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年學(xué)劍嗎


  牧球球拍了拍小手,扭頭看向陸北游說了一句:“清場。”   然后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回到柜臺躺下,好像剛才只是隨手清理了一個垃圾一般。   陸北游回過神,急忙對早已收回武器的坐客們說道:“在座的各位請盡快離開本酒館,本店今天要提前打烊了,今日的酒水全部記在本店的賬上。”   小酒館中的眾人聽言,如鳥雀般不歡而散。   畢竟攤上這種大麻煩,不是誰都能擺平的了的,不如早點(diǎn)離開這即將到來的修羅場。   不一會酒館中便只剩下三人,受傷的大漢也抱拳離開了酒館。   陸北游走向柜臺后,看到方才大發(fā)神威的小蘿莉,現(xiàn)在正窩在躺椅里悠哉悠哉的抱著錢盒吃點(diǎn)心。   陸北游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掌柜的,這次你惹了大禍了。”   小蘿莉并沒有回應(yīng)這句話,反問道:“手疼嗎?”   陸北游聞言,搖了搖頭。   自嘲道:“不疼,我這武道廢人也就抗揍能力強(qiáng)點(diǎn)兒。畢竟這比剛開始你把我撿回來的時候,揍我揍得要輕的多?!?   小蘿莉扭過頭看向陸北游,笑瞇瞇的說道:“還記著呢?”   陸北游心想:到死了都不可能忘!   其實(shí)陸北游的記憶停留在了兩年前,那時候他睜開眼睛時,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卻又想不起來,便一路偷吃偷喝的來到了青山城。   在青山城身無分文的陸北游,餓的實(shí)在受不了了,便在街上搶別人的饅頭吃。   卻被當(dāng)時出來采購貨物的牧球球看到了,一腳把他踹飛。   后來,牧球球聽聞陸北游的事后,看他可憐,模樣又長的俊俏,便將他帶回店里當(dāng)個店小二。   陸北游發(fā)現(xiàn)牧球球把他留下來卻還有另一層意思。   那就是身為掌柜的牧球球根本不會做飯,日常的經(jīng)營也就只會賣酒,饅頭和毛豆花生米。   陸北游從此又多了一個小酒館廚師的身份,酒館的生意從這以后好了很多。   起初,陸北游氣不過最開始的時候,牧球球踹他的那一腳,又看牧球球嬌小無害。   便拿牧球球臉上的暗紅色疤痕開玩笑,結(jié)果每次都遭到小蘿莉一頓暴打。   后來揍得次數(shù)多了,陸北游也老實(shí)了,只要不去觸碰牧球球的虎須,日常生活中的牧球球,也就是一個貪財(cái)好哄的小蘿莉。   也是這樣,兩個人就這樣磕磕絆絆的在這青山城外走了兩年。   牧球球嬌俏的說道:“那我怎么辦?看著他一筷子戳死你跟那個不要臉的老頭?”   陸北游不知道怎么回答。   牧球球繼續(xù)說道:“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那我這掌柜的當(dāng)?shù)呢M不是很不稱職,往后這家店還怎么在這過路邊關(guān)開下去?”   陸北游咬著自己的嘴唇,依然不知道如何搭話。   過了一會兒,陸北游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這次打傷的可是這青山城丁家的獨(dú)苗,你覺得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牧球球聞言不屑一笑說道:“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大少爺罷了?!?   陸北游聽到這句話,便別不再說話,轉(zhuǎn)身去關(guān)上店門。   然后,從酒桌上拖著像死狗一樣的老孔拖到了后院,扔在了后院的一間屋子里。。   酒館中自然有多余的房間留給過路的行人休息,既然掌柜的決定把老孔留下來了,那自然就要有他一個房間住。   陸北游一臉黑線走出老孔的房間,老孔這家伙躺在床上還不老實(shí)。幫他脫衣物時,那家伙居然一腳踹在了自己臉上。   嘴里還不停的說著胡話,好像是什么:大風(fēng)起青山,云落九重天,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屋外小雪已停,村落也開始點(diǎn)燈燒火做飯,小雪過后盡是人間煙火氣。   