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擺擺手,輕輕把蔣瑤的大拇指揮到一邊去。
見她眼睛里又冒出那熟悉的小星星,姜海忍俊不禁,含糊應著她:說著,一邊拿筷子點點菜碟,
心滿意足地吃完飯,蔣瑤去了趟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準備悄悄去柜臺結賬,卻聽柜臺后的老板娘笑著開口道:
蔣瑤聽出老板娘的意思,立馬打斷她的話,
郭阿姨臉上依然是溫和的笑,拒絕的手卻堅決的很,
姜海似乎聽見這邊傳來動靜,邁步走到蔣瑤這邊,燦爛地沖郭阿姨笑著點了點頭,
阿姨笑罵道,
姜海捂住胸口,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
蔣瑤聽言,低頭看了看表。晚上八點半,確實是不早了。
終于吃到熟悉的家鄉(xiāng)味道,蔣瑤身心都得到滿足,一個沒留神吃了兩個半小時。
感覺袖口被一股力道拽了拽,蔣瑤順著看過去。
對上姜海好奇的眼神,蔣瑤見他湊過來說,
沖著郭阿姨揮了揮手,蔣瑤被拉著走出店門。
怎么辦,明明剛吃飽,卻已經在想念了。
再猛吸兩下店門口彌漫的炒菜香,蔣瑤低垂著眼,在門口磨磨蹭蹭。
見她這副流連忘返的樣子,姜海好笑道:
老板人又善良,又能免費吃中餐,她也想在這兒打工了。
姜海沉吟了一會兒,像是在回憶:
說著,姜海假裝不經意間提到,
蔣瑤聞言,驚訝地轉頭看向姜海,
得意地挑挑眉,姜海臭屁道,
蔣瑤撇撇嘴,不理他的貧嘴。
姜海轉過身面朝著蔣瑤,慢慢向后踱步。
一個兩個,約定悄悄攢下來。
在一個個去兌現的過程中,彼此會漸漸熟悉。
剛才蔣瑤說要他幫忙輔導日語時,他答應的那么快,也是藏有私心的。
運動會結束后,蔣瑤和他之間唯一的聯系就會消失。兩人會回歸彼此的生活,沒準兒就再也不會有交集。
雖然自己獨自生活這么久,已經習慣了孤身一人。
除了和同學、老師、同事的日常交流,自己幾乎不會再多說一句話。
本來是個活潑明朗的性格,硬生生被生活磨成了沉默寡言的樣子。
遇見蔣瑤的時候,以為她是和自己一樣的人。
大概是她那冷漠的外表太能唬人,以至于自己在蔣瑤聽見自己說中文的那一瞬間,激動到要流眼淚的第一反應嚇得不輕。
然后抑制不住地笑出來,看她從一開始的欣喜變得惱羞成怒。
太生動了。
真的太生動了。
自己的周圍,多久沒出現這樣鮮活的人了?
鮮活到自己的情緒會輕易被她帶動牽扯,并且不自覺地被她吸引。
遇見她之后,自己連笑容都多了不少。
于是內心無法抗拒的,產生這種想法。
不想和她就這樣斷了聯系,不想和她的關系止步于此。
他正惆悵,想編織一個可以繼續(xù)和蔣瑤聯系的理由。
沒想到她給他送上了一個完美的借口,于是一口答應,生怕反悔。
幫她輔導日語,他又可以理所當然的介入她的生活中去。
無法抑制嘴角的上揚,姜?;剡^神,目光重新聚焦在面前那個一步三回頭的人身上。
大步繞到她身后推了推她,姜海忍不住笑道,
見她低下頭看表,隨后驚呼,
從來沒這么晚回去過,蔣瑤沒注意宿舍晚上的門禁時間。
姜海拿指節(jié)敲了敲她的腦袋,語氣帶著連自己也沒察覺到的親昵,
正值初秋,雖然氣溫沒有降太厲害,但是早晚的溫差大,跑步掀起來的晚風寒涼得很。
姜海感覺到周身的氣流,伸出手把蔣瑤身后的衛(wèi)衣帽子給她罩上,
蔣瑤摸摸腦袋,加快步子盡力跟上姜海。
拼了命跑了十幾分鐘,蔣瑤覺得自己今天一天就把以前一年的運動量都完成了。
終于,A大校門出現在眼前,蔣瑤停下步子,喊住前面不遠處的姜海,
蔣瑤撐著膝蓋調整呼吸,好不容易說全了句子,
蔣瑤抬頭,見他走近,彎著腰學著她的姿勢,俯下身來平視著看著她,眼尾彎彎。
面對驟然逼近的面龐,蔣瑤雙眼放大,怔怔地懵在原地。
是不是離得有點太近了……?
他的呼吸都打在她的臉上了。
她甚至能看見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和他琥珀色瞳孔中映著的小小的自己。
他的眼睛真的好亮,她好像不只一次感慨過了。
她沒有見過這么淺淡的瞳色,純凈透亮,又像一汪清泉釀著淡淡的水光。
真好看啊,別人的眼睛怎么這么會長……
琥珀色的眸子漾著水光,帶著晶瑩剔透的純真和干凈,卻又星星點點的,亮到仿佛整個宇宙的光都匯聚在這對眼睛中。
面前的人像是發(fā)現什么好玩的東西一般,專注地注視著她。
等等!
自己又在發(fā)什么呆?。‖F在不是發(fā)呆的時候吧??!
猛地回過神來,蔣瑤趕忙往后撤步,拉開距離:
說著,一邊直起身,一邊裝作沒事一樣,
姜海眼睛依舊晶亮亮的望向她,語氣夾雜著一絲鄙夷和嘲笑,
見姜海毫不在意剛才的事,蔣瑤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剛才可能不是故意的?
于是不再在意,轉念應著他的話:說著,眼中帶了一絲懷念,
姜海聞言,悶聲笑出來,又看看眼色,憋回肚子里,
一口答應,蔣瑤轉身走進校門,背著沖他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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