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逍遙小都督 類型:軍事歷史 作者:曹華 角色:曹華萬貴妃 ,逍遙小都督主人公:曹華萬貴妃,小說情感真摯,本書正在持續(xù)編寫中,作者“曹華”的原創(chuàng)佳品,內(nèi)容選節(jié):夜色幽幽,清風徐徐曹華搞定了最棘手的事心中輕松不少,趁著夜色撩人,便在街上走走看看陽春二月,楊樓街上官家士女歌坊舞姬皆有,文士游客人煙浩穰,花陣酒池香山藥海,別有幽坊小巷,燕館歌樓,舉之萬數(shù),不欲繁碎東角樓對岸有酒樓名歸云閣,與琵琶圓相鄰,而汴京最大的妓坊茗樓也在這條街上這等繁華地段看的曹華頗為眼紅,只覺開酒樓太浪費,弄成珠寶鋪子還不得日進斗金琵琶園為官家產(chǎn)業(yè),每逢文...

第四章 夜間天子 在線試讀


曹華站在房門后,持著門栓一等便從華燈初上,等到滿城寂寂,再到東方發(fā)白。

‘咯咯..’

雞鳴聲響起。

他猛然驚醒,持著門栓重新站好,等著獵物的出現(xiàn)。

淡淡血腥味飄來。

這具身體對血腥味很敏感。曹華抽了抽鼻子覺得不對勁,便放棄蹲守,順著味道一路找過去。

閑置三進宅院,已經(jīng)長滿雜草,些許落葉留在地面。

他順著味道一路走到后宅,遠遠便看到一個血紅身影趴在院墻下。

后背插了兩只弩箭,渾身是傷,也不知在院內(nèi)躺了多久,血液流出丈余遠的距離。

他連忙跑過去,蹲下身查看。

血跡斑斑模糊臉頰,但從身材上還是可以確認是綁他的謝怡君。

此時此刻,謝怡君如同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身上沒有一塊好的。

曹華出生現(xiàn)代,又不是京都太歲,不可能因為被打了悶棍就趁機要人命。

他將血衣女子抱起來,跑回屋里。

雖然不是醫(yī)生,但尋常急救止血還是會一些。

沒有傷藥紗布,便出門跑到石泉巷外街道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間醫(yī)館,敲開門亮出典魁司腰牌,拿了些傷藥白布,順便還要了些干餅熏肉。

典魁司辦事,醫(yī)館也不敢多說,要什么給什么。

回到小院,從井里打了盆清水,剪開女子紅裙背部,也沒時間欣賞皮膚咋樣,小心翼翼擦干凈弩箭周圍血跡。

“嗚...”

弩箭拔出來,趴在床上的女子一聲悶哼,手指本能抓住他的大腿,差點擰掉一塊肉。

他只能強忍,用帶著傷藥的白布捂住傷口,現(xiàn)在也只能希望弩箭沒毒傷口不會感染,不然肯定死透了。

鮮血浸透白布,剎那染紅潔白脊背。

不過片刻功夫,他已經(jīng)滿頭大汗,總算明白占地護士的心里素質(zhì)得有多高。

除去兩根弩箭,謝怡君已經(jīng)臉色煞白,沒有半點反應,連呼吸都微不可聞。

此時此刻,也只能聽天由命。

他渾身血污,臉也被擦汗弄的占滿血漬。

就這清水啃了幾口干餅,把剩下的放在桌上,天已經(jīng)大亮。

用被子把謝怡君蓋住,便離開院子,朝典魁司飛奔而去。

上班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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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升起,紅日懸掛宮城上空。

踴路街典魁司衙門內(nèi),黑羽衛(wèi)全部散入城中搜索反賊下落。

曹華消失一夜,幾個司中主薄忙的焦頭爛額,不停向屏風后的寒兒啟示。

房間藥味彌漫。

丫鬟寒兒坐在屏風后,解開左邊衣襟露出胳膊肩膀,醫(yī)女小心翼翼擦拭鎖骨下的傷痕。

稍許后,門外小吏大喊:“都督回來了!”

