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板及時打斷許墨染的思緒,端上來兩碗冒著熱氣的餛飩,餛飩看起來個大飽滿,香味濃郁。
許墨染接過餛飩,“謝謝?!?/p>
“你們慢用。”
她將另一碗推到白鷺面前,“趁熱吃?!?/p>
餛飩餡料新鮮,湯頭濃郁,許墨染吃起來卻毫無滋味。
她深知自己是回來贖罪的,如果白鷺還愛著她,那該怎么辦?好像不管怎樣,最后都會傷害到他。
小九應(yīng)景地感慨了一句。
【自作孽不可活?!?/p>
許墨染:好討厭的鬼!
因為對未來憂心忡忡,導(dǎo)致許墨染胃口很差,沒吃幾口就飽了。
吃不下了就去看白鷺,白鷺食欲不錯,看著他瘦削的臉龐,許墨染覺得應(yīng)該把他喂胖一點,他現(xiàn)在太瘦了。
察覺到許墨染的目光,白鷺停下來看向她。
發(fā)現(xiàn)她放下了筷子,便問:“你吃飽了?”
“嗯。”
看到許墨染碗里的餛飩都沒怎么少,白鷺說:“你都沒怎么吃?!?/p>
“我吃飽了?!痹S墨染推推碗,一副拒絕再吃的模樣。
“那我吃你剩下的?!卑樕焓侄诉^碗。
許墨染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他說:“不能浪費?!?/p>
只好閉嘴,她深知白鷺有著很好的傳統(tǒng)美德。
許墨染坐著看白鷺慢慢吃完自己碗里的,再吃掉她碗里剩的,突然回想起這種場景好像發(fā)生過很多次。
一起吃飯時,白鷺會沒有怨言地吃掉她剩的食物。
【白鷺恨意值-1,當(dāng)前99/100】
許墨染:!?。?/p>
好突然!怎么突然就減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吃剩食物能減恨意值?許墨染發(fā)覺她越來越不懂男人了。
看她的高興樣,小九壞心眼地打擊她。
【瞧把你高興的,出息,才減一點而已,等雞啄完米,狗舔碗面,火燒斷鎖,你能消除完所有目標(biāo)恨意值嗎?】
【你個死鬼!別打擊我成嗎?】
好歹減了一點,許墨染感覺未來有了希望,前途一片光明啊!
許墨染自動無視掉小九后面的話,他們當(dāng)鬼差的跟惡鬼比,有的一拼。
都不是什么好貨!
接下來她看白鷺就不是冷冰冰的表情了,未來有了盼頭,眼里便有了笑意。
白鷺掉恨意值是因為想起跟許墨染在一起美好的事情,讓他忍不住心軟。
許墨染為他編織過一個過于美好的夢,令他久久沉醉,遲遲不愿醒來。
一抬頭撞上許墨染略帶笑意的眸子,像是揉碎了星辰,泛著細(xì)碎的光芒,白鷺心動了。
是的,面對許墨染他還是會心動。
縱使恨她,也更愛她。
她的一個眼神就能輕易牽動他的心。
吃過午飯,許墨染帶白鷺回去,一回到家,許墨染就收拾一番,準(zhǔn)備出門。
得去公司看看。
當(dāng)然不能頭帶紗布去公司,這樣太嚇人,她讓醫(yī)生拆掉紗布,換上傷口貼,頭發(fā)披散下來,可以遮擋一部分。
看到她處理傷口,白鷺內(nèi)心升起愧疚。
這么久以來,不論許墨染對他做什么,他都是沉默隱忍的,唯有最近,常常失控。
眼看著許墨染準(zhǔn)備完自顧自地出門,沒有再看自己一眼,白鷺失魂落魄起來。
她說要放自己自由。
-
來到許氏集團,兩位助理正在等許墨染。
只見她緩緩走來,身穿一套黑色裙裝,內(nèi)搭白色復(fù)古襯衫,干練簡潔,走路帶風(fēng)。
這位年紀(jì)輕輕的集團總裁,在業(yè)內(nèi)是第二傳奇。
第一是傅斯年。
這便是許墨染討厭傅斯年的根本原因,處處被壓一頭,真的很難受。
“許總!”
“許總?!?/p>
助理韓雅與林棟接到許墨染,跟她回到辦公室,緊接著匯報近期工作情況。
在工作方面,許墨染以前是個工作狂,對自己以及下屬要求都很嚴(yán)格。
所以現(xiàn)在韓雅與林棟只是匯報工作,不敢多說一句別的。
反倒是許墨染自己不適應(yīng)了,心想怎么這么多,這特么是人能干的?
但這是她自己造的孽,只能默默忍受。
許家祖上積累財富雄厚,到許父這整日消沉,并不著手打理,年幼的許墨染覺得他是個廢物很沒用,再這么下去,家產(chǎn)都要敗光了,便要求自己管。
一開始眾人都不相信這么小的孩子可以經(jīng)商,只有云叔為許墨染請人傳授她商業(yè)知識。
誰知許墨染天賦驚人,真的可以十幾歲就經(jīng)商。
實際上她頭腦聰明,從小學(xué)什么都很快。
許墨染很要強,學(xué)什么都希望做到最好,經(jīng)商也是,當(dāng)她聽說有個跟她很像的傅斯年時。
她內(nèi)心燃起熊熊斗志,她要強過傅斯年,做那個唯一的“天才”。
可惜時常敗北。
傅斯年仿佛是許墨染命中的劫。
終于處理完工作,許墨染感覺腦仁子疼,自問她都這么有錢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努力?做個閑散的有錢人不好嗎?
更何況她還沒命花。
許墨染真的想擺爛了,珍惜最后的時光,該吃吃該喝喝不好嗎?
【你不想有下輩子了?】小九及時補刀。
許墨染:......
好不容易忙完走出公司,迎面撞見傅斯年,許墨染很想裝作沒看見路過。
卻被傅斯年拉住手臂,醇厚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染染?!?/p>
“什么事?”許墨染冷著臉,傅斯年絕對是許墨染最不想碰到的人,那種“天敵”的壓制感令她難受。
“太久不見,我想你了?!备邓鼓耆滩蛔∮媚粗改﹃S墨染手臂的軟肉,隔著一層薄薄的絲綢,依舊能感受到她的柔軟。
那曾經(jīng)屬于他的柔軟,可惜太短暫了。
傅斯年強忍著想要將許墨染擁入懷中的沖動與她說話,他臉上有淡淡柔和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他此刻內(nèi)心在想什么。
許墨染不住后退半步,傅斯年的聲音過于好聽,哪怕他是正常語調(diào)說話,也讓人不由升起一種酥麻感,曖昧得很。
這人光憑聲音就能撩得人站不穩(wěn),偏偏還不自知。
“染染,你受傷了?”傅斯年發(fā)現(xiàn)許墨染額角的傷,伸手想要撩開她的頭發(fā)看看。
被許墨染擋下,冷硬地說:“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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