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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媼與呂公是忘年戀,她比呂公整整小了二十歲,呂公年事已高,不能行人事,但是她正直虎狼之年,寂寞多時,初到沛縣,她便一眼就瞧上了審食其。

審食其一門心思撲在呂雉身上,為了得到呂雉,他不惜犧牲自己,與呂媼私通,可是昨日呂公竟將呂雉許配給劉季那潑皮,他自然怨氣心結(jié)。

于是,便將心中憤怒完全發(fā)泄在呂媼身上了。

一番云雨,審食其迫不及待的問道:“你今天說,雉兒早晚要嫁給我,什么意思?”

呂媼嘴角高昂,對于審食其的反應(yīng),雖有醋意,但卻笑道:“劉季,就一潑皮無賴,娶我女兒,他自然不配!老頭子給了他三天時間準(zhǔn)備,憑你審公子的威名,在沛縣除掉劉季,難嗎?”

“你是說,做掉他?”

聽到這兒,審食其眼前一亮,似乎一切都明朗了。

“沒錯,神不知,鬼不覺,沛縣上下至少幾萬人,少了一個劉季,又有何人能察覺出來?何況,有你爹審縣令在上面罩著,又有何人敢懷疑到你的頭上?”

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審縣令最疼愛的就是他兒子審食其,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會徇私舞弊,找人頂罪。

“可是我找誰去做呢?”

審食其犯了難,他身邊的大多數(shù)是富家子弟,都是讀書人,平時支個陰損的主意倒是可行,若是讓他們武刀弄棒,還搞出人命,恐怕沒人敢去做。

見他正在柴房內(nèi)來回踱步,呂媼生怕他驚擾了家丁,于是,她送佛送到西,又接著提醒道:“我早就為你想好了!”

“快說!”

審食其急了,又呵斥了一聲。

“三年前,劉季霸占了俊婦曹甜妞,害死了曹甜妞的老公張豹,我聽說,張豹的弟弟張龍從灌江歸來,立誓要為張豹報仇,你可別忘了,張家世代屠夫,又被游方道士指點, 傳了一套金龍刀法,如此武藝高強之人,難道對付不了劉季?”

此話一出,審食其大感豁然開朗。

“借刀殺人?你這婆娘可真夠狠的,不過,我要先離散他那幫潑皮兄弟,不能誤了我的計劃!”

說干就干,審食其穿上衣服,徑直的走出門外,將呂媼晾在了柴房。

“嘿,賊漢子,你可真夠薄情寡義的!”

日上三竿,劉季才睜開朦朧的雙眼,他伸了伸懶腰,看到土炕邊還在打著呼嚕的樊噲,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早聽說古代人有龍陽之好,昨晚吃醉了酒,該不會被這莽漢子給……

他不敢想了,急忙穿上衣裳。

“三哥,你醒了?”

劉季剛起身下炕,就見那毛臉絡(luò)腮胡的壯漢從炕上坐了起來,還一口一個三哥的叫著,讓他不敢相認。

他上下打量面前的莽漢,呢喃一聲:“身高九尺,五大三粗,豹頭環(huán)眼,如雷公降世,你是樊噲?”

“對呀,我就是樊噲啊!昨天蕭大哥說你喝酒喝癔癥了,我還不信,看來是真的?。 ?br>
樊噲上前就要抱住劉季,還好他身子靈活,從他胳膊底下鉆過去了。

“這……你我兄弟間就別客氣了,我這肚子不爭氣,要不你去給我做口飯吃?”

昨晚吃醉了酒,劉季吐得七葷八素,現(xiàn)在肚子空空,早就不爭氣的亂叫了,這只是其一,其實他真是目的還是想支開樊噲,至少保持一點距離,畢竟和這么一個兩米高的壯漢站一起,加之他又這么“熱情”,劉季壓力蠻大的。

“做什么飯??!昨天呂公答應(yīng)把呂大小姐許配給你,哥幾個都為你高興呢!這不,王陵一聽說你要婚配,一大早就通知我,專門為你擺下宴席,哥幾個聚一下!”