幾個主薄松了口氣,連忙出門迎接。寒兒忙驅(qū)開醫(yī)女,穿好衣服走出屏風。

“見過都督!”

見他滿身血衣,眾人略顯不解,卻也不敢過問,寒兒上前躬身道:“公子,昨夜...”

“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他喘著粗氣,招呼人把衣服取過來,皺眉道:“昨天多少人打進來?大門都被打爛了...寒兒,你受傷了?”

瞧見寒兒臉色微白,他上下打量幾眼,倒是沒有外傷。

寒兒神色落寞,微微低頭:“屬下無能,不是謝怡君的對手,被她強行闖到正廳,發(fā)現(xiàn)公子不再才離去?!?br>
她也算典魁司中頂尖的高手,一個反賊闖進來竟然沒攔住,此時面對武藝通天的公子,自然覺得沒臉見人。

他安慰性質(zhì)的拍了拍寒兒肩膀:“不關你事,讓外面的人都回來,鬧得滿場風雨,嚇到老百姓怎么辦?!?br>
“不可!”

寒兒一急,連忙開口勸阻:“這是義父下的命令。”

寒兒和曹華一樣,都是被薛九全從小培養(yǎng),只是曹華天資太過聰慧脫穎而出。典魁司真正的掌權者是宦官薛九全,曹華只是代管,真要驚動圣上,還是得聽薛九全的。

他微微皺眉,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誰都不得罪,可現(xiàn)在事情壓不下去有點麻煩。

正思索間,衙門外突然傳出一陣呼聲:

“參見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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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魁司外,依仗緩緩停下,紅色車輦停在門口。小太監(jiān)趴在地上當階梯,另有人小心翼翼掀開車簾。

在小太監(jiān)攙扶下,身著紅色蟒袍的白發(fā)老人,手持拂塵,緩緩走下馬車。

年余甲子,身材消瘦,臉上滿是褶皺,看起來慈眉善目。誰能想到這樣一個老人,便是最受皇帝信任的閹人,朝野聞風喪膽的薛老狗,執(zhí)掌典魁司三千鷹犬,被暗地里稱為‘夜間天子’。

“參見公公!”

典魁司內(nèi)外,以寒兒為首,齊刷刷跪下。

曹華正在屏風后換著血衣,探出腦袋道:“稍等,馬上過來!”

此言一出,滿場寂靜。

主簿小吏深深埋下頭,連氣氛都壓抑起來。

“快點!”

年邁的薛九全,在小太監(jiān)攙扶下緩步行走,公鴨嗓唉聲嘆氣:“圣上昨兒個發(fā)火,罵老奴養(yǎng)了一群飯桶,老奴是一晚上沒睡著。思前想后,覺得這典魁司上下,得換一批人,曹華,你覺得這些人,還要不要留著?”

“公公饒命!”

百余個主簿小吏跪在地上,以頭觸地瑟瑟發(fā)抖。

典魁司名義上是天子近衛(wèi),實際上權利極大,禁軍巡城兵役都得服從典魁司調(diào)遣,如今典魁司被人捅了老巢,薛九全不會遷怒與曹華,肯定是拿他們這些小官吏開刀。

寒兒自知難逃其咎,跪在地上默然不語。

曹華察覺氣氛不對,從屏風后面走出來,輕笑道:“他們挺聽話,不用換?!?br>
“他們聽話,還出了這么大亂子,那就是你出了問題?!?br>
薛九全聞言幽幽一嘆,在大廳主位坐下,望向曹華。

眾人更是噤若寒蟬。

侍女寒兒猶豫少許,跪著往前走了兩步:“公子昨夜..”

“寒兒,不該說話的時候,不要吱聲。”

薛九全端起茶杯,淡然望了寒兒一眼。

寒兒身體微微一抖,連忙低頭趴在地上,再不敢多嘴一句。

曹華第一次見到這名義上的義父,也不知該怎么打招呼,便擺了擺手:“你們都先出去!”

