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回來了


五年時間,陸遠雖然在外型上沒有什么太大的改變,但他的精神氣早已被南海的狂風巨浪磨練的異常的沉穩(wěn)干練,早已沒有了五年前頹廢的氣息。
“媽,是我,我回來了!”陸遠臉上漏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笑著說道。
“你這個廢物,居然真的回來了!”
蘇母上下打量了好幾遍,才最終確認眼前的男子就是陸遠。
她萬萬沒想到,剛才還在準備說為其辦死亡證明,現(xiàn)在居然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她臉上的表情由震驚變成惱怒,雙眼瞪大,雙手叉腰,直接對著陸遠便是一頓痛罵:“你這個廢物,消失五年,好死不死的趕在我準備讓憐衣重新嫁人的時候回來,我看你就是誠心跟我們蘇家過不去?!?
門口的爭吵自然也引起了房內的注意,蘇父此時也跑了過來,看到陸遠先是一愣,隨即抬起手就想給陸遠一個巴掌。
“你個畜生,你還回來干什么?看我打不死你這個廢物!”
“啪!”
但還沒等蘇父的巴掌落下,一道魁梧的身軀率先擋在了陸遠的身前,抓住了蘇父的手腕。
“戰(zhàn)神之軀,無人能動?!?
阻止蘇父的漢子,自然是李堯。
李堯粗狂威嚴的聲音響起,加上他那魁梧的身材以及被風雪磨礪出兇狠之色的臉龐,頓時嚇住了蘇父蘇母兩人。
“放手!”
陸遠怒喝一聲,刀鋒般鋒利的眼神緊緊盯著李堯。
李堯感受到陸遠散發(fā)出來的寒氣,身體一顫,雖然十分不甘,但對于陸遠的命令,他不會違背,只能松手:“對不起,遠哥!”
“從今以后,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得插手任何事情,如若再犯,軍法處置!”陸遠滿臉冷漠。
此時的陸遠散發(fā)出一絲如同君王般威嚴的氣勢,直接震撼住了此刻的蘇父蘇母,讓他們在一瞬間,覺得當自己眼里的廢物女婿,早已成為了睥睨天下的君王。
但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隨著陸遠氣質的收斂,蘇父蘇母看著陸遠那身樸素簡單的著裝,還是在心里確認了陸遠還是從前那個廢物女婿。
但經此一事,蘇父蘇母也是不敢再對陸遠動手了。
“五年不見長脾氣了是不是,居然連老子都敢動了,我們蘇家不歡迎你,你趕緊給我滾!”蘇父怒道,若不是剛在那個攔住他的魁梧漢子還站在一旁,他絕對要再給陸遠一個巴掌。
久別重逢,陸遠沒想到蘇父蘇母對自己居然是這個態(tài)度,這讓他的心頭不由的泛起一陣怒意。
但一想到五年來一直徘徊在自己腦海里的那道倩影,陸遠只得將心頭升起了那股怒意壓了下去。
他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好好償還這五年他對于蘇憐衣的虧欠,為此,他什么都能忍。
“不行,咱們還不能讓這廢物走了,剛好今天讓他跟蘇憐衣辦離婚去,這樣明天就能讓憐衣和王騰訂婚,省的我們還要弄死亡證明書?!?
蘇母突然拉住陸遠的一條手臂,生怕陸遠真的離開,就再也找不到了。
蘇父也恍然大悟,拉住陸遠的另一條手臂:“對,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走,等憐衣回來,你們就去辦離婚!”
陸遠就這樣被蘇父蘇母拉進了房間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對岳父母因為女婿回來太高興了呢。
進入屋子,陸遠便看到那圍住餐桌的一眾親戚,而那主座之上,那個素未謀面,渾身名牌的青年,讓他皺起了眉頭。
此刻這個青年也瞇著眼望著被蘇父蘇母拉進來的陸遠,下意識的轉動著手腕上的勞力士手表。
陸遠還注意到,巨大餐桌的正中央,還擺放著一個很大的蛋糕,看樣子是有人要過生日。
這時陸遠才想起,那個中年婦女說蘇家舉辦生日宴。
但在他的記憶中,無論是蘇父還是蘇母,又或者是蘇憐衣,生日都不在今天,那這是誰的生日?
剛剛還在談論要給陸遠辦死亡證明的一眾親戚,看著陸遠這個大活人走了進來,所有人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但很快他們又意識到接下來可能有場好戲要上演,頓時重新議論紛紛了起來。
“這不是那失蹤了五年的陸遠嗎?他怎么回來了?”
“你別說他回來的還挺巧,剛好趕上憐衣和王少要訂婚的時候。”
“在王少面前,他就是個廢物,估計待會,就得自己灰溜溜的離開咯!”
雖說小聲議論,但是這些對話還是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包括正坐在主座上的青年。
“伯母,這位是?”但他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出聲詢問道。
蘇母則是嗤笑一聲,十分嫌棄的說道:“這就是我說要給他辦死亡證明的廢物,沒想到他消失五年,居然在現(xiàn)在回來了,不過也好,待會就讓他和憐衣去辦離婚,這可比辦四萬證明快多了?!?
蘇母直接把要離婚的事情告訴了陸遠,然后一臉得意的為陸遠介紹道:“陸遠,我告訴你,這位是咱們云州王家長子王騰,王家的繼承人,當年為了避嫌,才讓你跟憐衣結婚,現(xiàn)在五年過去了,你也完全沒有做到一個丈夫的責任”
“所以你要是明事理,待會等憐衣回來,你就和她離婚去,你根本,給不了我們家憐衣什么。”
“就是,就你這樣的廢物,還想和我們家憐衣在一起?”
“只有王少這樣的人中龍鳳,才能帶給憐衣幸福,你算什么東西!”
周圍的一眾親戚也開始不斷諷刺陸遠,來博得王騰的好感。
陸遠則站在原地沉默不語,但心里早已滿是怒火。
如果他再晚來幾天,那他心心念念了五年的妻子,可能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
陸遠此刻很想對這群溜須拍馬的親戚動手,但他知道,如果現(xiàn)在他真沒控制住,那到時候,蘇憐衣對自己的印象就更差了。
王騰輕靠在椅背上,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享受著眾人的吹捧,等到大家的議論漸漸低了下去,他才開口說道:“原來你就是陸遠,聽說你消失了五年,不知道你這五年在干什么呢?”
陸遠望著王騰,平靜的說道:“當兵。”
“當兵?我看莫不是在部隊里,養(yǎng)了五年豬吧!”一個親戚毫不留情的嘲笑道,頓時引來周圍一眾人的哈哈大笑。
陸遠沉默不語。
王騰則勾起一絲冷下,隨手拿出一張支票,刷刷幾筆簽下自己的大名,推到陸遠身前,豪氣的說道:
“我希望你清楚,現(xiàn)在的我,才是被蘇家承認的正牌女婿,我不知道你為什非要趕在這時候回來,但是沒關系,我給你張支票,上面的數(shù)字你隨便填,在云州任何一家銀行都能兌現(xiàn)?!?
“而我只要一個要求,和蘇憐衣離婚,然后離開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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