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牽手走出昏暗的小樹林,找了許久才找到一條小溪。
沈沫雪一樣樣從船艙中取東西,每次只能取兩樣,還怕毛毯會消失,所以她格外小心。
小林濤在附近拾柴,這時他看到昨夜那頭死狼沒被狼群分食,而是幾個高瘦的男子正圍著剝皮分食。
聽他們興奮討論著撿到才死沒臭的死狼,可以飽餐一頓。
小林濤想到之前遇到醫(yī)師爺爺?shù)脑?,猶豫要不要去告訴他們,吃過死人的狼不能吃,不然會生病的。
就在這時,草叢中的異動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小林濤嚇一跳正想躲起來,已經(jīng)被一個男子大步上前揪住了后衣領(lǐng)子:
小林濤心中一咯噔,聽他們的話不像是說一個孩子,倒像是說吃食。掙扎著說:
小林濤哼一聲:
那人手一松,小林濤跌坐在地上,這時另一個三角眼面容陰戾的男子走過來,摸著下巴看著他,眼神陰冷地說:
說完他猛地上前抓住小林濤:
他眼睛腥紅透著戾氣,牙齒尖細(xì),一看就是沒少吃人的家伙。
這種荒年又是逃荒的路上,息猶存而肌肉盡的情況十有發(fā)生。
易子而食也是常態(tài),這幾人怕是早習(xí)慣了吃人肉了!
小林濤頓時心中大駭,驚叫道:
幾人不慌亂,反而喜道:
就在草叢中走出一個女子來,她的眼神比那陰戾男子還要陰冷,手握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聲音清冷地道:
那男子摸著下巴,眼神中充滿欲念,到是個俊俏的小娘子,直接吃太可惜了,定要好好玩一玩再吃。
他話音未落,只見那女子一個疾奔,如同閃電般銀光一揮,他只覺手腕處陣陣發(fā)涼,接著就是一股鉆心的刺痛。
那男子不敢相信地捂著血流如注的手腕,只見他揪著小林濤的那只手,已經(jīng)被削掉在污泥里。
小林濤忙跑到沈沫雪身后,那幾個男子皆圍了過來,小瞧了這個黃毛丫頭,竟然是個練家子!
可雙拳難敵四手,她一個丫頭還帶個小娃娃,憑咱這七個大男人還能制伏不了她!
那陰戾男子尖叫著:一邊跑去撿自己的手。
七個男子將沈沫雪和沈林濤團團圍住,沈沫雪低頭對林濤道:
小林濤強忍著懼意重重點頭,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大姐,不給她添亂。
沈沫雪轉(zhuǎn)動著手腕,摸出一包葡萄糖水用牙咬開袋子一角喝了。
原主的小身板太弱了,憑她的身手殺這幾個惡棍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就怕這身體撐不住,萬一陰溝里翻船那就不劃算了。
她才吸完一袋糖水,幾個男子拿棍的拿棍,提拳的提拳沖了過來:
沈沫雪杏眼微瞇,一把扯下身上披的毯子蓋住林濤,然后身一轉(zhuǎn)手一翻,刀刀攻向幾人的手腕。
都是流民,餓的快死了干出喪絕天良的事來,也只是靠著自己的體力,沒有一點招式。
在前身特種兵沈沫雪的面前,就跟狼襲羊一樣簡單。
唯一就是身體硬件不行,所以沈沫雪只削了他們的左手,人人都是削左手。
很快泥地里就有七只流著血的左手。
而這七個男子也跟那陰戾男子一樣,趴在地上痛苦地尖叫。
沈沫雪面容冷峻,如從九幽之地來的奪命使者。
八人忙撿起自己的手,連滾帶爬,連那只瘦狼也不敢要了,很快消失在樹林子里。
小林濤越發(fā)崇拜沈沫雪:
沒等沈沫雪想個理由出來,就聽他自說自話道:
沈沫雪這才記起,原主的母親沈夫人是會功夫的,所以她才和丈夫一起去殺蠻子。
可惜所托非人,信任的周氏母子在災(zāi)難面前原形畢露,將三姐弟置于死地。
沈林濤想到母親,難過地想哭,強笑道:
兩姐弟說笑著回到溪邊,沈沫雪已經(jīng)將刀放回去,換了吃食出來。
直接在鳴音壺里煮壓縮餅干,再加一包糖水一包營養(yǎng)液。
一壺甜香的面湯就好了,沒有碗,就有壺蓋盛著吃,兩姐弟吃的又暖又飽。
小林濤連連感嘆,山神爺爺?shù)某允程牢读?!就是以前在家里也沒吃過這么香甜的東西。
沈沫雪盤算著餅干最少能撐三天,三天之內(nèi)她一定要找到辦法探索船艙別處才行。
小林濤一握拳:
牽起弟弟,在土也龜裂的田原走了半天,終于上了官道。見到三三兩兩逃荒的難民,如同行尸走肉。
路上綠草皆被人嚼食干凈,能食的樹木皆被扒的干凈,有人在路邊燒枯草支鍋,不少人圍過去,烤起來的卻是泥餅子。
又稱觀音土,能食卻要用大量的水下咽,可這里干凈的水源都難尋。
所以有很多人跑到荒原深林,那里還能找到嚼食和清水,卻是極易葬身野獸之口。
如同昨夜,兩姐弟差點就被餓狼吃掉。
沈沫雪見那些蹣跚前行的人,腰間都有竹筒裝水,有點后悔沒在樹林中就地取材,也弄個水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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