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fā)披肩,楚楚動人,由于穿了小高跟的緣故,她的步子既慢又穩(wěn)。
米黃色的連衣裙將她婀娜嬌俏的身姿顯露無遺。
細細地天鵝項鏈閃閃發(fā)光,也襯托得她的頸項修長潔白。
她皮膚本來就白嫩,此時加了幾道描畫,更顯得五官立體而嬌艷。
一身百萬元以上的奢侈品牌,穿在她身上并不違和。
竟然讓他以為是她的氣質(zhì)撐起了這身著裝。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身邊氣壓不對。
紀荷貞已經(jīng)第一個下樓了。
裴之年跟著一起下樓。
譚振民其實心里也捏著一把汗。
見老夫人直接走過來,他笑著上前:
蔣安蓉將手里的高檔禮盒遞給傭人,禮笑意盈盈地跟老夫人打了招呼。
而紀荷貞的目光只是略微在兩夫婦身上掃了一遍,在看到眼前的陌生女孩的時候,皺起眉頭。
譚振民發(fā)現(xiàn)老夫人的目光正盯著譚沫沫,心里暗道不好。
方綺芝順帶把目光轉(zhuǎn)移到譚沫沫臉上,也是被譚沫沫的出眾容貌深深一扎,暗為驚嘆。
方綺芝眉眼彎彎說道:
當她提到和這幾個關(guān)鍵詞,譚振民和蔣安蓉的神情皆是一僵。
一直不說話的老夫人紀荷貞終于拉下臉來了。
譚沫沫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下意識看了裴之年一眼,裴之年也在看她,似乎想對她說什么。
譚沫沫朝他笑了一笑,走到紀老太太跟前,甜甜道:
方綺芝驚呼一聲,反應(yīng)似乎是有些夸張:
譚振民幾乎頭冒冷汗。
譚沫沫看著方綺芝,好大一個戲精噢!
她不卑不亢,聲音甜美,對蔣安蓉說道:
蔣安蓉:……
裴之年也對她說道:
紀荷貞瞪了裴之年一眼,這是先斬后奏又利用她來堵繼母的口。
裴之年當作沒有看到。
他和譚沫沫四目相對,譚沫沫眸子里漾出一道星光。
這個裴之年,坑奶奶坑娘??!
好樣??!
眼下不止譚家人在場,裴家人在場,還有一些傭人,不知道多少只耳朵在聽。
紀荷貞說到底也是當家主母,即使此時的情況讓她感到憤怒和被欺騙,她也不能讓裴之年丟面子。
方綺芝唇角帶著笑意,圓場道:
蔣安蓉立馬附和道:
方綺芝道:
譚沫沫心里吐槽,蔣安蓉和方綺芝這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倆是親姐妹呢!
雖然才剛剛來裴家?guī)追昼姡亲T沫沫也算看出來了。
裴家現(xiàn)在的當家人就是紀荷貞。
裴之年和裴老夫人感情應(yīng)該是不錯。
當然,她也不敢太確定。
畢竟,這豪門里各個都是人精。
裴之年的繼母看起來大方得體,只不過譚沫沫只看幾眼就知道她跟裴之年面和心不和。
*
眾人到客廳落座。
譚沫沫面帶微笑,自認為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自然。
對她而言,這是她正式。
四萬塊錢正在慢慢飛向她的腰包。
她當然要好好表現(xiàn)。
方綺芝坐在紀荷貞旁邊,一直笑吟吟的,
譚振民手心里又開始冒汗。
譚沫沫看看裴之年,似乎是在問他可不可以撒謊。
身邊的蔣安蓉開口了:
譚沫沫自己咽了口唾沫,有點兒心虛。
她好像是高中沒有畢業(yè)就不再繼續(xù)念書了。
這時候也沒有臉看裴之年。
譚沫沫那點兒小心思,對面的裴之年一眼就看出來了。
估計是知道自己沒念過書,心虛了。
老夫人這時候出聲了:
眾人臉上笑容頓時僵住,畢竟老夫人這話明擺著是在給譚沫沫難堪。
蔣安蓉舔舔嘴唇,訕訕而笑。
譚振民更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方綺芝勸解道:
蔣安蓉和譚振民趕緊順竿兒爬。
裴之年卻看向剛剛抬起頭來的譚沫沫,淡淡道:
聽到裴之年為自己說話,譚沫沫心里暖烘烘的。
就像所有的聚光燈都打在她這個小丑身上,他卻甘愿戰(zhàn)隊在她身邊。
眾人:……
老夫人轉(zhuǎn)臉瞪他,說不上是氣還是惱。
裴之年卻從老夫人臉上看到了她態(tài)度的松緩。
他知道為什么奶奶知道他要娶的不是譚紫瑤時,會那么憤怒。
是因為心疼他這個孫子。
心疼他被一個譚家看不起。
找來一個樣樣比不上譚紫瑤的譚沫沫,來打發(fā)裴家和譚家的三代婚約!
氣歸氣,見裴之年如此護著譚沫沫,紀荷貞倒也是平復(fù)了一些。
再次好好打量譚沫沫,女孩長得倒是標致,比電視上的譚紫瑤也不遜色。
而且看樣子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看著也不是那么膽小而沒有見識的女孩。
第二眼看吧,反正是不討厭。
見老夫人看向自己,譚沫沫眼睛彎起來,歪了一下腦袋,聲音甜津津的:
語氣溫柔而俏麗,這一聲,竟然讓紀荷貞的心窩里某個地方暖呼呼的。
蔣安蓉扯了一下嘴角,側(cè)過臉,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鄙夷。
農(nóng)村里養(yǎng)大的丫頭,還學(xué)鋼琴?
難道不知道學(xué)鋼琴要從三歲開始嗎?
方綺芝大概和她想的一樣,笑了笑,說道:
老夫人紀荷貞其實活了這大輩子,是個明白人。
度過了最開始的驚訝和憤怒之后,她現(xiàn)在也看出來了,譚沫沫在譚家也不受待見。
也是個苦命孩子。
不知不覺,心里對譚沫沫多了一絲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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