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錦跪在地上抱著被鮮血染紅狼狽不堪的容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容姐姐,你真是糊涂啊,早知今日,何必犯下這么大的錯么?”
“太后要賜死你,你也不能拿自己的頭去撞墻啊。”
霄云站在一旁抹眼淚,“姑娘,您也不要太傷心,容姑娘她...…已經(jīng)沒氣了?!?br>
李公公呆愣的站在門口。
進(jìn)也不是,出也不是。
半晌才驚呼出聲,看著里頭的慘狀,一時(shí)有些茫然,
“這......”
太后賜下的毒酒還沒喝,人已經(jīng)死了。
這毒酒是灌還是不灌?
得灌!
李公公立馬做了決策。
萬一人沒死透,回頭豈不是成了他的過錯!
“來人,把毒酒給罪人容氏喝下?!?br>
“李公公!”
葉流錦紅著眼睛,“容姐姐已經(jīng)斷氣了,非要這般的折辱她的尸首么?”
她臉上淚痕未干,身子微微顫抖,似乎被氣得不輕。
李公公一陣猶豫。
他不敢得罪葉流錦,可這差事......
葉流錦并未錯過他的猶豫,心念電閃,口中說道,
“你可自己來試探容姐姐是不是斷了氣,若不放心,只管叫驗(yàn)人的嬤嬤來。”
“無論如何,她總是容家的姑娘,這一點(diǎn)體面,李公公也不給么?”
李公公有些為難。
他自然清楚葉流錦話里的意思。
容才人和陛下之間的往事,宮里的老人多少知道些,雖說太后不喜容家人,可萬一容才人在陛下耳邊吹枕頭風(fēng),難道太后還會為他一個閹人出頭?
再者,宮里今日的流言蜚語不少,三皇子和容姑娘之間似乎不太清白。
李公公有些忌憚,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姑娘言之有理,如此,奴才便讓人來入殮了?!?br>
沈太后并沒有做得太絕,允許容嬋死后入棺埋在京郊外。
她這樣的人,是不能回家入祖墳的。
見李公公松口,葉流錦忙道,“多謝公公。”
“哎呦,奴才可當(dāng)不得姑娘一句話?!?br>
煙水趕緊上前扶著葉流錦起身,“時(shí)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br>
葉流錦并沒有理會她,而是徑直走到放著毒酒的桌案前,伸手端起酒杯,將滿杯液體傾倒在地上。
“李公公,我先走了。”
她笑得越是溫和,李公公就越是汗毛豎立。
這擺明了是要拉他下水,今日之事,只能爛在肚子里。
出了暴室,外頭陽光明媚,天氣正好。
葉流錦微微閉眼,仰首讓陽光灑在臉上,不自覺的嘴角上揚(yáng)。
真好,一切都還可以挽救。
“姑娘放心,奴婢晚上,會把她挖出來的?!?br>
霄元跟在葉流錦身后,極力壓著心里的興奮。
見葉流錦去的方向不是關(guān)雎宮,下意識地問了句,“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葉流錦微笑,“去建章宮。”
蕭云不再多問,心里卻暗暗詫異。
太后如今正在氣頭上,怎么還要主動往建章宮去。
到了建章宮,宮人們恭敬的說道,
“太后身子不適,不見人,姑娘請回吧?!?br>
葉流錦并不意外,只是笑盈盈的說道,
“不知可否告訴沈姐姐,就說我來找她?!?br>
宮人正欲說話,身后便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葉姑娘?”
葉流錦一轉(zhuǎn)頭,是蕭昭衍。
“王爺沒出宮?”
“皇祖母心情不佳,我便多陪她兩日?!?br>
葉流錦不得不承認(rèn),沈太后對他的偏愛真的是明目張膽。
“王爺這是從哪里來?”
兩人站在建章宮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卻也光明正大。
蕭昭衍沖著葉流錦笑笑,“去陪國師下了盤棋?!?br>
“原來如此?!?br>
葉流錦略一猶豫,壓低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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