“諾!”

主簿小吏如蒙大赦,顫顫巍巍的退了出去。

宮里來的幾個小太監(jiān),也在薛九全授意下離開了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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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衙門中,點點熏香繚繞。

頭發(fā)花白的老太監(jiān),手端茶杯,神色此時才顯出幾分憂色。

“華子,你行事一向穩(wěn)重,為父才把典魁司交給你。昨夜讓一個反賊闖入典魁司又揚長而去,這說明我典魁司無能,光吃飯不做事?!?br>
“是我疏忽!”

他可是糟了無妄之災,就畫了張地圖,其他事情和他無關,但這個鍋肯定背定了。

薛九全搖了搖頭:“你不能讓這種事再發(fā)生,圣上想要天下太平,至少汴京得天下太平,不能讓文武百官找到由頭?!?br>
他自顧自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說起這個便宜義父,他旁敲側擊打聽過,在宮里伺候了一輩子,臨到老來才收了他這個義子?;蛟S也抱著百年之后有人送終的寄托,把曹華當做親生兒子對待,對曹華要求很苛刻。

總的來說,是個很厲害的老頭子。論位置和履歷北宋末年的奸宦楊戩很像,但薛九全不貪財不附勢,只是天子身邊的一條忠犬,唯一的私心也就膝下一個義子。

現(xiàn)在他想當和事佬置身事外,但畢竟用著‘京都太歲’的身份,是典魁司二把手不能光吃飯不做事。昨晚皇帝明顯發(fā)火了,京城中都能出現(xiàn)反賊,還打入他管轄的天子近衛(wèi),就差沒把他梟首示眾,連個治安都管不了還監(jiān)察什么百官。

若非如此,常年呆在深宮的薛九全也不會忽然跑過來說教。

事到如今,看來是得上點心,至少在遠走高飛之前得讓汴京太太平平。

大廳沉默許久,見曹華沒有回話,薛九全抬起眼簾:“華子,你最近心軟了?!?br>
“嗯?”

白袍玉冠的曹華輕笑道:“有嘛?”

“你以前只有殺人的時候,才會笑?!?br>
薛九全干枯手指捏著茶杯,緩緩搖頭。

他那兒知道以前自己啥脾氣,倒也沒有多說。

薛九千捧著茶杯,絮絮叨叨:“殺人立威,該殺的人要殺,比如陳家那個小姐,既然冒犯了你就不能放她離開,唉...”

陳家小姐,自然是初來時差點被侮辱的女子,他不可能因為被拍了一花瓶就把人給弄死,事后也沒追究。

薛九全打量著全然不同以往的曹華,干枯手指輕彈茶杯,一滴水珠飛濺而起,屈指再彈,水珠激射而出。

破風聲疾響,直沖太陽穴而來。

曹華正埋頭沉思,心弦驟然緊繃,右手條件反射猛拍桌上,一盞茶杯彈起。

“啪!”

水珠擊中茶杯,白色茶杯凌空爆裂粉碎,水霧彌漫。

京都太歲的武藝,果然出神入化。

“不錯。”

薛九全緩緩點頭,站起身來唏噓道:“若不是這身功夫還在,為父還以為你被人調(diào)了包?!?br>
曹華滿眼不可思議,愣愣看著右手沒反應過來。

我這么厲害?

試著又拍了下桌子,可惜,這次再無方才的動靜。

頭發(fā)花白的老太監(jiān),緩步走出正廳,臨走前,不忘吩咐道:

“切記,莫要再讓汴京出亂子,圣上那邊為父不好交代?!?br>
曹華輕輕點頭,依舊打量著手掌,待老太監(jiān)走出門,才喃喃自語:“什么鬼?這條件反射也太恐怖了些,昨晚上那瘋婆娘武藝得多高才能把我敲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