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用大半夜的時間才把原主的記憶捋順,天蒙蒙亮才入睡,可還沒睡多長時間就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與其說敲門,倒不如說是砸門。
那聲音非常急促,像要拆家似的,還伴隨著男人的叫嚷聲。
江卿連忙穿上衣服走屋子,恰好顧尚的屋門打開,看到江卿,顧尚一臉漠然,江卿也沒管他,徑直走向大門。
剛拉開門栓,大門就被一股外力猛地推開了,一窩蜂地涌進來一堆男人,個個張牙舞爪,兇神惡煞。
特別是領(lǐng)頭的胖男人,臉上有一道二十公分的刀疤,眼里閃著兇狠的光,看起來很不好惹。
這一幕江卿莫名感覺有些熟悉,可在原主的記憶里,第二天家里并沒有來這些人。
刀疤男進門先是上下打量了江卿一眼,見她身材纖細,眉眼清秀,渾濁的眼底閃過幾分貪婪。
刀疤男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向她......
這下,江卿終于明白那股熟悉感是什么了。
上一世,小叔子顧言之就因為賭錢簽了抵押協(xié)議,不過是發(fā)生在半月后,被抵押的也不是小姑子和二女兒,而是二女兒和小兒子。
看了眼面前的抵押協(xié)議,江卿輕挑了下眉尾,不緊不慢地說,
刀疤男完全不把江卿看在眼里,大手一揮,身后的幾名手下一擁而上,刀疤男也抬步上前。
顧尚這時已經(jīng)擋在了妹妹的屋門口,雙手牢牢地抓著門框,干瘦的手臂上因為用力暴起了青筋。
刀疤男完全不把這么個小孩子看在眼里,擼起袖子去抓他......
江卿清冷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幾人頓時停了下來,齊齊回頭。
江卿繼續(xù)說:
刀疤男色瞇瞇的看著江卿俏麗的小臉,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江卿冷冷道。
刀疤男嫌棄地再次打量了下江卿。
一身粗布麻衣,素面朝天,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就差在臉上寫上貧賤兩個字了,
江卿抬了抬下顎,目光極為傲慢,
刀疤男知道他們是整個佘山村最窮的一家,不相信江卿能拿出那么多錢,可見她這般鎮(zhèn)定自若,又有些猶豫。
抬手摩挲著下巴環(huán)視了圈身處的茅草屋,想到掌柜交代的話,松口道,
江卿挑眉:
見江卿口氣這么狂妄,刀疤男也沒有那么多顧慮了,大手一揮,帶著人走出了院子,卻沒有走遠,站在大門口盯梢。
江卿也不在意,轉(zhuǎn)身回房。
顧尚警惕地看了眼杵在大門口的那堆人,緊跟著江卿走進了的屋里。
見她從炕下拿出了個木盒子,從里面倒出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錢,數(shù)量很多,卻都只是銅錢,頓時心急如焚,
江卿并不解釋那么多,叮囑道,
江卿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顧尚神色微動。
眼看著她把那堆細碎的銅錢放進錢袋里往外走,急忙道,
她倒不怕惡婆娘出事兒,只是怕那些人看錢不夠還要抓走姑姑和妹妹。
江卿連頭都沒回直接走出了屋子。
當顧尚追出去時,只看到她走進灶房的背影。
難道惡婆娘在灶房還藏了錢?可就算她再藏錢,也不可能藏五十兩啊......
顧尚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才往灶房走去,還沒走近,就見江卿拿著一個沉甸甸的灰色錢袋走了出來,頓時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江卿慢條斯理走向刀疤男,將沉甸甸的錢袋遞到他眼前,在他伸手接時又迅速收了回去。
見到錢,刀疤男也不為難她,轉(zhuǎn)身朝一旁的馬車走去。
見江卿跟著那幾個兇神惡煞的人離開,顧尚擔憂的叫出了聲。
江卿依舊沒有回頭,背對著顧尚擺了擺手,
這時,趴在窗口看了全過程的三兒子也走了出來,眼看著馬車漸漸遠去,迷惑道,
顧尚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五十兩。
可想到她手中那個沉甸甸的錢袋,又覺得她是有五十兩的,不然她怎么可能走的那么干脆,自信。
不過,她從哪兒搞的這么多錢?又為什么舍得拿這么多錢贖小叔父?
想到她剛才叮囑的那些話,顧尚心里狠狠地觸動了一下,今天的惡婆娘,很不一樣......
馬車上,江卿眼神沉郁地看著道路兩旁光禿禿的荒山。
原來這里也枝繁葉茂,現(xiàn)在卻連一片葉子都沒有,給人另一種世界末日的錯覺。
想起一月前的那場蝗災(zāi),江卿不由得皺了下眉。
江卿:.......平米?
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她都這樣了感動值才+?這個大兒子的心是鐵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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