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城的夜格外漆黑,這天淅淅瀝瀝的落了雨,空氣中夾雜著一股很淡的的青草氣息。
房間里點(diǎn)著香薰蠟燭,松香和青草的味道混雜在一塊,有種別樣的誘人韻味。
女人膚白如雪,唇如朱砂,穿著灰紫色的單肩抹胸禮服,露出嫵媚性感的窈窕身材,一張精致的臉低垂著,眉頭不悅的擰著。
唯一突兀的一點(diǎn)是她潔白的皓腕被銅色的鎖鏈銬在了床上上。
她半靠在床邊,身下是一塊咖色的毛絨地毯。
窗外陡然降下一道閃電,緊接著響起轟隆隆的震耳雷聲。
寧疏好看的眉蹙起來,眼睫如蝶翼般輕顫,而后緩緩睜開眼。
……這是哪?
她下意識動(dòng)了動(dòng)想要站起來,可不知怎么,身上帶著一種別樣的疲軟,掙扎片刻只引來鐵鏈輕響。
吱呀————
房門被人推開,她的意識朦朦朧朧,聽到沉穩(wěn)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一片寂靜中,似乎有人按下了開關(guān)。
屋內(nèi)瞬間燈光如晝,寧疏眼前驟然一亮,被刺的立刻偏過頭去躲避刺目的光源。
驚呼聲響起。
“抱歉,先生,我們不知道房間里有人,是我們的失職……”
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即使她沒有抬頭,亦感覺到一股駭人的氣勢。
此刻她被那道視線牢牢盯著,像是一只落入籠中的小獸,一股難言的屈辱便跟著涌上心頭。
她聲音有些沙啞,還是冷靜地問:“你是誰?”
烏黑的卷發(fā)有一縷垂落下來,將她的臉遮住一些,露出嬌艷欲滴的唇,更添幾絲魅惑。
似乎是個(gè)女人在說話,聽聲音有點(diǎn)急躁:“我們還不知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謝先生的房間里,你反倒問我們是誰?現(xiàn)在的女人……”
剩下的話被男人的聲音打斷:“好了,都出去?!?/p>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如大提琴一般低沉渾厚。
無關(guān)的人立刻禁聲,退潮般都退了下去,房間里無比安靜,寧疏還垂著頭躲避刺目的光線,一時(sh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謝先生?他是什么人?
她想開口詢問,可驟然點(diǎn)起的一把火卻將即將出口的話堵在喉間。
四肢百骸似乎都被蠶食。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聽到男人問。
他……認(rèn)識自己嗎?
此刻她意識尚存,立刻想起晚宴上江家小姐遞上的一杯酒,她的妹妹就站在旁邊,滿是笑意的盯著她。
當(dāng)時(shí)她接到閨蜜陳月帶著哭腔的電話急著抽身離開,沒做他想就接過喝下,并沒看到寧珂眼神中閃過的一分惡毒,不想走到電梯間就眼前一片漆黑。
為什么?
以父親對她的偏寵,原本給她定的親事都可以給了寧珂。
她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jià)值了,又何必把人逼到絕境上?
她再來不及深思,理智已經(jīng)逐漸湮滅。
瑩白的手落在了衣服上,卻再難行動(dòng)。
帶著涼意的手握住她,她有片刻清醒。
可一抬眸,撞入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
那雙眸子中如同點(diǎn)墨一般黑,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他眼底似乎氤氳著黑色風(fēng)暴,將她席卷其中,無法自拔。
“幫幫我吧?!?/p>
聲音帶著讓她自己不齒的婉轉(zhuǎn)嬌媚。
可她此刻沒辦法去在乎那么多,只有手腕那一點(diǎn)涼意可以讓她舒緩片刻。
她貪婪的想得到更多。
“可以嗎”她再次開口。
那雙手只是攥的更緊了,卻還是沒有動(dòng)。
寧疏難耐的動(dòng)了動(dòng),雙眸如同浸了水。
“你想好了嗎?”男人的聲音低啞,“我是商人。”
“幫你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p>
回答他的是唇上猛然增添的溫?zé)嵊|感和如同小獸般急切青澀的舔舐。
分明青澀至極,卻讓人格外受用。
他低低笑了一聲,說: “別急?!?/p>
她手上的桎梏被解開,身子被溫柔的抱起來放到床上。
柔軟的席夢思把她的身體包裹起來,暴風(fēng)般的吻又再次落在她唇上。
月亮隱入云中,不再有明亮的月光,海上潮起潮落,一葉小舟隨之沉浮。
…………
清晨的陽光明媚燦爛,一場大雨過后一切骯臟都被清洗的一干二凈。
金色的暖光落在潔白的被褥上,空氣中還氤氳著曖昧的氣息,一夜仍未散盡。
被撕破的禮裙和男人的襯衫西褲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床上的女孩身上蓋著薄被,睡的香甜,唇角還微微勾起,似乎做了個(gè)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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