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岳父被騙


"韓風。"快遞小哥眼眶有些泛紅的叫道。

這快遞小哥,就是韓風剛才口中的朋友。

他叫做葉龍,是韓風在速通快遞公司上班時,暗地里,很看重的一個人。

而韓風眼光確實也不差,在五年之后,韓風創(chuàng)立的風宗,名揚天下時,葉龍被稱為風宗戰(zhàn)神,是百盟帝尊韓風手下,最能打,而且,也是對韓風,最效忠的一個人。

韓風瞄了一眼葉龍通紅的臉龐,怪罪道:"怎么也不曉得反抗?。?

"風,讓你看笑話了。"葉龍低下頭,嘴角有著一抹不甘的情緒。

砰,砰,砰!

韓風接著沒有再和葉龍講話。

收回目光,韓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三個喝醉了酒的壯漢,全都給踹倒在了地上,抱著肚子呻吟。

車里。

喬忠見韓風實力竟然一點也沒有下降,嘴角漸漸勾起一道滿意的笑容。

韓風這時,不緊不慢的走到葉龍跟前,扶著他的雙肩道:"別干快遞了,你想要有所作為,明天就到億國公司報道吧。"

葉龍那雙漆黑的眼里,有著一抹動人的不屈不撓的情緒。

他盯著韓風看了一陣,忽然低下頭笑道:"我就知道,我當時和你共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送快遞的。"

"在我在速通公司工作的時候,只有你一個是明眼人,想要有所作為嗎?"韓風認真問道。

葉龍唇角一扯道:"我十七歲就來到江城打拼,為的是什么?還不是想要在這江城,有我的一席之地嗎?"

"明天,就去億國公司報道去吧。"韓風認真講道。

講完,他就轉(zhuǎn)過身,不緊不慢的鉆進了奔馳轎車里。

葉龍目光灼灼的看著那輛嶄新的奔馳s級轎車,臉上充滿了笑容道:"風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是平常人,果然是啊。"

車上。

喬忠在緩緩的開動汽車后,嘴角情不自禁露出一抹好奇的笑容,道:"少爺,干嘛要把那個人收入你的麾下啊?"

韓風目光平靜的看向前方道:"我不會看錯,葉龍絕對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我要想在江城干成一番事,就必須要有屬于我的一批人,雖然我爸,我媽也能給我派過來,可那些人,畢竟是他們多年效忠的手下,我既然想要靠自己,在江城干出一番事,那我就必須要有我自己的勢力。"

喬忠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講什么。

晚上,韓風從億達廣場那邊回到了家中,他剛進家門,就見老岳父江國泰手里正拿著幾副古舊的字話,愛不釋手。

在他的旁邊,還有兩個也上了年紀的老年人,是江國泰的好朋友,一起鑒賞字畫。

江國泰先展開一副花鳥圖,嘖嘖嘆道:"瞧瞧,這畫風,不愧是花鳥畫大家韓干的佳作?。?

這時,坐在江國泰左手邊的帶老花鏡的老年人,一邊端詳,一邊問道:"嘖嘖,韓干應(yīng)該是唐代的大畫家吧,這畫要值多少錢???"

江國泰斜目道:"說出來你不相信,是我今晚,參加了一個拍賣酒會,花了三十萬拍下來的,我覺得這畫,絕對是真的。"

"乖乖,三十萬啊,這要是真跡,那你肯定發(fā)了,可要是仿的,我看也不虧。"金絲眼鏡的老年人繼續(xù)一邊端詳著一邊道。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啊,就算是仿的,現(xiàn)在唐代韓干留存在世上的畫不多了,仿的也行,市面上也能值個二三十萬的,反正不虧,況且,喜歡啊,沒辦法。"江國泰滿臉笑容道。

"喜歡那就買下來,我看著畫風,也像是韓干真跡,不像是仿的。"坐在江國泰右手邊,梳著小分頭的老年人講道。

江國泰,眼睛里,可以說是充滿了喜歡。

只是,這個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卻讓江國泰的心頓時跌落谷底:"我看這幅畫,一萬塊都不值吧。"

這話,自然是從韓風嘴里說出的。

他的話,頓時把江國泰,還有他兩個好友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韓風身上。

江國泰盯著韓風看了一陣,瞠目道:"大言不慚,你啥時回來的???"

"爸,您聽我說,這幅畫,明顯就是現(xiàn)代人偽造,然后再做舊的,你不信看畫紙,這古的顏色也太均勻了吧,如果真是幾百年的畫作,畫紙的舊印子是不會這么均勻的,還有這畫風,確實模仿的惟妙惟肖,可你看鳥眼睛,是不是太亮,太有神了?這明顯是用的現(xiàn)代顏料畫的,古代的顏料,都是礦物顏料,隨著時間推移,鳥的眼睛,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亮,所以我推斷,這幅畫的年份,不會超過十年。"

江國泰又仔細的端詳了一陣畫作。

忽然間轉(zhuǎn)過頭,不屑的看向韓風,道:"你曉得什么?以為看過幾個鑒寶節(jié)目,就了不得了?就會鑒寶了?我眼光,會比你的差?"

