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多面?zhèn)窝b:特工之王 類型:軍事歷史 作者:亂劈柴 角色:方城袁克佑 小說多面?zhèn)窝b:特工之王中的內容圍繞主角方城袁克佑的軍事歷史類型故事展開,本書是“亂劈柴”的經典著作。精彩內容:方城輕輕地下了床,披上一件青色的大褂,悄悄地從大木柜后面抽出那本用牛皮紙包裹好的《永樂大典》方城躡手躡腳地走出了臥室,輕輕地帶上房門,走到院子邊上,把走廊燈拉亮,坐在一把矮椅上翻著言四海留下的那本《永樂大典》,自從文重月交給他,方城還沒有仔細的看過這本書不說這里面是否有言四海留下的重要情報,單單這本書就讓骨子里是文化人的方城充滿了開卷閱讀的欲望這是一本高一尺五寸,寬九寸三分的宏大開本,金黃的...

第17章 在線試讀


許常山出獄

突然,方城停下了腳步,跟在他后面的大鵝一頭撞在了他的腳脖子上。方城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言四海犧牲的消息肯定傳到了延安,但是延安并沒有給自己發(fā)報再次下達中斷在言四海手中的信息,又沒有派人前來與自己聯(lián)絡。

言四海的死是一個偶發(fā)事件,他一定是發(fā)現了某個秘密,這個秘密一定與方城有關,田文水要確保這個秘密不被泄露,才不惜讓魏萬山冒著被暴露的風險將其殺害。

日本人運送黃金這事兒應該是田文水在上海對接,皇太極寶刀的秘密是由周悅山在負責,魏萬山是田文水策反的內奸,那么言四海之死肯定會與這批黃金有關。

方城想來想去,決定去看看言四海,不知道警察局如何處理他的尸體,我們的同志有沒有給他準備一塊墓地。

方城轉身出了門,留下身后的大鵝叫喚了兩聲。

方城坐了一輛人力車,直接奔向警察局,他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前去找萬從宗,警察局大院里的另外一棟樓就是上海海關總署大樓,方城打著杰弗洋行辦理貨輪出入境的幌子前往咨詢,順道找萬從宗。

不多久,方城到了警察局大院里,他向門衛(wèi)亮明身份,做好登記,他剛進門,就遇到了萬從宗從大樓里出來,方城看到萬從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兩人很有默契地向一樓的衛(wèi)生間走去。

“老言的尸體是怎么處理的?”方城輕聲地問道。

“在停尸房做完尸檢,出了報告的第二天,通知他們學校的人來領走了,據說是一位姓文的老師來辦理的,埋在萬國公墓里面?!比f從宗提了提褲子,小聲地回道。

“文老師?和老言是什么關系?是我們的人嗎?”方城轉過頭來又問了一句。

“這個不清楚,估計是同事或者是要好的朋友吧?!比f從宗整理了一下衣服,剛要轉身出去,突然又回來對方城說道:“有個情報要注意,許常山出獄了,具體去向不明。軍統(tǒng)的人來辦理的手續(xù)?!?br>
方城沒有說話,許常山出來了?他不是被定義為內奸嗎?難道國民黨內部有人保他?許常山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讓國民黨既不能關他,又不能殺他。

萬從宗離開了,方城洗了洗手,也轉身出去了,他決定還是去海關總署去一趟,一方面是報備長利號明天的出港,另外一方面他也想查查杰弗洋行最近這些貨輪的具體去向,很有可能在這些信息當中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方城從警察局大樓出來,左拐沒走多遠,就到了海關總署大樓,在一樓的備案室里向一名工作人員提交長利號的出關報備材料。

“先生,長利號的報備已經完成了,早上有一位小姐來辦的?!惫ぷ魅藛T把材料遞給了方城。方城感到很奇怪,王美蘭這么快就來辦理手續(xù)了嗎?

