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詭計(jì)


后面的事情怎么解決的,蘇漠然已經(jīng)沒有印象了,她渾渾噩噩地帶蘇予寒回到家里,一路上都在想著關(guān)于爸爸的這個問題。

雖然她一個人也可以把蘇予寒照顧的很好,可終究是扮演不了父親的角色。

蘇予寒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道歉:“媽咪,對不起,我不該打架?!?/p>

蘇漠然又是一陣心疼,隱忍住眼眶中的淚水,“該說對不起的是媽咪才對?!?/p>

這一刻,蘇予寒再也忍耐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在幼兒園受到的委屈全部發(fā)泄了出來。

看著他哭紅的臉頰,蘇漠然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等到蘇予寒平靜了一些后,蘇漠然才開口問道:“小寒,你覺得爵叔叔這個人怎么樣?”

“爵叔叔?很好呀!”蘇予寒嘿嘿一笑,“媽媽,如果你喜歡他,就去追求他吧,千萬不要因?yàn)槲曳艞壸约旱男腋!T僬f了,如果爵叔叔可以做我爸爸,我也會很高興的?!?/p>

蘇漠然臉色微紅,“你胡說什么,人小鬼大?!?/p>

蘇予寒不再說話,卻是一副“別說了,我都懂”的神情。

不過這至少讓蘇漠然認(rèn)識到,蘇予寒對于爵靳寒是很喜歡的。

過了一會兒,許是太累了,蘇予寒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蘇漠然將他抱在床上,想了很久,拿出那張名片。

撥通。

“我是蘇漠然。”她直接開門見山,“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p>

爵靳寒勾唇一笑,“要求?”

畢竟他也是爵氏的總裁,自然不認(rèn)為這個女人會突然為了錢和工作改變主意。

蘇漠然深吸一口氣,“我要你在小寒面前扮演他的父親?!?/p>

聽到這話,爵靳寒愣了愣,又很快恢復(fù)過來,沒有多問原因,直接就答應(yīng)了。

掛斷電話,蘇漠然嘆了一口氣,壓在心上的石頭好像沒了,又好像更重了。

她已經(jīng)被逼到了絕路,沒有工作,沒有經(jīng)濟(jì)來源,小寒又因?yàn)榘职值脑蚴艿接绊憽?/p>

事到如今,她也是別無選擇。

希望這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吧。

一大早,蘇漠然就乘坐著爵靳寒安排的車去到一個酒店,簽署了一份合同。

蘇漠然拿著手里的合同仔細(xì)的翻閱著,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項(xiàng)條款非常的不科學(xué)。她只不過是他的私人醫(yī)生,為什么還要在一切非可抗拒力之下隨叫隨到呢?

她將那一條圈了出來,指給他看。

“我只是你的私人醫(yī)生,貌似并沒有要不論在什么情況下都要隨叫隨到的義務(wù)吧?”她就知道,爵靳寒不可能那么簡單,果然在合同里加了一些不合理的條款。

“我是患者,不知道在什么情況下就可能會發(fā)病,如果你能夠及時(shí)的救治我,那么我的病情就一定非常容易好。等我的病好了,一定會獎勵給你一筆很大很大的獎金。”他故意又拿金錢來誘惑她。

這么牽強(qiáng)的理由,他想出來也實(shí)在是煞費(fèi)苦心了。

對于他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蘇漠然更喜歡后面那筆大大的獎金。

或許,他是怕自己在某種場合上看到哪一個美麗的女人,卻不能夠?qū)λ鍪裁炊械诫y過。這的確會使他的病情嚴(yán)重,自己沒有信心之后,這病怕是下輩子也好不了。

又萬一,他突然發(fā)病了,而她并沒有及時(shí)趕來,恐怕會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

作為一個醫(yī)生,蘇漠然也不禁同情起他。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你,雖然我知道你也很不容易?!彼哪笎蹖?shí)在是泛濫,很容易就被他利用。

她想了想,面色嚴(yán)肅起來,“不過,我說的,你可別忘記?!?/p>

“自然?!本艚饝?yīng)的也很暢快。

這很合他的意,對于小寒那個孩子,他也特別喜歡,更別提現(xiàn)在知道是他的孩子。

兩個人算是簽完了合同,爵靳寒很爽快的付給了她第一個月的工資。

對他來說,只要能達(dá)成目的,用什么手段倒是不重要。他窮得就只剩下金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算是問題。

時(shí)間也不早了,她該回家給寶貝兒子做飯了。

“爵先生,如果沒什么問題,我就先走了?!闭f罷,她拎起包便準(zhǔn)備離開。

“去吧?!彼麤]有留她,但心里早已醞釀好了一個陰謀詭計(jì)。

他雖然很有錢,但也很吝嗇。既然是隨叫隨到,那他一定可以讓她陷入自己的圈套。

對于孩子,他知道在單親家庭長大對心理健康有影響,而小寒和這個女人一直生活在一起,突然分開是不可能的,那么,他倒是也不介意讓兩個人都留在他身邊。

何況,他對這個女人并不反感,而她的那張臉,更是讓他無法拒絕……

天漸漸的黑了下去,最后一抹余光也暗淡了,月亮漸漸升起,散發(fā)出淡淡的月光。

蘇漠然給小寒做了一桌子菜,為了慶祝她今天找到了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

“我就知道媽咪最棒了!”小寒笑得很燦爛,酒窩也露了出來。

他就知道,爵靳寒一定可以搞定蘇漠然的。

這時(shí),蘇漠然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她從衣服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jī),“喂,哪位?”

這個號碼有些陌生,知道她電話號碼的人也并不多。

“我現(xiàn)在感覺自己非常的不好,你快來給我瞧瞧?!本艚穆曇粼絹碓叫?,似乎非常的虛弱。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趕過去!”他一邊講電話,一邊將外套往身上套。

掛斷電話后,他將電話揣在了衣服兜里,然后走到了門口,穿上了一雙平底鞋。

“寶貝兒子,媽咪還有事情,你今天晚上就自己先吃著吧。乖!”她囑咐好自己的兒子后,急匆匆地推開門就往外跑。

在酒店外攔截了一輛的士后,她便趕往爵靳寒的家。

當(dāng)她看到爵靳寒優(yōu)雅的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杯葡萄酒,深感自己遭到了欺騙。

“你不是感覺自己很不好嗎?怎么還有閑心在這里喝酒葡萄酒?很愜意是不是?”她很生氣。

爵靳寒將手里的高腳杯放在了昂貴的茶幾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她。

“我剛剛的確非常的難受,你現(xiàn)在要陪我參加一個宴會?!彼淮俗约旱哪康?,如果不是拐彎抹角的‘請’蘇漠然,她會來嗎?

“爵先生,條約里并沒有說讓我陪你去參加宴會吧?我只是你的私人醫(yī)生,又不是你的私人助理,更沒有兼顧你的女伴的職責(zé)!”對于這種不要臉的男人,她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