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世麟聽他這么肯定的語氣,也不由得懷疑了起來,不管怎么說,事關(guān)他的小公主,任何事都不能馬虎。

“走,我們?nèi)ネ﹨捝?。”他說道,立刻披了件外袍起身離開御書房,嘴里還嚷嚷道:“小竹子,趕快備馬車!”

可還沒等小竹子答應(yīng)下來,祝瑾翎就說道:“馬車太慢了,我們直接走!”

說罷,姚世麟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被祝瑾翎撈起來,在一陣他也沒緩過神來的頭暈?zāi)垦V?,下一秒他就浮在半空中?/p>

準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被人吊在半空中。

只見祝瑾翎背上突然長出一對巨大的紅色翅膀,紅色的羽毛在黑夜中也泛著金色的光。

而祝瑾翎的兩只手則提著祝瑾翎,提得十分粗暴。

這樣的交通方式確實很快,但夜風(fēng)極速拍打著姚世麟的臉,他感覺自己的面部極其扭曲。

還沒等他適應(yīng),又是一陣頭暈?zāi)垦#€沒緩過來的時候原本懸浮著的雙腳就已經(jīng)著地。

“要死啊,下次能不能先提前說明一下?!币κ厉肓R罵咧咧地著陸了。雖然嘴上抱怨,但他在著陸之后卻沒有因為突然著陸而腳軟,反而十分穩(wěn)當(dāng)?shù)卣径耍筮~步朝前走去。

前面是在桐厭山腳站崗的守衛(wèi),見到他來連忙行禮:“陛下?!?/p>

姚世麟雖然平時在祝瑾翎面前沒什么正經(jīng),但在外頭也是實實在在的皇帝,冷下一張臉來的帝王威嚴是任何人都不能直視的。

“墨無硯最近情況怎么樣?”姚世麟問。

“那條黑龍……最近一切正常?!笔匦l(wèi)回答。

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姚世麟跟祝瑾翎一樣對墨無硯直呼其名的,大部分人都不會叫他的名字,而是用“那條黑龍”稱呼他,一是墨無硯的強大已經(jīng)到了大部分人不敢直呼其名的程度,二是墨無硯終究是妖,即使不敢直呼其名,人族對他的稱呼始終帶有偏見和輕視。

不過這些,墨無硯本人似乎并不在意。

守衛(wèi)把姚世麟和祝瑾翎帶到山腳下一個發(fā)著亮光的水晶球前,從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墨無硯的情況。

通過水晶球,他們看到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靜靜地坐在山間的石頭上,一動不動。月光透過樹影灑在他的臉上,讓他原本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顯得更加冷若冰霜。

他的眼睛是淡淡的金色,這是獨屬于龍族的顏色,在月光的映襯下像琉璃一樣泛著澄澈的光。

祝瑾翎看著水晶球的影像,手緩緩攥緊成拳,拼命咬著牙不讓自己發(fā)出聲來。

他想起了前世,黑衣男子面無表情地施法,用巨大的靈力撕裂他的身體,他的表情淡漠得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即使紅色的血已經(jīng)濺滿他的臉。

那種臨死前的滔天恨意讓他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家伙。

可是不行,且不說現(xiàn)在的墨無硯實力如何他并不知曉,就算他真的殺了,也只會引來人族和妖族的動蕩。

可惡!這個家伙可是在殺了他之后轉(zhuǎn)手就覆滅了整個大夏的妖怪??!人族竟然還把這樣一個定時炸彈囚禁在自家后院里?真是不怕死!

祝瑾翎當(dāng)然知道這不關(guān)姚世麟的事,皇族除了他還有很多有話語權(quán)的長老,那時候姚世麟剛剛登基,人又遠在邊疆的戰(zhàn)場上,皇宮這邊自然由那群長老掌控,等姚世麟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