方城對他說道:“能否把她辦理的材料我看看,今天突然又增加了一批貨物,我擔心有所有遺漏。”

海關工作人員從抽屜里找了找,把長利號的報關材料給了方城。方城拿過來仔細地看了看,物品大致不差,基本上都是厲文封需要的那些東西,而那批銅制佛像卻有36個箱子,備注一欄里標明了“一箱兩件”,單箱毛重119公斤。

就在方城要把材料還給海關人員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長利號在返程途中將在香港停留一晚。方城是了解這艘貨輪的,它根本不需要沿途補給,為何要在香港停靠?方城默默地記了下來。長利號去香港絕對不會是偶然,可以確定的是,長利號就是日本人用來運送黃金的,如此重要的行為,怎么可能去英國殖民地的香港??恳灰?。

關候亭的見面禮

方城把資料還給了海關總署的工作人員,轉身走到大門處,一名站在那里多時的海關警察攔住了他,問道:“您是杰弗洋行的方經理吧?我們關海關署長有請?!?br>
方城愣了一下,關候亭找自己干什么?難道這批貨輪出港有問題?

既然關候亭有請,就去見見,方城遇到的意外已經很多,心里早有準備,不在乎多這么一件。

方城跟隨那位署警來到了三樓的署長辦公室,被引了進去。

關候亭正坐在辦公椅上簽署著某份文件,見到方城進來了,站起身來,放下筆,取下鼻梁上的眼鏡,揮手讓署警離開,然后微笑地對方城說道:“您是方經理吧,久仰,久仰。鄙人請你來有件小事相托。”

方城不由得心里有些疑惑,自己能幫海關署長什么忙呢?

方城連忙應道:“關署長,我一個小小的洋行經理能幫您什么忙呢?”

關候亭將方城引到會客廳沙發(fā)上坐下,掏出香煙遞給他一支,方城雙手接上,連忙掏出打火機給關候亭手上的煙給點上,關候亭翹上二郎腿,慢悠悠地說道:“中午時分,你們杰弗洋行的王經理前來辦理出關手續(xù),我私下給她說了一下,我有批東西能否搭你們的船,幫忙順道帶到香港?”

方城一驚,關候亭要帶的東西肯定屬于違禁物品,他一個海關署長為何要用這種隱秘的方式來捎帶貨物呢?

“你們洋行的王小姐不敢直接做主,說要請示你或者童老板,正巧你到窗口查詢長利號的時候,我經過你身邊,就把你給請上來,商討一下?!标P候亭繼續(xù)說道。

“不知道關署長要帶什么東西?這件事情,我要回去請示童老板才好定奪啊?!狈匠腔卮鸬溃趺捞m都能推給自己,我為何不推給童白松呢?

關候亭聽到方城的回答,臉上有點不悅,方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趕緊說道:“關署長,您是海關署長,您的話就是指示,您說是什么物品,我回去就和童老板商量商量,如何確保您的物品安全、順利地到達?!?br>
關候亭從嘴里吐出一口煙,慢悠悠地說道:“方經理,您請放心,不是什么違禁物品,也不違反民國政府的法律法規(guī),主要是最近南下的船只就你們長利號,我也就是和你們協(xié)商一下,希望能盡快將他送到香港?!?br>
“不知關署長需要我們攜帶的物品是什么,我也好去查看長利號的倉位是否能夠協(xié)調。”方城還是不松口,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不是什么貨物,我一個遠房親戚,他一直逗留在上海,現在的時局不穩(wěn),他想回香港避避?!标P候亭漫不經心地說道,一雙眼睛瞇著縫,盯著方城。

方城明白了,關候亭要運走的不是物品,而是要送一個人到香港。這個人一定不簡單,不乘坐客輪,不坐郵輪,反而要通過貨輪的方式離開上海,此人是見不得光的。

一個能讓關候亭出面進行“走私”的人,會是誰呢?

方城假裝驚訝地說道,“一個人?關署長開玩笑吧,有這么多的客輪,郵輪可以乘坐,為何要去乘坐長利號這種又臟又亂的貨輪呢?”

關候亭又露出不悅的表情,方城又假裝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既然關署長看得起我們杰弗洋行,我立刻回去向童老板請示,一個人還是很好說的。”

關候亭站起,方城明白是送客的意思,他說道:“你回去給童白松說一聲,今天晚上長利號11點出港,我讓人帶著我家的親戚去十六鋪碼頭等著?!?br>
關候亭的語氣哪是什么商量,直接就是命令了,方城拱拱手,道別下樓離開了海關總署。

神秘的乘客

方城回到了杰弗洋行,他把關候亭請杰弗洋行幫忙帶人的事情給童白松說了,童白松既感到很疑惑,又覺得很正常,這個世道,日本人被趕跑了,總有一些曾經給日本人做事的漢奸,叛徒們想著趕緊離開中國,說不定是哪位曾經的偽政權的高官走了關候亭的門子,想通過秘密的渠道逃亡香港。

