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孽障


“卿顏!”看到錦卿顏瞬間口吐鮮血昏倒,天帝快步上前接住她,震怒道:“深承,這是怎么回事!” 洛深承立刻上前替她療傷,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有股熟悉的木靈之氣在游走,不由得皺起眉,渾身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 孽障!竟敢誆騙我! “天帝??!您要為公主殿下做主??!”此時,一個小仙娥大哭著跪倒在天帝面前,腦袋磕得咚咚響。 “銀月,不懂規(guī)矩,退下。”悠悠轉(zhuǎn)醒的錦卿顏急忙呵斥自己宮中的小仙娥,似乎在掩飾著什么。 “不!公主,看到您飽受折磨的樣子,我實在是替您感到心疼!稟報天帝,我有戰(zhàn)神座下弟子白夙勾結(jié)妖族的證據(jù)!”銀月磕破了額頭,鮮血順著她臉頰流淌,那樣子著實可怖,她聲聲控訴道:“神妖大戰(zhàn)因白夙而起,妖族之所以能打開封印趁虛而入,就是因為她私下與妖族勾結(jié),后來事情敗露,在戰(zhàn)場上她就想將公主滅口!”說罷從懷中拿出一面銅鏡。 銅鏡四周雕刻細密的紋路,有陣陣龍吟之聲響起,這是無上至寶妄知鏡,能通前事知后事的強大神力。 鏡中畫面一轉(zhuǎn),印出一個少女清秀婉約的面容,眉間一枚桃花印熠熠生輝。 竟真的是她! 洛深承袖中的手握得死緊,他冷冷看著鏡中白夙與妖君在庭院中私會的場景,兩人耳鬢廝磨不知在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洛深承搶過妄知鏡,眨眼間消失在了天庭中。 “來人,把白夙打入天牢!”洛深承俊美無缺的容顏,此刻平靜無常,一雙深邃的眼睛,更是無情無欲的看著遍體鱗傷,流血不止的白夙。 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關(guān)押的都是犯過罪但不至死的仙人,他們?nèi)淌苤咳盏目嵝?,無法以仙力續(xù)命,都在地牢中垂死掙扎,等待著仙力散盡魂飛魄散的時刻。 “砰——”一聲巨響,木屑紛飛間露出奄奄一息渾身浴火的白夙。 只見她雙手被鐵鏈狠狠拉扯著綁在刑架之上,每隔一分鐘就會遭受一次焚燒之刑,她身上的傷口無法自行愈合流出膿血,噼里啪啦筋骨燃燒的聲音在地牢中徹響, “啊——師父!師父救我!”忍受劇痛的白夙在看到洛深承的那一刻忍不住痛呼出聲,心中滿是驚喜。 師父終究是信她的!他終究是...... “為什么......”白夙愣愣看著洛深承面無表情一劍刺向自己,劍尖從她心口穿過,陣陣冷風(fēng)帶著寒氣吹滅了她心底所有希望的曙光。 “孽徒,執(zhí)迷不悟,不知廉恥!為師悔恨當(dāng)時收你為徒!”洛深承將妄知鏡丟到白夙面前,隱忍著怒火再次看著上面礙眼的畫面,“勾結(jié)妖君入侵天界,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不是我!師父!我沒有?。∵@不是真的!”白夙看到妄知鏡上顯現(xiàn)的畫面,陡然激動起來,她一掙扎,長劍越刺越深,鮮血飛濺,點點跌落鏡子上,刺眼至極。 “白夙,你真的令我失望!”洛深承狠狠將長劍抽出,揮手斬斷她手上鐵索,冰涼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平時不為他物所動的他如今情緒波動既然如此之大,甚至怒得額頭青筋暴起! 當(dāng)年神魔大戰(zhàn),自己受傷墜落人間,一滴心頭血無意落在一株桃樹上,六界多了一個小仙女,看著剛化身人形的白夙,純善至極,一時心軟收她為徒。 如果,不是當(dāng)時自己一念之差,今日哪會生出這許多的事端,神魔大戰(zhàn)中天界戰(zhàn)死的仙魂無數(shù),竟然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師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真的沒有......?。 卑踪砗粑豁槙?,臉憋得通紅,她努力想要解釋被洛深承一掌揮開,狠狠撞上斑駁不平的墻壁,整個后背鮮血淋漓。 “滿口竟是齷蹉謊言,尤不知悔改!你愧對天下蒼生!今日為師親手斷你仙骨!”終歸還是不忍心把她交給天帝,最終魂飛魄散,洛深承忍住心中異樣,抬手憑空變出法器。 “不——師父!不要......求求你,相信我??!” 一片銀光在眼前匯聚,洛深承指尖一動,銀光狠狠打向白夙傷痕累累的手腕,腳踝,劃出深深一道血痕,血水濺射而出。 “師父......相信我......”白夙承受著抽骨剝筋之痛,她的手筋腳筋盡數(shù)被洛深承狠心挑斷,心口刺出的血窟窿不斷流出鮮血,她卻掙扎著,以怪異的姿勢緩慢爬向洛深承。 師父說我錯了,我肯定是哪里做錯了,才讓師傅這么生氣…… 好痛!真的好痛,師父從來沒有這么對過我! 要趕緊給師父道歉才行,我知道錯了…… “師父!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會聽話,我道歉!師父……”她每挪動一步就有一道銀光打向她傷口,洛深承看著她涕淚橫流的樣子,手上一抖,銀光不受控制狠狠擊向她眉間。 眾仙趕到看到的就是這樣慘烈的景象,白夙披散著頭發(fā),狀若癲狂拖著不成人形的身軀往前爬,心中僅剩的是對著她最愛的師父的依戀,不遠處一身白衣的洛深承站成了永恒。 “如今,為師斷你仙骨,為眾仙魂贖罪!” 瑩亮藍光閃過,仙骨緩緩從白夙身體內(nèi)顯現(xiàn)出來,錦卿顏看到白夙被剝離了仙骨,心中狂喜。 白夙以為師父只是懲罰著她,太過生氣說氣話要將她逐出師門,未曾想過師父居然奪她仙骨! 師父您忍心嗎——這是要殺了我嗎! 白夙恐懼地看著自己仙骨剝離,身軀漸漸變得透明,她身體上的痛苦不及心間一分一毫,她最依賴最信任的師父對她的質(zhì)疑和狠心,才是她最無法承受的痛楚! 點擊進入整本閱讀《彼岸花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