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的顧如曼尤其興奮。
那可是沈家啊,不知道會有多少媒體到場,不出意外肯定會霸占整個莞城頭條。
程倚蘭點(diǎn)點(diǎn)頭,明天雖說太倉促,他們家可不能丟人。
顧如曼狠狠親了一口程倚蘭,沈家的女主人,是多少人幾輩子都不敢肖想的事情。
她現(xiàn)在就要去瘋狂購物,為明天置辦行頭。
顧家別墅。
盛延霜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里,她……
難以啟齒。
可是身體傳來的酸楚明明白白告訴她,那不是夢。
那個男人,強(qiáng)勢霸道,落下的吻卻又極盡溫柔,密密麻麻的吻里,有一股好聞的薄荷香。
她醒來時,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如果不是她殘存一絲記憶和身體抹不去的痛覺,她當(dāng)真會以為自己著了魔。
她起身,對著全身鏡翻開衣領(lǐng),鎖骨處,赫然是一道淤痕。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顧如曼。
只有顧如曼,才會如此喪心病狂去折磨她。
盛延霜將手攥緊直到麻木。
她凄然一笑。
原來人如螻蟻,就是這樣。
可是她不想認(rèn)命!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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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商場內(nèi),顧如曼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程倚蘭今天不限制她的花費(fèi),給了顧如曼一張黑卡,顧如曼喊來了幾個好姐妹,連帶她們的單也一并買了。
她迫不及待分享了自己即將成為庭耀少奶奶的喜訊,果然惹來了不少人的驚呼。
其余的三個人都是莞城說的上來的富家千金,但想要跟沈家打交道還差了十萬八千里,沒想到顧如曼居然麻雀變鳳凰,一朝成為首富兒媳。
她們自認(rèn)不比顧如曼差,可誰讓自己沒有人家那種好運(yùn)氣呢。
顧如曼財(cái)大氣粗讓她們盡情挑選,她們也就不客氣咯。
說話的人叫陳蘭,家里經(jīng)營建筑公司,和顧如曼走的最近。
顧如曼活生生回來成了她們?nèi)ψ永锏囊淮笃媛劊蓜e看顧如曼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她們幾個試探了好幾次,愣是沒套出半分消息。
顧如曼被人圍在中間恭維,心情自然不錯:
她手上拿著一件滿鉆禮服在身上比劃,這可是當(dāng)紅小花走紅毯穿的款。
顧如曼享受著被人擁簇的感覺,如在云端。
一口氣將店里的全球限量買下,錢嘛,她有的是,等嫁進(jìn)顧家,隨隨便便給點(diǎn)零花錢就回來了。
等顧如曼收手,已經(jīng)是夜晚十點(diǎn)左右。
程倚蘭給她打了好多通電話,一直催她,這才不情不愿準(zhǔn)備打道回府。
顧如曼走進(jìn)顧家別墅就開始抱怨,客廳里亮著燈,她以為程倚蘭在,還沒進(jìn)門就開始抱怨。
別人都在笑她快要嫁人了還有門禁。
沙發(fā)上的人只露出一個后腦勺,沒有說話,燈只留了昏黃的一盞,沙發(fā)上的人影若隱若現(xiàn)。
顧如曼看到盛延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盛延霜冷笑一聲。
她已經(jīng)等了顧如曼一個晚上了。
顧如曼被她盯的有些發(fā)慌。
她今天太過高興,幾乎忘了今天這件事還有一個這么重要的參與者。
但是那又怎么樣,就算被她知道了,以她一個孤女的身份,又能怎么樣。
更何況顧家對她還有養(yǎng)育之恩,犧牲一次又怎么樣。
想到這里,她瞬間又硬氣起來:
顧如曼覺得今天的盛延霜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平時跟個包子似的女人,現(xiàn)在的眼神開始變得咄咄逼人。
盛延霜的聲音異常冷靜,沒有顧如曼料想的歇斯底里。
難道今天的事,顧如曼都忘了嗎?