方城心里卻不覺得這事是個簡單的內奸逃亡事件,關候亭是什么樣的人,死忠的國民黨,他是個堅定的愛黨愛國人士,一生唯一忠于國民政府,忠于蔣委員長,曾經在日戰(zhàn)區(qū)的日子里,關候亭在海關這個位置上,既不媚日,更不投日,只做好自己的本分。

關候亭對內奸和賣國賊從來都是嫉惡如仇,即使是在過去日本人在上海的時期,哪個漢奸、賣國賊到了海關,無論多大的官,關候亭都不會給面子。

日本人為何不換掉這位海關總署呢?原因很簡單,即使是敵人,也對關候亭的一身正氣很是欽佩,只要他忠于自己的職責,至于他信仰,在人才方面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既然關候亭是一個滿身正氣的人,他怎么會給一個漢奸走后門呢。

方城決定晚上一定要去碼頭看看這個神秘的人。

方城剛從童白松的辦公室里出來,就遇到王美蘭在準備晚上長利號出港的相關事宜,他湊了過去,問王美蘭:“王小姐,今晚長利號出港,你又要忙到半夜吧?”

“長利號出港,我又不去解纜繩,不用忙到那個時候,晚上要陪童老板去聽戲。”王美蘭頭都沒回地說道。

方城沒有說話,他現在打算回家去,問問老林在碼頭有什么新的發(fā)現。

方城招呼了一輛人力車,往家趕,他看了看手表,這個時候老林應該剛剛吃完飯,如果速度快一點,能夠在弄堂口子上碰上他。

正如方城所料,方城剛到漁陽里弄堂口,老林正抽著旱煙從里面走了出來,老林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一臉的絡腮胡都有些許已經花白。

方城遠遠地看著老林走過來,心里不由暗暗地想,老林才算是真正的傳奇,他絕大多數的故事將會被他永遠地帶入墳墓。

老林也看見了方城,他還是不緊不慢地走著,他清楚,方城這個時候回來一定是有事的,既然方城在遠處等著,那就一定是找自己有事。

方城等老林走近了,微微地笑了一下,說:“老林,出門啊,碼頭上今天忙不忙?”

老林瞥了他一樣,慢悠悠地說道:“方老板好,碼頭最近事情多,連囫圇飯都吃不上幾口。”

弄堂口人來人往,他們的對話既平常又飽滿深意。方城明白老林的意思,碼頭上有新情況。

老林假裝忘記帶了什么東西,訕訕地向老林道別,往回走,老林慢慢地跟著,當他走到弄堂口轉角處的時候,老林微微轉身瞟了一眼。

秋月楓正依在門上,嘴里嗑著瓜子兒。

過了轉角口,老林快速地跟上方城,他們走到離漁陽里不遠的一家茶樓里,找了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老林沒等方城喊伙計上茶,就急著說道:“我被碼頭上選上,去長利號上面的做幫工,來回十天左右,今晚要隨長利號前往南洋?!?br>
方城一怔,心里又不由得一喜,自己的人上了船,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如果老林真的隨著長利號前往南洋,日本人運送黃金的秘密任務就有了我們自己的人在里面進行掌控,事情就好辦多了。

方城說道:“這是件好事,我正找不到理由把我們的人安排上船呢,既然你能上船,真是太好了。”

“需要我在船上做什么?”老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問方城,他對方城,如同當年對孫烈臣那般的信任;方城對老林的情感,比同志的感情更加深厚。

“你上了船,注意幾件事情,一是那批佛像到底去了哪里,經了誰的手;二是長利號將從南洋運送一批黃金回到上海,你在船上搞清楚,這批黃金是以什么樣的方式存放,三是今天晚上會有一個神秘客人上長利號,他將在香港下船,你要在船上密切地監(jiān)視他,看他到底是誰,搞清楚他的身份。”方城一口氣給老林做了布置。

老林點了點頭,站起來,把旱煙桿插在腰上離開了茶樓。

方城看著老林逐漸走遠,他并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叫了一杯茶,慢慢地品著,仔細地將心里的那個計劃重新梳理了一遍。

問題還是回到了原點——言四海到底為何而死?

方城決定下午時分去見一見給言四海收尸的文老師,他心里有種預感,這位文老師絕非等閑之輩,說不定能從他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方城慢慢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不由地叫了一聲“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