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榻上坐起來,似乎想到什么,唇角掀起:
白貓突然來了興致,眼睛都睜圓了,喋喋不休的分享自己打探來的小道消息。
男人神情一怔:
白貓隨意的說道。
男人嗓音淡淡:
語氣聽不出喜怒,卻讓白貓不自覺的豎起了尾巴,也不敢打馬虎眼了,小身體端端正正的坐好。
聞言,男人沉默了。
想他作惡無數(shù),手上沾惹的生命沒有十萬也有八萬,這倒是頭一遭誤殺,姑且還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想想還挺不是滋味。
不過,殺了便殺了,惋惜也無濟于事,只能幫她祈禱來世投個好胎,別再撞見自己就是了。
鐘離孟舒展了下身體,姿態(tài)閑散的靠在榻上:
白貓捧著爪子笑得前仰后合。
當(dāng)初若不是那幾界使陰招,又怎困得住它的主人?
哼,即便將主人封印,還不是整日提心吊膽讓封魔師一次又一次的加強封???不過他們恐怕怎么都想不到,最后助主人脫身的還是封魔師。
天將將大白。
梵璟在樹上睡了一夜。
夏日的煩惱,蚊蟲甚多,好在她有墨蓮這個藥中之王在身邊,那些蟲子都不敢靠近,才得已讓她睡了個好覺。
她摔下來的這個地方叫斷魂崖,顧名思義,只要從上面下來的,不論是人還是動物就沒有能生還的。
這山確實地勢險峻,沒看到什么出路,現(xiàn)下她又是個靈力全無的小廢物。
哎,只能爬上去了。
好在這身體還是她的,就算沒有靈力,她的身體素質(zhì)和抗壓能力這么多年都練出來了,區(qū)區(qū)一座山還是爬得。
斷魂崖下面聚集了太多的亡魂,死氣太重,因此平日里就算過路的人都很少,不敢靠近這里,就怕被那些孤魂野鬼拖下去丟了命。
此時,卻聽有馬蹄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由遠及近。
馬車里的少女掀開車簾,看著前方騎著快馬疾馳的男人喊:
男人頭都沒回一下,手中的鞭子用力抽了一下馬的屁股,頓時身影越來越遠,漸漸的沒了影。
傅知憤憤的伸手捶了一下車壁,一臉恨鐵不成鋼:
外面趕車的少年嘻嘻一笑:
她沒忍住爆了粗口。
傅蔚然一路縱馬奔向斷魂崖,下馬的時候,他甚至因為緊張腿軟險些栽倒。
崖邊有些許輕微的痕跡,但仔細辨認,依稀能看出來是馬蹄沒有剎住,帶著馬車一路滾了下去。
他眼眶通紅,不敢再想下去。
不會的,她不會死的。
梵璟爬了半天,終于摸到了崖邊一顆尖銳的石塊,手上微微使力,身體隨之攀了上去。
吃了她一頭一臉的沙土灰塵。
她躺在地上緩了緩,拍了拍身上的灰,剛站起來,就看到面前站了個人。
一個身材修長面如冠玉的俊美男人。
和夜非凌比起來,也差不到哪里去。
梵璟心想,這世上果然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漂亮男人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她當(dāng)年一定是忙于修煉無暇注意這些,居然被夜非凌這樣的偽君子哄的團團轉(zhuǎn)。
傅蔚然覺得自己剛剛肯定是花了眼。
他居然看到少女從斷魂崖爬了上來!
斷魂崖足有千丈深,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怎么爬上來的?!
他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了,生怕驚擾到眼前的人兒一般:
梵璟眨了下眼睛,指著自己問。
傅蔚然覺得她哪里有些不太一樣了,但是又說不出來。
他只當(dāng)她是受了驚嚇,人在絕境之中,總是會發(fā)生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更別說,自己可是親眼看到她從下面爬了上來。
這幾天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暫且不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必然是在危險刺激之下涅槃重生,才會有如此的毅力。
傅蔚然只感覺心底一陣陣的抽痛,語氣中能聽出他很難過:
他最后這么說了一句,梵璟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就被抱住了,她一愣,推開他的手僵在那里。
男人埋頭在她肩上,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他好像哭了。
梵璟好懵,她也不敢動。
她活到九百歲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這么一個大男人抱著她哭……
就這么過去了很久,一只手撫上傅蔚然的背,輕輕地拍了兩下:
梵璟的聲音并不溫柔,也不像一般女子的軟糯甜美。
外出任務(wù)時常做男子打扮,一把磁性慵懶的嗓音,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封魔師梵璟其實是個女兒身。
怎么說呢,被這樣的聲音哄起來,其實非常有安全感,譬如此刻的傅蔚然。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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