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禾晏肖玨擔(dān)任主角的小說推薦,書名:重生之女將星,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大魏慶元六十三年,春三月,雨蒙蒙,城里的新綠籠在一層煙霧中,淅淅瀝瀝的潤濕一片土地京城許氏的宅子,房頂瓦片被雨水洗的透亮,顯出一層勻凈的光彩這是從云洲運來的半月瓦,據(jù)說有月時,月光照上房頂,似螢火棲住,這瓦燒制工藝復(fù)雜,價錢也不簡單,滿滿一屋頂瓦片,便是平常人家數(shù)十載的辛勞不過京城許氏,綢緞生意布滿全國,一房瓦片至多九牛一毛許大人乃當(dāng)今太子太傅,育下二子,長子許之恒單特孑立,年...

重生之女將星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第六圈,第七圈……

等禾晏跑完最后一圈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小麥小跑過去,把手中的水壺遞給他,“阿禾哥,你快喝點?!?br>
禾晏仰頭把水灌了下去。

喝水的功夫,梁教頭從旁走過,上下看了她兩眼,搖了搖頭走了。那眼神,明明白白寫著禾晏只能做個伙頭兵。

“你怎么跑完了?”洪山道:“真是死腦筋,我看旁邊也有人少跑的,人家比你聰明!”

禾晏已經(jīng)累得不想說話,只道:“我可不想做伙頭兵?!?br>
“做伙頭兵怎么了,你可別小看伙頭兵,人家說不準(zhǔn)活的比咱們都長?!焙樯讲灰詾槿弧?br>
“我也覺得,”小麥一臉憧憬,“如果做伙頭兵的話,就能給大伙兒做飯,多做好吃的!”

禾晏:“……你想做飯該去做廚子,不是來投軍?!?br>
小麥委委屈屈的看向石頭,“大哥要我來的?!?br>
這都是什么人啊,禾晏在心中仰天長嘆。

她實在累得要命,兩條腿都有些發(fā)軟。洪山和小麥一人一邊扶著她往前走,一邊感嘆,“這才第一天,你能堅持的了多久?”

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禾晏心道。

這一日,就在疲累中度過了。沈總教頭冷面無情,晌午那幾個少跑圈偷懶的小兵都被抓了出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挨了軍棍,叫的比雞都慘,這就算殺雞儆猴,至少在下午做訓(xùn)練的時候,沒人敢再偷懶躲清閑。

果如禾晏所想,前半月都是做體力訓(xùn)練,無非就是負(fù)重跑步,在日頭下站著,列隊一類的事。半月后才開始做技能訓(xùn)練,等技能訓(xùn)練到一定時間,便要開始分營。

禾晏上輩子的時候,是在前鋒營,如今她仍然想進前鋒營。但問題在于,如果以肖玨的這種訓(xùn)練方式,不到前鋒營她就會被出局。畢竟如今體力是她的弱點。

她一邊喝著碗里的粥一邊想。

粥是稠米粥,里頭放了各種野菜野果、豆子之類。早上半斗米,晚飯三分之一斗小米,間或有些面疙瘩。好的話也會有湯餅,肉之類的。

不過才剛開始,只有粥。

本是寡淡滋味,但因為今天實在太累,早已覺得饑腸轆轆。吃飯的地方幾乎沒有人說話,都在埋頭苦吃。

“要有酒就好了?!焙樯皆伊诉谱?,“我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不到走投無路別來投軍,這哪是人干的事?”

“我想打獵了,”小麥苦兮兮的沖著石頭撇嘴,“大哥,我想吃烤兔子?!?br>
石頭:“……等幾天。”

禾晏看的好笑,等幾天,就算再等一個月,也沒有打獵的機會。進了軍營想跑,那就是逃兵,逃兵是要被斬殺的。

吃過晚飯,大家紛紛去洗澡。洪山遲疑了一下,問:“阿禾,你真不去?”

這曬了一天,流了一身汗,全身上下都是汗味,黏黏糊糊的,河里早就跟下餃子一樣的擠滿了人。洪山道:“你別怕,我拉著你,保管掉不下去?!?br>
禾晏面露難色,“算了山哥,等夜深了,我到河邊打幾桶水,在淺灘上沖沖就行?!?br>
“那好吧?!焙樯揭膊幻銖?,“你自己先休息?!?br>
洪山幾人走掉,禾晏這才松了口氣。

入軍營大約就是這點實在不方便,做小兵的在衛(wèi)所沒有單獨的房間,在野外也沒有單獨的帳子,沐浴便成了大問題。她曾經(jīng)也因此過了一段束手束腳的生活,每晚睡覺都隨時堤防著不要露餡,可后來漸漸升了官,做了副將,做了主將,有了自己單獨的帳子房間,這些便不成問題。

沒想到重來一次,又要走自己的老路。

禾晏在床上躺著先休息了一會兒,等到去河邊洗澡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回來了,大家都歇下了,旁邊開始響起洪山的鼾聲,禾晏才醒來。她看了眼窗外的月亮,估摸著時間已經(jīng)到了子時,這才從床上爬起,越過小麥,卷起干凈的衣裳,偷偷溜出門。

涼州衛(wèi)所外,野地空曠,一輪明月皎皎。許是邊關(guān),月色同京城的又是不同。禾晏躡手躡腳的跑到了河邊。

繞著衛(wèi)所的這條河就在白月山下,名字亦是很有意思,叫五鹿河。傳言有一日住在河邊的漁夫深夜乘舟歸來,見河面有一淡妝素服仙子騎五色鹿至此,遂得此名字。

河邊有不少巨石,禾晏尋了塊石頭,將干凈衣裳放在石頭后,省的被水打濕,這才脫下外裳,往里走去。

她同洪山說的沒有錯,經(jīng)過在許家被溺死在池塘一事之后,她并不敢多靠近水,若非情非得已,她也不愿意來河邊。因此便是下水,也只敢在淺水處。

河水冰涼,炎炎夏季正是舒服,河風(fēng)亦是清爽,禾晏抹了把臉,只覺得晌午背著沙袋跋涉的疲倦被一掃而光,身體的每個地方都感到舒服和熨帖。這里明月冷如霜雪,照在無邊曠野,闊達河流,自有壯觀與雅麗。

“白月山,五鹿河……”禾晏小聲嘀咕,名字風(fēng)雅至極,也確實如此。她看著那輪銀白的月亮,心想著,就差一個淡妝素服的美人仙子了,如果說此刻有漁人路過此地,說不準(zhǔn)她就是那個傳言中的“美人仙子”。

想著想著,似覺好笑,便兀自笑出聲來。

“誰?”寂靜里響起一個聲音,陌生又熟悉。

禾晏差點一口河水吞進肚里。

不是吧?都這個時間了,還有人來?

那人的腳步聲先是頓了頓,隨即便朝著禾晏的方向前來。禾晏先是一懵,隨即趕緊藏到面前一塊巨石后,因她本就處在淺水,與河邊距離不大,因此,也就將來人看的一清二楚。

是個年輕男子,穿著藍(lán)暗花紗綴繡仙鶴深衣,衣裳上的仙鶴刺繡仿佛要乘風(fēng)歸去,他亦生的很出色,雋爽有風(fēng)姿,眉眼俊美如畫。腰間配著的那把長劍在月色下,仿佛冰雪,將他神情襯的更冰冷了些。

這個秀麗姿容的青年,正是右軍都督肖玨。

禾晏看清楚了那人長相,心中哀嚎一聲。

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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