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身上的氣息,冷得快要掉渣。
白依依莫名其妙,但是也絲毫不敢停留,亦步亦趨地跟在楚墨身后。
跟著楚墨到了紫凝宮,白依依在門外停下。
她像往常一樣,低著頭守在門口,不抬頭,也不動。
楚墨心里有些疑惑了。
白依依這個樣子,就和白宇一模一樣。
好像之前在御書房做出的舉動,都是他的幻覺一樣。
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她不是白宇,那么他一定不會心存懷疑。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白依依,任由凝妃攙扶著進(jìn)入寢宮。
白依依看著楚墨進(jìn)去,才坐在寢宮下的石階,無聊的用手撐著下巴,看著前方出神。
小柱子看了看那道緊閉的門,走到白依依身邊,佝僂著后背,一副恭敬地模樣。
白依依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長長吐出一口氣。
小柱子一愣,連忙跪在地上,神色驚恐不敢抬頭。
白依依嘴角直抽,看著地上的人皺眉。
她這樣一說,小柱子更惶恐了,身體趴得更低。
聞言,小柱子狠狠一愣。
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白依依,嘴巴張得大大的,直愣愣地看著白依依。
他以為白依依生氣了,可是好像她沒有生氣。
如果按照以前,白公公這樣說話,就是生氣了,可是今天沒有。
小柱子愣愣的,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可他也說不清,到底哪里不一樣了。
小柱子心里很忐忑。
他惴惴不安的走到白依依身邊,靜靜的垂著腦袋。
就在這時,寢宮里響起凝妃大呼小叫的聲音。
白依依眉頭再次皺起,眼里精光閃過。
有八卦了!
她站起來兩步跑到寢宮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里面的動靜。
寢宮里一陣寂靜,過了好久才又傳來楚墨的聲音。
接著,白依依就聽到楚墨的腳步聲,朝門外走來。
她連連往后退了退,垂著頭站在一旁,看著地面不說話。
門被打開,楚墨從里面走出來。
縱使白依依沒有抬頭,她也能夠感覺到楚墨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不開心!
白依依確定這個認(rèn)知,更是不敢抬頭了。
她把所有事情全都連在一起想了想,一個想法從她心里冒出來。
從時辰來看,楚墨進(jìn)去不過也就一小會兒時間而已。
剛剛她也看了凝妃,她的名字真就是如她本人一樣,膚如凝脂,真真是一個美人坯子。
按道理,面對這樣一個美人,楚墨應(yīng)該不理早朝才對。
可是他竟然只進(jìn)去了一小會兒!
天吶!
楚墨不行!
白依依驚訝得合不攏嘴。
電光火石間,她心里的疑問有了解答,不明白的東西也串了起來。
就是因?yàn)槌恍校圆艜雅瓪獍l(fā)泄在妃子身上。
他才會明知成妃宮里有人,可是都無動于衷。
原來如此!
楚墨看了一眼白依依微微張大的嘴,還有她那不可思議的表情,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皺。
接著,他的臉黑得更厲害了。
剛剛,他把凝妃抱在懷里的時候,面前居然閃過這個小太監(jiān)的臉。
他瞬間就崩潰了,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把拳頭緊緊捏起來,狠狠地瞪了一眼白依依,衣袖一甩,就抬腳離開。
白依依被瞪得莫名其妙,看著他的背影,恨不得把他打死。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楚墨身后,小嘴嘟得老高。
手臂一下被拉住,白依依回頭,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面前的人。
拉著她的人,就是凝妃。
凝妃淚流滿面,楚楚可憐的看著白依依,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凝妃一邊說,一邊無聲的流眼淚,一邊從衣袖里拿出一錠金子,塞到白依依手里。
白依依心里竟然生出一種憐憫之心。
這輩子,到底是有多倒霉,才會做皇上的妃子,和眾多美人爭風(fēng)吃醋。
唉……
都是苦命的人。
俗話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更何況,手里的金子也有足夠的理由,讓她幫她。
她把金子捏在手里,一臉悲傷的看著凝妃。
凝妃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白依依轉(zhuǎn)身小跑著跟上楚墨,留下凝妃一人癱坐在地上,不甘的望著黑夜。
她怎么甘心呢?
皇上好不容易來一次,她滿心歡喜。
以為自己可以翻身了,可是……
可是還沒等她開始服侍,就被狠狠推開。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錯了。
她不比其他妃子有后臺,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白公公。
這邊的白依依快步跟在楚墨身后,緊緊捏著沉甸甸的袖口,生怕里面的金子掉出來。
楚墨不動聲色,把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一張黑沉的臉沒有半分松動。
這一夜,白依依做了一個夢。
夢到楚墨變成一個惡鬼,讓她交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金銀財寶,還讓下人給了她五十大板。
她嚇壞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后怕的大口大口的喘氣。
不行,她從劉姑姑和凝妃那里拿來的東西,不能放在宮里。
否則總有一天會成為禍害。
她得把他們藏在宮外。
一打定這個主意,她就等退朝以后,對楚墨說舒妃的家人還在鬧,扯了個理由就出了宮。
出宮以后的白依依像是一只脫韁的野馬,肆無忌憚地在街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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