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臥室內(nèi),徐安快速地瀏覽手中的書籍。
書籍紙張泛黃,內(nèi)容刊印清晰,每一頁都夾雜插畫與設(shè)計圖紙,再配上各種標(biāo)記的文字與數(shù)值,足以使人看得的頭昏腦脹。
但他三四秒就能看完一頁,那些知識被他輕松的拷貝在腦中,以前的話還是需要十多分鐘一頁。
由此他發(fā)覺最近一年內(nèi)的精神力,提升速度遠超之前數(shù)倍,這不光體現(xiàn)在記憶方面。
譬如日常所見的一些人和事物在他的眼里,好似能被解析一樣,不光是表皮包裹下的實質(zhì),更是從它們的產(chǎn)生,竟有一種追根溯源的奇幻感覺。
他時常在夢中見到那些日常所見的人和事物,從種子到發(fā)芽、生長、開花、結(jié)果,最終成為了他所見到的樣子,那些復(fù)雜的機械工具,從零件到組裝、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的精密運行。
如同能看到這些事物的過去一般,但這些夢境都是隨即發(fā)生的,他也不能預(yù)料什么時候能做這樣的夢。
有次他下午放學(xué),看見一個女人揪著一個長頭發(fā)的男人打。
被打男人在地撒潑打滾,說那女的沒女人味,徐安還以為男的嫌棄老婆人老色衰,結(jié)果晚上一做夢,他直呼好家伙。
那女人打的是個男小三,他老公每次外出說是約見生意伙伴,一開始是一兩周一次,到后來兩三天一次,這下女人就起了疑心。
好嘛,女人這次抓著他們挽手走出賓館,她又想起這平時這男小三,給自己老公送衣服、表、酒的,有幾次還被她翻到了褲衩子。
于是女人恍然大悟,怒火中燒,打得那男小三嗷嗷叫,他老公看見苗頭不對,腳底抹油開溜了。
此類狗血夢還不少,綠帽、騙婚、坑朋友直叫徐安閱盡人生百態(tài)。
這就是事件、事物產(chǎn)生的軌跡;能被他逐幀感受、理解,但都不是他主動感知的,只能在無意識地狀態(tài)下解析,徐安曾嘗試主動解析,但只是白白浪費精神力。
于是他更加期待這次的覺醒,這么少見的事情,說不準(zhǔn)會出現(xiàn)在夢里,到時候就能能給他解開現(xiàn)在的諸多困擾。
他輕手合上書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那皮質(zhì)的包封。
黑色、厚重、深邃,這是徐彭春在海外給他寄來的生日禮物,包括那枚掌靈珠。
全書共計八種一級造物,銀蛛就在其中,其他造物例如蝴蝶、蜈蚣、蝎子、蛇之類,他唯獨挑選了蜘蛛。
陷阱、毒素、靈活,最重要的是偽裝與突襲,這是成為一個優(yōu)秀獵人必備的要素。
理清思緒,他拿出一本手抄本。
里面書寫內(nèi)容上了些歲月,但紙張卻很白凈,這取材于一種特殊的靈植,保存性極強,常常被運用在機密檔案和手抄本之中。
那書寫地內(nèi)容滿是流暢靈動的蝕紋,一種獨屬于刻痕的金石器皿風(fēng)格,好似能從平整的紙面看到刻痕的深淺一般。
里面是基礎(chǔ)三種元素蝕紋。
火、土、雷。
仍是以他堪稱作弊的雙眼,依舊理解近三年。
一個沒有覺醒天賦的人想去理解蝕紋,就好似在黑暗中臨摹壁畫,無所適從,而且書上的文字無法描述他需要的感覺。
一個合格的一級造物師,也只不過熟練掌握兩種屬性蝕紋。
他依據(jù)這個世界官方的記載,了解到蝕紋源自上古時代的陣法師。
陣法取自于修行者們長期觀察世界,例如各類天災(zāi)、兇險絕境以及各類靈山福地,感悟到其中的勢,好比一個的人獨有的人格,正所謂性格決定命運,各種各樣的勢,最終會產(chǎn)生不同的結(jié)果。
在陣法師能熟練的布置各類的陣法之后,比較尷尬的是,陣法師想要利用陣法獲得最大的利益,最好是提前進行埋伏。
但是遇到突發(fā)狀況,由于陣法師通常缺少近戰(zhàn)能力,通常被作為斬首目標(biāo);于是他們開始構(gòu)思一種可以隨身攜帶的陣法,后世稱之為“靈紋陣盤”,屬于一次性道具。
在修行世界不斷的發(fā)展之后,這種陣法類型越發(fā)展越狂野,在人身上銘刻、獸類、植物等各種材質(zhì),最終探索發(fā)展到一定的階段,形成了所謂的格式,可以評判的標(biāo)準(zhǔn)。
各類屬性蝕紋好比各種功法,可以不斷進階,同時效果各異。
而造物師,可以通過“附靈”,類似掌靈球,這些超越人類靈活極限的仿生造物,可以大規(guī)模批量生產(chǎn)。
對于古派修煉者,無意義末日來臨,可謂是毀滅性的打擊,造物技術(shù)就此成為了諸夏聯(lián)盟,快速平定宗門氏族的一大利器......
