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是咱家全部的積蓄?!?/p>
桃小柔打開衣柜,從被褥的夾層摸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
卓其華見這些錢新奇,便仔細(xì)觀察了一番。
面值最大的是一張一元紙幣,正面一位短發(fā)婦女,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開著一輛東方紅拖拉機。
其他的5毛、1毛、1分、2分不等。
清點完,總共2塊3毛錢。
卓其華沒想到這個家窮到了這個地步。
上一世,他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對錢根本沒有興趣。
“你拿著,我想辦法掙錢?!?/p>
卓其華低聲說了一句,把錢塞進(jìn)她的手里。
“???”
‘掙錢’那兩個字,桃小柔聽得清清楚楚,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不由得叫出了聲。
她從來沒指望過自己的男人去掙錢,不糟蹋自己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
轉(zhuǎn)性了?
昏暗的煤油燈下,卓其華坐在一張靠北墻的木椅上。
他手伸進(jìn)口袋,摸出一盒煙,黃色的豐收牌香煙,僅剩三顆。
卓其華稍微猶豫,摸起火柴盒點燃了一顆煙。
“咳!咳咳!”
抽慣了軟綿又香甜的華子,乍抽這煙,嗆得他直咳嗽。
回到土炕上的桃小柔抬頭瞥了他一眼,又繼續(xù)湊近煤油燈縫補破舊衣裳。
今天沒挨打,她感到萬幸。
卓其華當(dāng)然不知道那呆萌女人的心思,煙霧繚繞中,他正絞盡腦汁思索:
如何賺取第一桶金?
燈油燃燒到一半,他眼眸頓時一亮。
“嘶,有辦法了。”
卓其華忽然想到一個好辦法,前世的他在鄉(xiāng)村山野吃過燒烤,山上的老師傅教過他抓野兔的法子。
如今正值夏季,野兔頻繁出沒交配的季節(jié)。
田間山野里不愁沒有兔子。
他二話不說,開始翻來翻去,在院子的角落,找了些細(xì)鐵絲。
“有這些就夠了!”
卓其華臉色帶著激動,桃小柔滿臉粉色的問號,跟在男人后面看他要干個啥。
只見他將細(xì)鐵絲一頭制作成一個能活動的圓圈,圓圈有兩個兔子頭大??;
鐵絲的另一頭牢牢纏繞在一根木橛子上。
看完這一切,桃小柔更摸不著頭腦了。
“小柔,別瞧這玩意簡單,能套住野兔子嘞?!?/p>
“套野兔子?!”
桃小柔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瞅著細(xì)鐵絲,又瞅瞅男人,還是一臉粉色的問號。
這...這還是自己的男人嗎,怎么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卓其華制作著‘野兔子套’,嘴上解說道:
“這野兔子腦回路簡單,它們來回就走一條老路。
“咱們晚上只要把這‘套’放在野兔必經(jīng)之路,
“黑燈瞎火的,野兔子鉆進(jìn)這細(xì)細(xì)鐵絲圈后,
“就被牢牢地套住脖頸,越是掙扎越是死得快......”
桃小柔聽得很入神,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這能行嗎,野兔會不會是公家的?”
桃小柔的家里曾經(jīng)被整過,成分不好,很害怕犯個投機倒把的罪名。
卓其華:“......野兔是大自然的?!?/p>
半小時的功夫。
卓其華已經(jīng)利用手頭僅有的細(xì)鐵絲和木頭橛子,制作了七八個‘野兔子套’。
“走,下套去?!?/p>
卓其華吹滅了煤油燈,大門掛上鐵鎖,領(lǐng)著桃小柔朝野外走去。
卓其華一手拿著兔子套,一手牽著妻子小柔。
他的心里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黑暗中,桃小柔的雪白的臉頰上染了一層緋紅。
走在滿是野草的田野土路上,偶爾傳來幾聲蟲鳴和蛙叫。
卓其華仰望星空,干凈的天空,繁星如水,偶爾有幾顆璀璨的流星劃過蒼穹。
“砰砰砰!”
在月光的照耀下,卓其華發(fā)現(xiàn)有野兔子腳印、新鮮糞球的曲折小路。
他從草叢中搜尋來半塊青磚,用力將木橛子砸進(jìn)地里。
又整理了幾下可調(diào)節(jié)大小的細(xì)鐵絲圈,鐵絲圈的底部距離地面一扎距離。
“這,這能行嗎?”
桃小柔還是不太確定,大白兔、大灰兔就這么笨嘛,能往套里鉆。
“行不行,明早就知道了?!?/p>
卓其華想著如今是個缺肉的年代,去縣城賣野兔,八成可以換錢的。
他帶著桃小柔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滿山遍野跑了個遍,終于下好十七八個兔子套。
星光下,卓其華和小柔手牽手,心里帶著期待朝破家走去。
走進(jìn)漆黑的村里時,桃小柔羞紅著臉蛋火辣辣的,忙松開了卓其華的大手。
兩人結(jié)婚一年多了,他從來沒有主動牽過自己的手,更沒有抓過大白兔??!
回到家,北墻上的掛鐘恰好敲響了九下。
山里人沒什么娛樂項目,為了省電省油,睡覺早。
走進(jìn)屋里,卓其華點燃煤油燈,拿起一條毛巾向著桃小柔走了過去。
“我給你抽打一下衣服吧,你瞧,衣服上全是灰土草葉的?!?/p>
“還是我自己來吧?!?/p>
桃小柔趕忙接過毛巾,深深地瞄了卓其華一眼,心里小鹿亂蹦。
他這是怎么了?
是不是讓我回縣城娘家要錢啊?
可我哪有臉回去啊,為了跟他結(jié)婚,早跟父親斷絕了父女關(guān)系。
唉,想到這里,桃小柔的心像是被針扎似的,一陣陣隱隱作痛。
“其華,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賭博又輸錢了?
你也知道咱家里就剩2塊3毛錢了和半斤豬肉票了。”
桃小柔端來洗腳水,蹲坐在土炕邊,脫下了心愛男人的破布鞋,仰著頭說道。
卓其華雖然有些不習(xí)慣,但是沒有阻止。
他心里清楚,這個年代,男人就是家里的天。
女人除了小心伺候父母外,還得精心伺候男人。
讓自己的男人滿意,是每個女人必須做的事情。
小柔一雙白玉般很軟的小手,不停搓弄他的大腳。
她動作輕柔緩慢,力道適中,每個腳趾間都仔仔細(xì)細(xì)地清洗。
“我沒有去賭博,真的,小柔,請你相信我。”
燈火跳動下,卓其華笑得很溫和,朝桃小柔伸出一只寬大的手,攏了攏她耳畔滑落的青絲。
卓其華看著又俊俏、又聽話的小柔,越瞧越歡喜,忍不住在她臉蛋上拿捏了一把。
“啊~”
煤油燈下的小柔驚呼一聲,臉蛋如晚霞般通紅。
曾經(jīng)有位名人說過:
人間的情話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告白。
“小柔,要不要學(xué)開車?”
洗完腳后,桃小柔上了木床,卓其華沖她不懷好意的一笑。
“開車?”
小路疑惑不解,內(nèi)心又忐忑起來:
“咱們家哪里有車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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