盛延霜確定她沒有忘。
顧如曼覺得這個女人太不對勁了。
她轉(zhuǎn)身想跑,被人揪住了頭發(fā)。
盛延霜看到她吃痛的表情,心里瞬間舒適了。
有多少次,她也是這樣,被顧如曼揪著頭發(fā),被顧如曼逼著求饒,而程倚蘭只會讓她去體諒顧如曼,全然忘記了她也是會痛的,不但頭皮痛,心也會痛。
但是,現(xiàn)在她不在乎了。
顧如曼拼命掙扎,這個女人的力氣怎么這么大,她一點(diǎn)反抗能力都沒有。
盛延霜拿著刀,滿意地看著顧如曼呆滯的表情。
角落里,程倚蘭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她怎么也想不到盛延霜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盛延霜費(fèi)了點(diǎn)力氣將兩個人綁在一起,顧如曼還想喊,她就在她脖子上劃了一刀,最后果然聽話多了。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顧清輝可能很快就要回來了。
盛延霜看著這兩張相似的臉,覺得諷刺極了。
母女兩個一個比一個骯臟。
盛延霜冷冷笑了一聲,身體的痛楚還在,她居然說替自己做主?替自己做主把她送到別的男人床上嗎?
程倚蘭知道盛延霜醒來后一定會有情緒,可沒想到還沒等到她去安撫,她就這么偏激。
明明記得她很好哄的。
盛延霜看著程倚蘭這幅賢妻良母的樣子,開始覺得有些反胃。
盛延霜沒有和她廢話,將一張紙甩到她面前,正是顧如曼的檢查報(bào)告。
程倚蘭晴天霹靂一般愣在原地。
怎么可能,她明明做的滴水不漏。
顧如曼都被嚇傻了,檢查報(bào)告她明明丟了,怎么會在盛延霜手里。
盛延霜捏著她呆楞的臉,提醒她:
程倚蘭徹底慌了。
盛延霜站起身背對她們,現(xiàn)在她確定他們不會亂叫了。
她的臉很小,輪廓卻很優(yōu)越,昏暗的燈光把她的半張臉倒影在墻上,顯得忽近忽遠(yuǎn):
程倚蘭連連點(diǎn)頭:
本來她很忌諱死人帶過的東西,可那塊玉佩一看就價值連城,所以半哄半騙從盛延霜手里騙了過來,只是別人出的價錢她都不滿意,才留到現(xiàn)在。
盛延霜接著說:
她現(xiàn)在必須要有足夠的錢。
顧如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居然說出這種話,一億,她們怎么可能湊到那么多錢。
顧如曼發(fā)了瘋從角落里掙扎站起來,盛延霜按著她的肩膀,微微用力。
顧如曼感覺自己的肩胛骨就要脫落了,這個女人到底是吃了什么,力氣這么大。
程倚蘭也不淡定了,盛延霜這股狠勁太可怕了。
果然,不咬人的蛇才是真正可怕的。
盛延霜松手,顧如曼從她手中滑落,像塊破布一樣。
為了攀上沈家,她已經(jīng)付出了太多,不能眼睜睜看著到手的機(jī)會飛走。
盛延霜抽了幾張紙巾擦手,她嫌臟。
她說的慢條斯理,如果不是這個意外之喜,她還真找不到機(jī)會收拾顧如曼。
顧如曼一臉不甘,十分嘴硬。
盛延霜尚顯稚嫩的臉龐露出一絲冷咧的笑意,本是盛夏正炎熱的時候,卻讓人從腳底彌漫出涼意。
沒有絲毫感情的呼喚,讓程倚蘭心中一顫:
程倚蘭當(dāng)然得趕緊把她打發(fā)了,明天沈家人就會上門,錢都不是什么大事。
三個小時后,盛延霜順利收到一億。
看來顧氏珠寶還是有些實(shí)力的,但是短短時間動用這么一大筆現(xiàn)金流,對顧氏的影響自然不小。
顧清輝連連給程倚蘭打了多個電話,都被盛延霜掐斷。
臨時出差的顧清輝正在往家趕,盛延霜在他回來的半個小時前順利抵達(dá)莞城機(jī)場,坐上最近的航班,前往A國。
她必須要有足夠的實(shí)力,和顧氏珠寶抗衡。
緊緊握著母親的玉佩,蒼白的臉龐終于恢復(fù)了平靜。
飛機(jī)緩緩上升,腳下的蜿蜒燈光越來越小,逐漸形成一條不規(guī)則的線。
飛機(jī)在轟鳴聲中沖上云霄,恍若游龍終于掙開束縛,重獲自由新生。
羽睫撲閃,一行清淚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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