“哈~”
徐安的嘴中傳出了古神的低語。
他伸了下懶腰,擦去淚花,砸吧了嘴巴。
一下午的時間徐安整理完近年來的資料,他用絹布包好資料,連帶盛著銀蛛的木盒一起放入箱子內(nèi)鎖好。
屋外一寸一寸滲進的陰影,讓他心中一驚;瞅著窗外天空彌漫的暮色,他忙下樓,聚餐的事情差點給搞忘了。
不多時,徐安看著眼前的燒烤攤只剩預(yù)留好的一桌,心中不由得感嘆李見山的手藝之好,另外十多桌可真是一個熱鬧。
這會攤內(nèi)兩個身影正不停忙碌著。
“李叔,生意挺好啊。”
徐安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開口道。
視線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硬朗的外表有著高挺的鼻梁、深邃的雙眼,下頜角蓄著一圈胡子。
人到中年身材依舊不走樣,那短衫短褲外露大片健美的肌肉,男人活像個街頭體驗生活的帥氣大叔。
李見山用毛巾擦了擦額頭咧嘴一笑,“嘿,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都婉拒三四波客人?!?/p>
徐安聽完,向周圍掃視了幾下,向邊上那好幾桌女食客努了努嘴,那其中既有中年婦人也有年輕姑娘,里面不乏有人瞟幾下李見山。
見沒人看自己,徐安故作酸道:“誒,我都不好意思點破她們,這那是沖李叔你的手藝來的嗎?不像我,只有我才會心疼咱叔。”
“哈哈,一邊去,今晚多給你加幾根牛骨,可別惡心我了?!崩钜娚竭呎f邊伸手作驅(qū)趕狀。
“哼?!?/p>
談笑間,徐安也等來了好友,一胖一壯兩個身影從遠處走來,徐安起身挨個擁抱。
兩人正是他電話約見的馮方方和張朝明。
“大方,你瘦了啊。”徐安看著馮方方圓乎乎的臉蛋和肚子,面露真誠。
“用你說,你瞧你這樣子,自家手藝活繁重啊.”馮方方面色稍喜,看著徐安一副腎虛的樣子,眉毛一鎖。
整個人有些大大咧咧的坐下,肚上肥肉一顫,絲毫沒察覺身下椅子有些不堪重負。
“他還是老樣子,老樣子,你今晚得多補補。”張朝明憋笑沒戳破,極力平復(fù)著條粗黑的眉毛,與對徐安對視一眼,隨即舉瓶示意走一個。
“斯~哈?!瘪T方方正賣力擼串,連連擺手示意先吃;徐安請客,能多吃一點就是賺到一點,他無視了兩人的眉來眼去。
“哥幾個在那博物館工作怎么樣啊?!毙彀惨膊缓豢跉飧闪税肫?,愜意的吐了口酒氣。
他倒沒在意兩人的揶揄,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誰看他不高低整兩句手藝活,是該好好調(diào)理一下。
“哎,提前感受一下成年人的工作,不過是每天臉都快要笑僵罷了,待遇還是沒問題的,諾?!?/p>
張朝明神色突然一正,有些神秘拿出一個信封,活似街頭角落會面的間諜。
“好東西~”
末了,張朝明又壓低聲音補了一句。
喲呵~
徐安面露疑惑,在張朝明和馮方方的眼神示意下,他緩慢抽出,而三人也是越靠越近。
他心中逐漸涌出一抹激動,這么高級封面設(shè)計,難道是啥新開的會所。
長、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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