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躺在床上,反正閑來無事,寧亦行特意反思了這場突如其來的車禍。
當天,原主去祭拜便宜老爹。
乃是舅舅催著原主去的,寧昱的動機,沒什么疑點。
畢竟,死者為大!
不管有再多的仇恨,都應(yīng)該放下來,不再追究。
然后,原主被留在沈家吃了一頓午飯。
乃是原主的大哥提議,沈家主母也沒有出言反對。
這是為了給外人表現(xiàn)兄友弟恭,還是趁機安排殺手就位,從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寧亦行覺得多半屬于后者。
剛從沈家出來不久,原主就遭遇了車禍。
泥頭車直接將原主撞翻在地,而且還被倒車碾壓了一次。
事后查明,泥頭車乃是被盜竊,駕車人已經(jīng)潛逃,這就是赤果果的謀殺!
這場車禍,沈家的所有人,全都逃脫不掉嫌疑!
畢竟,財帛動人心!
就那么幾個人有資格繼承遺產(chǎn),少一個人分潤,其他人就能多分點,請個殺手,才花幾個錢?
只有莫夏,在遺書正式曝光以前,完全是一個透明人,她跟這筆遺產(chǎn),沒有任何的利益關(guān)系,所以,可以初步排除是她操縱了這場車禍。
既然別人想讓寧亦行死,那寧亦行又何必客氣?
老子直接掀桌子!
白嫖個媳婦,難道不香嗎?
長得漂亮,又有錢,反正我也沒準備酒池肉林,每月給點零花錢就行,這碗軟飯,老子吃定了!
看到莫夏離開,寧昱這才拉著小豆丁走進了病房。
“你倆談的怎么樣?”
“還行吧!”
“她同意嫁給你了?”
“你怎么知道?”寧亦行意外的看了舅舅一眼。
寧昱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這不明擺著嘛!論年齡,論樣貌,論潛力,只要眼睛不瞎,哪個女人會心甘情愿嫁給沈青云那樣的花花公子?孩子都多大了,還在外面養(yǎng)外室!”
寧亦行心里美得冒泡。
會說,你就多說點,我還有好多優(yōu)點,你沒有提到吶!
旁邊的小豆丁忽然拉了拉老爹的手掌,瞪著懵懂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爹,啥是畫畫公子?”
寧昱這才反應(yīng)過來,屋里還有一個小家伙,心里頓時連呼僥幸,這傻丫頭多虧沒問別的。
“就是……畫畫很好看的公子!”
“噢……”
小豆丁點點頭,再次好奇的問道“那啥是外事?”
寧昱的臉色頓時黑了幾分,不耐煩的說道“就是……外面有事情!”
“噢……”
小豆丁再次點點頭,然后挺了挺小肚子,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開口說道“爹,你肯定不是畫畫公子,娘也有外事,她總往外面跑,都不陪我玩!”
“……”
“……”
舅甥兩人再次相對無語。
這傻丫頭……
夜色漸濃,寧昱抱著不停打瞌睡的閨女離開了病房。
掃了眼窗外已經(jīng)爬上枝頭的月亮,寧亦行閉上了眼睛。
隨著他心無雜念漸漸入定,小腹內(nèi)一股熱流緩緩的從神闕開始流出,走過氣海進入沖門,緊跟著一路向下,通往了下肢。
整整一天沒有任何知覺的雙腿,終于有了一點非常細微的反應(yīng),酸、麻、癢、痛、脹,熱流的速度開始變得極其緩慢,各種不適卻在成倍的暴漲。
寧亦行緊咬牙關(guān),痛的滿頭是汗,渾身不停的哆嗦,終于堅持著讓熱流在下肢游蕩了一周,而此刻,他的汗水已經(jīng)打濕了床單。
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1小時46分鐘,相比昨天,提前了2分鐘。
堅持,就是勝利!
總有一天,老子一定要再次站起來!
窗外的蛙鳴和蟬叫聲漸漸響成一片,病床上的寧亦行置若罔聞,再次進入了修煉。
皎白的月光穿過寬大的窗戶,灑滿了他的全身,就像給他披上了一層銀色的戰(zhàn)衣,許多肉眼無法看到的銀色光粒,伴隨著寧亦行的呼吸,緩緩的進入了他的身體。
閉著眼睛的寧亦行,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
“啪啦……”
隨著一道聲響,正在修煉的寧亦行好像被什么東西砸到了腦袋,數(shù)息以后,他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摸了摸生疼的腦門,打開床頭燈,寧亦行在枕頭上找到了一樣?xùn)|西。
外圓內(nèi)方,硬幣大小,厚度大概5毫米,上面還長了一層厚厚的綠銹,好像是……一枚銅錢?
掃了眼布滿裂痕的玻璃窗,寧亦行有些無奈了,哪個臭小子砸俺家玻璃?
我也沒招誰惹誰呀?
來回翻看了幾眼,銅錢上的字跡,已經(jīng)銹的看不清楚,隨手扔向了床頭柜,寧亦行再次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
窗外枝繁葉茂的大樹上,一位彪形大漢皺著眉頭摸著下巴,銳利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遠處的那扇窗口,插在腰間的兩把短斧,閃爍著冷氣森森的寒芒……
“早啊!”
“早!”
大清早,寧亦行就讓護工把自己推到了花園。
整天待在床上,他都快發(fā)霉了,看天氣預(yù)報說,今天陰轉(zhuǎn)小雨,他準備出去吹吹風(fēng)。
一路行來,許多人都在和寧亦行打招呼,看到那些滿臉充斥著膠原蛋白的姑娘,他不由的暗自慶幸,自己又能多蹦跶幾年。
其實,穿越以前,寧亦行也挺年輕,剛畢業(yè)四年,還不到30歲。
只是作為資深程序猿,他的發(fā)量有點著急退休,忽然年輕了將近十歲,而且還有一筆不菲的遺產(chǎn)將要繼承。
穿越福利,確實給力!
自己推著輪椅,漫無目的亂逛,小小的花園,十幾分鐘便逛了一遍。
寧亦行正在思索,接下來該如何打發(fā)無聊的時間,忽然感到有什么東西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納悶的看了過去,竟然發(fā)現(xiàn)輪椅的輪子上面,掛著一條閃閃發(fā)光的項鏈。
金的!
趁著左右無人,連忙將金項鏈塞進了衣兜里。
忽然,寧亦行臉色猛地一變,詫異的從衣兜里掏出了一枚硬幣。
外圓內(nèi)方,金光閃閃,一面篆刻著——天眷重寶,另一面篆刻著——紫氣東來。
這玩意……我不是扔在了桌子上?
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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