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梁生撂下一句話便打算抬腳出門,李昀不急不緩地叫住了對方,
梁生轉(zhuǎn)過身:
李昀點點頭:
李昀的問題開門見山直擊要害,梁生卻并未升起一絲驚慌,他忽而長嘆一口氣,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無奈搖頭:
李昀皺眉沉思,忽而展眉一笑,
李昀的話說的是信誓旦旦,梁司馬卻聽了個滿面驚愕,這小子剛剛是不是說放棄每月的細鹽月供?要知道細鹽這東西可不比其他的物資,并不是什么可吃可不吃的東西,除去食用之外,細鹽還可充當清潔牙齒的牙粉,旁人可以忽略,但府里的王妃唐氏是萬萬缺不了細鹽的。
難道說是這位小王爺看不慣自己以月供作為要挾逼迫管家翠娘就范而故意說的氣話?看來此事也不必藏著掖著了。
念及此處,梁司馬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朝著李昀淡淡一笑:
自己的齷齪心思被一個黃口小兒擺上了明面,梁司馬不怒反笑,接連說了三聲好之后朝著李昀拱了拱手,
隨即再也不看廳內(nèi)早已臉色煞白的翠娘,一甩青色官服的長袖抬腳出門,再沒有半點遲疑。
陰沉著臉走出院門,梁司馬這才止住身形回望一眼,口中發(fā)出一聲冷哼:
同樣處于震驚之中的還有前廳內(nèi)的翠娘,她甚至未曾注意到梁司馬的拂袖離去,因為此刻她的視線里只有李昀負手而立的消瘦身影。
良久,翠娘總算是緩過了神,剛剛家主已然將話說死,自己這時候即便追出去求情,只怕也是無濟于事,李昀的這個麻煩算是惹大了。
扭頭看了翠娘一眼,李昀出言寬慰:
翠娘的心中焦慮,眼中所閃現(xiàn)的情緒更是復雜,臉上卻只能掛著釋然的笑容,她自然能看得出,小王爺恐怕是想要徹底斷了梁司馬的念頭這才負氣說出了主動放棄朝廷月供的話。
雖然李昀的行為讓她升起了一絲感動,卻也徹徹底底地將自己推向了深淵。
她才不會相信一個十多歲的娃娃能有什么制鹽妙法,況且穗州附近根本就沒有鹽礦,即便真的有什么辦法,他們也面臨著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窘境。
罷了,看來此番是不想給梁生做妾怕是也由不得自己了,自己終究是鄂王府的人,她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府里無鹽可食,能夠在嶺南道生存下去已屬不易,若是能最終替王府攀附上一個助力,自己那所謂的貞潔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只是之前是梁生求著自己,她還能依靠這樣的地位多撈一些東西,可現(xiàn)在卻是要自己去求對方,這個如意算盤怕是得落空了。
李昀自然讀不透翠娘心中的那些復雜想法,因為他堅信自己有辦法制出大量的細鹽,守著一個偌大的寶庫卻不知道如何使用,那才是喪盡天良的浪費。
接下來的兩日,李昀原本的打算是繼續(x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好確定開墾鹽田的具體位置,可現(xiàn)實卻狠狠抽了他一記耳光,因為他發(fā)覺,自己的當務之急是需要解決很多的日常生活問題。
如廁的時候沒有手紙也就罷了,他原本也不是什么愛干凈的人,只是用竹片刮……自己在想象那個畫面的時候便感覺不寒而栗,他可不愿意上一次廁所便破一次皮。
蹲在茅廁門口思索了良久,李昀搬來一只木桶,又在里面盛滿清水,再準備一塊麻布,完事后以布蘸水清洗,之后再將麻布搓洗掉,權且就當是給自己洗尿布了。
雖說暫時解決了問題,李昀還是覺得有些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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