"爸,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把畫作拍一張照片,送給燕城的鑒寶專家,加以鑒定就是了。"韓風輕聲講道,講完,他就轉(zhuǎn)身朝樓上爬去了。

韓風這剛一轉(zhuǎn)身,江國泰忽然站了起來:"不行,我要退貨,這畫就是假的,我要他們退錢。"

"老江啊,你畫都買來了,錢都交了,想要退錢,恐怕不容易吧?"金絲眼鏡提醒道。

江國泰指了指畫背面的黑印子,道:"你們瞧瞧,這才多長時間啊,這畫后面就沾了黑印子了,我剛發(fā)現(xiàn),我要去退貨,不能這錢白白的砸出去,買了一張假畫。"

江國泰急匆匆的走到了別墅的門口,恰好撞見了剛下班回來的江婉。

江婉見江國泰行色匆匆,情不自禁問道:"爸,你干嘛???"

"我買了張假畫,我要去退貨。"江國泰匆匆道。

江婉想了想,馬上看向韓風道:"韓風,你也跟過去,到時候幫爸說說話。"

江婉是害怕對方人多勢力大,江國泰在吃虧。

韓風點點頭:"好啊,沒問題。"

韓風跟江國泰一起鉆進了黑色的大眾寶來轎車里。

這輛車已經(jīng)跟了江國泰二十多年了。

出于朋友關(guān)系,江國泰的兩個朋友也鉆進了車,這次跟江國泰一起去拍賣行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江國泰一邊開車,一邊還沖韓風抱怨:"你跟過來干嘛啊?"

韓風倒是也沒講什么,有些事,只要他心里明白就好了。

半個小時后,江國泰的車在市區(qū)的一家豪華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江國泰氣勢洶洶的進了酒店,馬上就見到了酒店的經(jīng)理,也是剛剛結(jié)束了古董拍賣會的發(fā)起者孫廣元。

孫廣元,眼睛里充滿了商人的精明,一米八的身高,西裝革履,倒是也顯得很有派頭。

江國泰在大廳里看到孫廣元,就氣的把三幅古畫,朝地上一扔道:"我要退錢,這些都是假畫。"

孫廣元一聽這話,趕忙朝地上的三幅古畫看了一眼,旋即道:"老先生,凡是從我們這出手的畫,是不會退還錢的,這些話,都是當初你自己選的,我說的難聽一點,你去金店里面買了金鐲子,嫌不好看,說要退錢,金店會退錢給你嗎?"

江國泰眉心一擰道:"這個我不管,買了這三幅畫,我畫了將近五十萬,這幅韓干的花鳥圖,你們做的太真了,竟是現(xiàn)代人仿造的,也是我瞎了眼,怎么當初就沒瞧出來。"

孫廣元眉毛一挑道:"誒,老先生,剛才你自己也說了,當初這些話都是你自己挑選的啊,我們可沒有逼你對吧?"

"既然不能退錢,那調(diào)換總可以吧?"韓風張口。

孫廣元看了韓風一眼,又看了江國泰一眼,旋即苦笑道:"原則上,是不準許的,不過,我今天可以給你們開一個后門,你們只能換其中的一幅,也不能調(diào)換的太多了。"

江國泰雙臂交叉朝胸口一放,拒絕道:"不行,三幅都假畫,必須全部調(diào)換。"

孫廣元臉色冷了下來:"老先生,我讓你能調(diào)換一副,已經(jīng)是對你開了很大的后門了,要是你還不滿意,那我看一幅都不能調(diào)換了。"

江國泰氣的眼睛噴火。

這時,他那個戴金絲眼鏡的老伙計,趴在江國泰耳邊,小聲道:"老江,待會我給你長長眼,你挑一幅值錢的,咱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把損失給降低到最少了。"

江國泰想想似乎也對,皺眉道:"那好,我就調(diào)韓干的這幅花鳥圖。"

"這隨便你。"孫廣元淺淺笑道。

接著,韓風幾人在孫廣元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酒店的8樓,808號房間。

孫廣元打開房間門,就見高檔裝修的房間里,擺滿了古玩字畫,屋子里充斥著油墨的味道。

江國泰為了能把損失降低到最少,一進門,眼睛就像是雷達一樣,在屋里尋找了起來。

江國泰的兩個老伙計,也幫江國泰一起尋找。

孫廣元則緊緊的跟在江國泰的身旁,生怕江國泰再把他滿屋子的古玩,字畫給弄壞了一個,那就得不償失了。

韓風從小生活在韓家,他爺爺曾經(jīng)就是一個十足的古玩愛好者。

韓風從小耳濡目染,對于古玩這塊,自然也眼光獨到。

"爸,我看就選這幅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吧。"韓風這時剛好走到了王羲之的字帖前,眼睛猛然一亮,對江國泰道。

江國泰受韓風這話的吸引,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身,朝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字帖看了一眼,就沖韓風發(fā)火道:"你是嫌我被騙一次還不夠是不是?王羲之的字,從他死后,就不知道多少人臨摹,真的《蘭亭集序》早就不知道埋哪去了,這字帖一看就是假的,你要是沒有眼光,就給我閉嘴,別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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