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物是人非


“哪個白家?”

段晟司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盡數(shù)籠在了她的頭頂。

“白國強老先生家。
”白子茵盡力壓住了眼底的酸澀,緩慢的說道。
“幾年前,我欠他一個人情,現(xiàn)在他老人家過世了,我想過去看看。

錯愕之色在段晟司眼中一閃而逝,據(jù)他所知,莫凝雪和白家似乎沒有交集,還要帶著保鏢,就更惹人懷疑。

但是卻沒問,因為他忽然很有興趣,想看看這女人究竟能鬧出什么事來。

“可以。

段晟司拿起電話,對里邊簡單的說了幾句,便走出了房間。

到了門口,他淡淡的說道。

“他們四個可以供你使用,但是,只限今天。

“夠了,多謝。

白子茵微微欠身,起身走進(jìn)了浴室。

看著鏡子里那張陌生卻更加靚麗的面孔,不由苦笑一聲,換上了讓周嫂幫她找到了黑裙。

出來時,段晟司已經(jīng)下了樓,沒過多久,段家便多了四個鐵塔似的壯漢。

白子茵對他們點了點頭,上了停在門口的黑色轎車,眼前的道路越來越熟悉,她的心里也越來越難以平靜。

往日,回去便能看到慈愛的父親,今天,里邊卻住了兩個狠毒如蛇的賤人。

白子茵緊緊的攥住了拳,表情已因極度的憤怒而有些扭曲,車子一停,便迫不及待的走了下去。

院里早已站了不少人,除了父親的老友,還有許多好事的記者。

一路上白子茵目不斜視,帶著四人直接進(jìn)了客廳。

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張面目慈祥的黑白照片。

看著那溫和慈愛的笑容,白子茵的眼睛好像被針刺了一樣,疼的不能自已,隱忍了多時的淚水瞬間便涌出了眼眶。

幸好她帶了墨鏡,扶眼鏡的時候,已將淚水盡數(shù)抹去。

父親,女兒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白子茵心里瘋狂的吶喊。

另一側(cè)則是自己的遺照,能參加自己的葬禮,估計她也算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遺像前跪著一個人,正是心如蛇蝎的白子蕓。

此時此刻,她已哭的涕淚齊流,令聽者心酸不已,要不是親身經(jīng)歷了那些事,白子茵差點就信了她的孝心。

“這位小姐是?”

見白子茵死盯著遺像,管家劉叔趕緊迎了上來,看著他發(fā)紅的眼睛,白子茵心里一酸,哽咽著說道。

“我是子茵的朋友莫雪凝,聽說她和伯父都故去了,想來祭拜一下。

劉叔恭敬的對她鞠了一個躬。
“莫小姐有心了,我這就去給您拿香。

白子茵拜完了卻沒有離開,而是徑直走向了白國強的棺槨前。

“等等。

眼見她要掀棺蓋,白子蕓馬上從軟墊上站了起來。

“你想干什么。

白子茵手抓著棺蓋,氣勢逼人。

“子茵活著的時候曾拜托過我,若伯父不幸去世,讓我一定要請人替他老人家驗尸。
我也答應(yīng)過子茵,如果老爺子是被人所害,不管天涯海角,都會幫他把兇手找出來。

白子蕓臉色頓變,指著她的鼻尖道。
“你胡說什么,我爸是被車撞的,肇事者已經(jīng)認(rèn)了罪,我是他的女兒,難道還要你個外人來插手嗎?”

白子茵摘下了眼鏡,眸子里怒焰熊熊,唇邊卻掛著幾分譏諷的笑意。

“你是他的女兒?我怎么沒聽過,我記得白老先生就子茵這么一個女兒,剛才還想問問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給伯父父女哭靈。

“放屁,來人,把她給我攆出去。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了白子蕓的臉上。
“就憑你,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白子蕓沒料到她還會動手,頓被打的身子一歪,跌坐到了地上,沒等坐穩(wěn),臉上又挨了左右兩記耳光。

白子蕓頓被打懵了,好半天才沒好聲的喊道。
“保安呢,你們都死了嗎?”

