凝聚起了一絲厭惡的表情。
忽然,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猙獰的笑意:
陳玲驚醒了過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女兒躺在她的身邊,睡得正香甜。
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身上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了。
起身走出臥室,來到了客廳之中,外面天色已經(jīng)大亮,樓道外傳來鄰居之間這類祝福的聲音。
但這些都與她無關(guān)。
她有些恍惚,昨晚的夢太真實了,真實的讓她遲遲沒有回過神。
突然,她看到了桌子上擺放的錢。
她急忙走過去,拿起錢,顯得有些疑惑,不過她就發(fā)現(xiàn)了那張紙條。
看著這幾個字,陳玲再也忍受不住,她趴伏在桌子上,狠狠的哭了出來。
即便這樣,她也不敢哭的太大聲,怕吵醒臥室中的女兒。
良久,一雙小手輕輕的抱著了陳夢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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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清晨,吳萊睡了個懶覺,一陣電話鈴聲將他吵醒。
迷迷糊糊的按下了通話按鈕,電話中傳來了一個男生的聲音:
此時的吳萊正處于半睡夢狀態(tài),聽到電話中傳來的聲音,他又將電話掛斷,不一會就又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很快,電話又響了起來。
電話之中,還是那個男生的聲音:
吳萊終于清醒了一些:
吳萊將手縮進(jìn)了被子,把電話打開免提,放在耳邊,說道:
電話被掛斷了,吳萊有些無奈的坐起身,趕緊披上一件衣服,跑到衛(wèi)生間去洗漱了。
打電話來的,是吳萊的高中同學(xué)兼死黨,叫石九,是個妥妥的富二代,家里做房地產(chǎn)生意的,所以大年初一家里擠滿親戚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的吳萊來到了客廳的正南方,這里供奉著一個祭臺,上面放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前面有著一個小小的香爐。
照片上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老者穿著一件道袍,扎著發(fā)髻,長長的胡須,顯得仙風(fēng)道骨。
吳萊點(diǎn)燃了三根香,沖著祭臺拜了三拜,念道:
吳萊祭祀的是他的師父——道玄真人,也是從小將他帶大的人。
吳萊是個孤兒,是他的師父在山中撿到了他,將他帶回道觀,撫養(yǎng)長大。師父說他是不請自來,便給他取名吳萊。
他的一身本事,都是和師父學(xué)的,他師父說:
所以,八歲以前的生活,對于吳萊來說,是千篇一律的,每天除了站樁、打坐,就是讀經(jīng)、練劍。
最大的娛樂活動,就是在山中抓野兔。
八歲那年,道玄真人覺得不能讓孩子一直生活在閉塞的山中,于是向道觀辭行,只身帶著吳萊來到了城市之中。
這一出世,便是十年。
道玄真人靠著替人做法事、看相以及到城市中的道觀客串解簽的活計,供吳萊上學(xué)生活,將吳萊拉扯大了。
十八歲時,吳萊考上了大學(xué),不是什么好大學(xué),但總歸是長大成人了。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道玄真人對吳萊說:
說完這些話,老道士就溘然長逝了。
吳萊狠狠的哭了兩天,按照道玄真人的吩咐,沒有操辦后事,只是將老人火化之后,帶著骨灰,回到了山里,就葬在了撿到他的那片山崗上。
從此,吳萊過上了獨(dú)居的生活。
大學(xué)四年之后,吳萊回到了生活了十年的城市,回到了那間小小的出租屋里。
老道士前前后后帶著吳萊租了很多處房子,最后一處,生活的最久,即便上大學(xué),吳萊也舍不得退租。
他大學(xué)的學(xué)費(fèi)和生活費(fèi),老道士早就替他存好了,在大學(xué)里,吳萊打了幾份工,更多是為了續(xù)租這樣的一間小屋。
在他心里,這里就是他的家,無論如何,都要守好這樣的一個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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