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的未婚夫劉志學請她來為她二人說親的時候,這媒婆便對她百般詆毀,還想把自己的侄女介紹給劉志學,那時當著她的面,劉志學自然是維護她的,沒想到這倆人背地里就已經(jīng)勾搭上了。
她真是恨極了這對狗男女了,還有那劉志學的父母,明知道伍兒與他們兒子不清不楚,還放任下去,不對,劉家父母應該是默許了劉志學與伍兒,不然他們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在劉家偷情呢。
向盼此刻終于是想明白了,劉家不是撮合他們嗎,那她就幫幫他們,直接送他們?nèi)攵捶?,明天也不用拜堂和見公婆了,反正早已?jīng)見過了。
想著,向盼就開始行動了,她要給劉家,給陽寧城,留下一個難忘的印象。
讓以后的出軌男女明白,團圓的日子,本該與家人待在一起。
向盼此刻紅色的嫁衣上滿是污血,本就鮮紅的嫁衣此刻顏色更加艷麗了,散發(fā)著一股血腥氣,
她盯著地上的兩人看了一下,沒有猶豫,把兩人拖進了男人的臥房中,
因為劉志學和伍兒沒有離開太久,此刻床上凌亂不堪,空氣中還彌漫著令她作嘔的味道。
向盼將二人并排擺在地上,身下是兩道長長的血跡,直至門口,
她忍著惡心未為二人換了一套新被褥,又收拾了一下房間,往床上撒上代表祝福的紅棗和花生,又把二人的臉擦干凈,為男人換上了新郎服。
看了一會兒,向盼不甚滿意,總感覺缺了些什么,
新人不都是由喜帶連接著一起送入洞房嗎,劉志學和伍兒怎能沒有?
“劉郎你不是說我的繡工最好嗎,我此刻在你身上繡個好東西,你一定不會拒絕吧,我這還是幫你呢,幫你們永不分離?!?/p>
向盼看著地上的劉志學眼里滿是笑意,白色的細線穿過血肉變?yōu)榧t色,
她繡了一條長長的絲帶,橫貫在劉志學的腹部,繡完后她并沒有剪斷絲線,而是用針的另一頭穿過了與劉志學并排躺著的伍兒身上。
“我祝福二位新人長長久久,永不分離?!?/p>
伍兒本是粉色的衣裙被血染紅,像極她身上嫁衣的顏色。
“倒是不用換了,省的臟了我的衣服?!?/p>
向盼低喃一句。
說起來,她的嫁衣也是她一針一線,日日熬著夜,親手繡出的,沒想到第一次穿上,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費了很大力氣,將二人搬到婚床上,將二人扶起,依靠著坐著。
但死人沒有力氣,無法支撐,向盼就找來兩根麻繩,繞在床框上,將伍兒和劉志學吊起,這樣二人坐的端正。
向盼又回家中取了紅蓋頭來,蓋在了女尸的頭上,二人遠遠的看去,像是剛成親的新人,鮮紅而又刺眼。
做完了這些,向盼很滿意,又貼心的為二人關上門,此刻天已經(jīng)有點微微亮了,再過不了多久,媒人就該上門了,
不知道別人看見這二人的樣子,會是唏噓還是祝福呢,向盼沒有留戀,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家中。
她的內(nèi)心現(xiàn)在除了報仇完之后的痛快之心,只剩下了悵然,昨日場景歷歷在目,之前明明那么相愛的二人,現(xiàn)在卻是這副結(jié)局,向盼長舒一口氣。
她殺了人,
即使現(xiàn)在還沒被發(fā)現(xiàn),她也是逃不掉的,也無處可逃,若是她一人,想去哪就去哪,可她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她肚子里還有孩子。
想到孩子,曾經(jīng)她也是有期盼的,想讓孩子生活在一個夫妻恩愛和睦的家庭中,但現(xiàn)在這樣,還不如不出生。
向盼絕望的閉上了眼,若不是那男人哄她騙她,用承諾綁住她,將她留在陽寧城,她早就遠走高飛,離開陽寧城了。
她曾經(jīng)還是少女的時候,想趁著酒鬼爹睡著的時候悄悄地逃跑,像她娘一樣,脫離現(xiàn)在的苦海,跑到一個誰也不認識她的鎮(zhèn)上生活,
那時她就覺得自己早就可以自己生存了,畢竟現(xiàn)在她爹的買酒錢還是她繡手帕賺來的呢。
可是她被鄰家的哥哥發(fā)現(xiàn)了,他耐心的規(guī)勸了她,說是有他在,她不必害怕,而且以后,他會帶她走,會對她好,那個人就是劉志學。
可劉志學并不值得她托付,她終是在大婚之前,看清那男人的真面目,但為時已晚,如今,她的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孩子,便不能走了。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呢?
她恐怕是再也看不到了,想到這,向盼心中滿是絕望,她如今也沒什么好留戀的了,狗男人的孩子她也不想養(yǎng),倒不如一起隨她去吧,免得世間再多了一個禍害。
一尺白綾繞上房梁,向盼毫無留戀的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天很快就亮了,劉氏的家門很快被敲響,卻無人應答,接親的隊伍和親友都等在門前,
晨曦的光并沒有照亮這條小巷,看不清眾人的表情,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是媒婆。
“這都什么時候了,新郎不會還沒收拾好吧?”
說完,示意身后的人把門撞開,門內(nèi)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門口的人紛紛掩面退后,等人四散開來,光也透過院子照在門口的臺階上,大家才注意到臺階和屋內(nèi)的血跡,眾人臉色一變。
“這,這是什么?”
其中一人顫抖著指著地上,眼睛環(huán)視著周圍,忍不住的害怕。
“這里怎么這么多血?”
“不會是劉志學的吧?”
有一人悄悄猜測著,但沒有人回答他。
“快,先去通知劉家二老,咱們趕緊進去看看,萬一這不是血呢?!?/p>
媒婆慌亂的指揮著,雖然還在安慰著眾人,但她自己心里也發(fā)虛,昨天晚上她是看著伍兒出門的,但一直都沒回來,莫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門扉此刻敞開著大廳中一片一片的污血展示在眾人眼前,這下真的沒法安慰自己了,已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血跡微微發(fā)黑,一路血痕從門外一直連到臥房。
眾人慘白著面色隨著血痕往前走,一抬頭便看見了坐在床中間的一對“新人”。
新郎穿著婚服,臉色發(fā)白,閉著眼睛,一旁的“新娘”粉色的衣裙上被黑紅的血覆蓋,腦袋上蓋著一個嶄新的紅蓋頭,一看就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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