沒等幾個穿制服的過來,四個保鏢便把白子茵圍在了身邊,看著這些身高都超過一米八的壯漢,幾個弱雞頓時都無聲的退了回去。

白子蕓的臉頓時漲的通紅,她拿出了手機(jī),氣急敗壞的喊道。

“翻天了,我就不信沒人管的了你。

保鏢見她要報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稍微一用力,白子蕓便慘叫了一聲,手機(jī)也跟著掉在了地上。

保鏢平板的說道。
“段先生吩咐過,今天誰也不能違背了太太的意思。

白子蕓咬牙切齒的叫道。
“放開我,哪個段先生,他以為自己是皇帝老子嗎?”

白子茵揮了揮手,保鏢頓時退到了一邊。

她滿意的勾起了唇角,揪著白子蕓的衣領(lǐng),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的丈夫名叫段晟司,相信白小姐應(yīng)該聽過。

白子蕓登時愣住,竟然是段晟司,這個人,白家真的惹不起。

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她扶著棺槨站了起來。

“好,你們想看就看吧。

面對這觸手可及的距離,白子茵反到是猶豫了。

她想看父親最后一眼,卻又害怕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慘狀,步履千鈞的走了兩步,終是沒有掀開棺蓋的勇氣。

許久,她無力的轉(zhuǎn)過了身。

“讓伯父安息吧,咱們走。

“是,太太。

保鏢面無表情的撥開人群,將白子茵護(hù)送到了車上。

白子茵回到段家的時候,段晟司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

把玩著手中的鋼筆,他的眼神越發(fā)的深沉。

這女人為何如此著緊白家,她和白家究竟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阿杰,給我查一下白家,以及他們和莫凝雪的關(guān)系。

“是。

保鏢應(yīng)聲離開,段晟司也從寬大的辦公桌后站了起來。

段家別墅。

白子茵脫下了黑色的長裙,手指因過度的激動不住的顫抖。

兩輩子加起來,她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回想剛才的暢快,一股憋在喉嚨里多時的惡氣終于吐了出來。

但這只是開始,她發(fā)誓,定要這對混賬臭名昭著,生不如死。

因為想的太過入神,竟沒有發(fā)現(xiàn)段晟司已經(jīng)進(jìn)了屋,拉開浴室,頓和他撞到了一起。

“啊!”白子茵被嚇了一跳,驚慌失措的掩住了身體。

段晟司的目光在那片白如細(xì)瓷的肌膚上轉(zhuǎn)了一圈,淡淡的說道。

“我的保鏢你可還滿意?”

白子茵趕緊拽了條浴巾,把自己圍上,低著頭道。

“他們表現(xiàn)的很好,謝謝你了。

平日里莫凝雪見了他幾乎連話都不會說,小女人的淡定不由讓段晟司的眼中多了幾分訝異。

他低眸看著白子茵,目光在她精致的鎖骨上不斷的游走。

“我是個商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說吧,你能付出的代價。

對方的呼吸噴涂在她的臉上,白子茵的耳根頓時涌出了一陣異樣的熱意,想到段晟司對原主的態(tài)度,又很快的鎮(zhèn)定下來。

他不會想要她的身體,如果她沒記錯,他們應(yīng)該沒有同過房,既然是這樣,別的就更無所謂了。

“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只要我能辦到的,絕不會拒絕。

她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說的極為淡然。

段晟司頓被激出了幾分火氣,這女人竟敢如此吃定他,當(dāng)他的人是民工,隨便就能用的嗎?

手臂一緊,已將白子茵抱在了懷里,薄削的唇角微微上揚,綻出了一絲冷酷的笑意。

“那好,來取悅我,我高興了,說不定還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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