陸北游在自己房間中隨便給自己的手上了點(diǎn)藥,便來到中堂,開始收拾酒客們桌椅上的殘羹。   柜臺后的小蘿莉起身來到中堂,抽出一根長凳坐下。雙臂撐在桌子上,托著自己肉呼呼的小臉,看向忙碌中的陸北游說道:“你想不想學(xué)劍?”   陸北游依然低頭干活,也不抬頭悶聲答道:“想,做夢都想??墒且粋€經(jīng)脈具斷的廢物,能練的了什么劍?”   牧球球聞言,輕笑一聲說道:“如果說,就算你是經(jīng)脈具斷也能學(xué)劍呢?”   陸北游還在擦拭桌面的手停了下來,隨即自嘲道:“怎么可能?”   牧球球伸出一只手撥動著自己的柔嫩的發(fā)絲,輕聲說道:“如果我說真的可以呢?”   陸北游這才抬起頭看向牧球球,眼球中已滿是血絲。   牧球球看著陸北游輕聲說道:“這世道終究是實(shí)力為尊,有人煉體,成了金剛不壞之軀。有人修行內(nèi)力,彈指斷蒼山。有人向天道,一劍問蒼天。這都是人體經(jīng)脈由內(nèi)而外所散發(fā)的氣機(jī)?!?   這時牧球球伸出一只手,一股青色的氣團(tuán)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上,一會兒變成劍,一會兒變成小動物,一會兒變成人形。   這是江湖人士畢生所追求的天地靈氣,卻在牧球球的手中被肆意玩弄。   陸北游楞楞地看著這一幕,兩人在這酒館相處兩年,只知道牧球球應(yīng)該是極其厲害,不然以她那小身板又怎么能在這邊關(guān)開店這么多年。   畢竟不是誰都能僅憑氣勢重傷一個二等高手,可是卻也不知道自家掌柜到底有多厲害,看到這一幕時,陸北游才知道這小蘿莉掌柜的原來一直都在藏拙,自己當(dāng)時居然還腦子抽抽了想保護(hù)她,現(xiàn)在想來自己也是可笑。   “仙途末路以后,人們便很難溝通天地靈氣,只能開發(fā)自己肉身的極限,所以需要開拓經(jīng)脈,去盡可能的容納儲存這些少有的天地靈氣?!?   牧球球隨手打散了手中的氣團(tuán),嘆了口氣說道:“可是,人們都只注重經(jīng)脈的重要性,卻往往忽略了另一種極境的修行方式。”   陸北游一臉疑惑,如果說經(jīng)脈納百川,這個世人皆知,在這仙途末路,人體掠奪的天地靈氣越多,修為便更是厲害,這已是九洲常識。   可是極境這個東西,陸北游卻是第一次聽說。   牧球球很滿意徐北枳現(xiàn)在的表情,輕咳一聲繼續(xù)說道:“像那畫圣王柳之,如何一日三千里看盡人間山水?還有東周的釣龍老人,如何一氣御龍破邊關(guān)?我可不覺得一個畫畫的,一個釣魚的。他們的經(jīng)脈也是寬如江流?!?   陸北游聽言也愣住了,這些故事他當(dāng)然知道。小酒館中人們最常討論的便是這九洲高手,而這兩人更是天下榜前十的存在。   畫圣王柳之,之前只是北海皇城的一名普通的宮廷畫師,自幼被送到宮廷中不得外出。   在一次詩會上,與北海那位皇帝打賭,是否能描繪出北?;食侨Ю锿獾拇蠛煤由?。王柳之淡然一笑,向皇宮外走去。   一日后,王柳之協(xié)畫而返。告訴北?;实?,這便是三千里外的山水。   北?;实鄄恍牛扇饲叭ズ藢??;貋淼娜烁嬖V皇帝三千里外的山水與畫卷毫無出入,而這王柳之之前從未離開過北?;食牵耸聜鞒雠e世嘩然。   而那東周的釣龍老人,本是一個普通的釣魚老翁,在一次行程中,東周君王看到他釣魚,魚鉤卻是直鉤。   不由好奇問道:“這樣怎么才能釣到魚?!?   老翁說道:“我只釣龍不釣魚?!睎|周君王便將他帶回朝堂。   在一次外敵入侵邊關(guān),敵寇濫殺無辜,釣龍老人正好途徑邊關(guān),看到這一幕不由怒從心生,從城墻之上踏龍而來,將來犯之人追殺至邊關(guān)五百里。   陸北游不由陷入了深思,畫畫能畫出經(jīng)脈嗎?釣魚能釣出經(jīng)脈嗎?顯然不能。   如果每個人都畫畫釣魚就能成為高手,那一等高手早就爛大街了,那他們又是如何做到的呢?難道他們就是掌柜的口中的極境嗎?   牧球球也不打擾陸北游深思,只是一手托腮,一手玩弄著自己的發(fā)絲,看著陸北游,眼神飄忽迷離。   陸北游過了一會兒,回過神看向牧球球,指著自己一臉迷茫的問道:“我也可以嗎?”   小蘿莉盯著陸北游,小臉笑靨如花,一臉小賊陰謀得逞的模樣。語氣肯定的說道:“可以的!少年,要學(xué)劍嗎?”   陸北游眼神堅(jiān)定了起來。   “要學(xué)!” 點(diǎn)擊進(jìn)入整本閱讀《非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