話還沒說完,樊噲就抓起他的胳膊,朝外走去。

“兄弟啊,我……我自己會走,你還是別拉我了,再這樣下去,我這膀子要被你卸下來了!”

劉季叫苦不迭,但還是跟著他朝著城中豪宅而去。

王陵,非官非吏,但卻是沛縣首富,為人仗義,經(jīng)常接濟窮苦百姓,連縣令都要敬他三分,他和劉季關(guān)系倒沒有多好,只是喜歡他這幫有能耐的兄弟。

尤其喜歡的就是樊噲,五十二斤重的大戟,在他手上就像把木刀似的,耍起來虎虎生風(fēng),今日設(shè)宴只不過是擺個名頭,實際上是為了拉攏樊噲。

劉季剛剛穿越,對這里的一切都是以史實來演化,真實的體驗讓他倍感煎熬,尤其是這般兄弟,他只能靠猜一個都不認得。

這不,王陵擺宴,名義上是為了幫他慶祝,實際上,桌上十余人卻沒一個聊到他即將迎娶呂家大小姐的事,話題全都是官僚間的吹捧,他插不上話,只能干吃酒,顯得他他十分不合群。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喝的面紅耳赤,便成群結(jié)伴的上廁所了。

劉季這才敢多夾幾口菜,多喝幾口酒。

誰知,回來之時,王陵就開始發(fā)難了。

“你們誰看見我的玉扳指了,剛剛還在桌上呢!”

劉季猛地抬起頭,狐疑道:“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剛剛大家都去如廁了,只有他獨身一人桌邊吃酒,他肯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而且,大家面面相窺,都尷尬不已。

“三哥,你最近又缺錢了?”

“都是兄弟,要不你就交出來,也沒什么丟面子的!”

“是啊,三哥,這就是你的不地道了,咱雖然手腳不干凈,那也不能在王兄弟府上偷東西??!你說你一開金口,王兄弟不就贈你三萬五萬錢的了,何必在兄弟面前耍這種把戲!”

不只是王陵,就連昔日的兄弟,夏侯嬰,曹參,樊噲等人都看不過眼了。

“你們真覺得是我?”

劉季后悔了!

他是真沒想到古代現(xiàn)代都一個模樣,任何時候都免不了栽贓陷害。

再看這王陵,他分明是故意的!

“廢話,不是你還能有誰,剛才我們都去如廁了,那玉扳指面前就你一人!”

“王兄弟為人仗義,絕不會跟你一般見識,三哥,你就拿出來吧!”

“三哥,你要再不交出來,兄弟可就搜身了?。 ?br>
本來都是過命的兄弟,平時大口吃酒大口吃肉,劉季賺了錢吃喝也沒少的了誰,今日兄弟們收人蒙騙,胳膊肘朝外拐,幫著王陵把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劉季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啊!

眼看著樊噲就要上前搜身,劉季忙退后一步,立起三指,發(fā)起毒誓:“今日這玉扳指要是我拿了,五雷轟頂,也無所怨言,但若是有人故意往我頭上扣屎盆子,那在下也就不客氣了!”

劉季抓起酒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嘩啦!”

杯子摔得粉碎,劉季一腳踩在椅子上,風(fēng)范大起。

“三哥,你這又是何必呢?”

樊噲還是認為是劉季拿的,畢竟他這偷雞摸狗的習(xí)慣樊噲都見怪不怪了,好幾次他都偷偷拿蕭何的錢,蕭何都既往不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就在這時,門外來了兩名女子,一個身穿大紅長衣,一張俊臉透露著幾絲妖媚,輕移蓮步間,風(fēng)迷全場。如此美人,不是呂雉,還能是誰?

再看另一為,她身穿白衣,長相十分清純,小臉白里透著粉,像天山上的雪蓮,池中最鮮艷的白蓮花,只不過她年歲較呂雉小了幾歲,正值二八芳齡。

“什么事?。窟@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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