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音裊鳥””的傾心著作,姜臻林盛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曉行夜宿,半個月的行途就快畫上句號了,姜臻一行人已抵達(dá)上京境內(nèi)當(dāng)晚,姜臻和兩個婢女在驛站住了一宿天剛蒙蒙亮,就有一管家嬤嬤,拿著面國公府的令牌找到了姜臻原來叔母派遣了另一馬車來接應(yīng)她當(dāng)她看到面前的馬車時,心里又是一陣觸動馬車線條雅致,自然是豪華的,四面皆由那精美的蜀緞布料所妝裹,這倒罷了,窗馬車的圍簾居然是用淡藍(lán)色的云緞制作而成,那云緞一尺難求,就連滇地的太守夫人想要都要不到那...
主人公叫姜臻林盛小說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馬車行駛在道路上,道路的一邊布滿了不少供路人休息的茶舍,因行人多,馬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少女的手隨意擱在馬車的窗欞上,一茶舍的小二正揚(yáng)著大銅壺給客人倒茶,這一看也就呆了。
那只纖細(xì)雪白的手臂上戴著一根連指金手鏈,細(xì)細(xì)纖巧的鏈子盤蜒在手腕上,看起來很是精巧,上京的貴女戴的都是翡翠或玉石,大抵覺得金飾庸俗浮夸吧。
看來,這女子并非上京人。
可這小二卻覺得,這金指鏈戴在這只雪白的皓腕上,竟是說不出的好看。
那鐲子還墜了一枚鈴鐺,花生米粒大小,正輕盈地敲擊著馬車的窗棱。
微掀的氈簾后,映出了少女模糊的影,給人遐想的空間。
“瞎了你的狗眼!大爺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濕了,你瞅什么呢?!”一陣怒吼聲傳來,那店小二這才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茶水早已四溢,又彎著腰忙不迭地道歉。瞥了一眼那馬車,馬車噠噠聲已漸遠(yuǎn)了。
經(jīng)過那一排茶舍后,嫩黃嫩黃的迎春花映入了姜臻的眼簾,點(diǎn)綴著兩邊的道路,她愣愣地看著。
正發(fā)呆之際,一道聲音傳來,正是趕馬車的仆從:“小主,前面有條岔道,翻過去今晚就能到上京,如果走官道,那就要明天午時才能到鎮(zhèn)國公府了。”
姜臻現(xiàn)在一聽到“小路”、“岔道”就打心里發(fā)憷,“走官道吧。”說完,放下了手中的簾子。
“姑娘,聽說上京繁華無比,那皇宮的墻都是用白玉做的,地都是用金子鋪的呢?!焙閮航衲瓴攀龤q,話語里一派天真。
“噗嗤”一聲,姜臻被含珠兒稚氣天真的話逗笑了:“這你也信,這都是那些見識所限的人的一種猜測。”
“不過,別說皇宮了,上京的世家大族的府邸處處雕梁畫棟、飛閣留丹的,華美與精致遠(yuǎn)勝于金玉?!?br>
這一番話,說的含珠兒更是向往不已。
“姑娘,聽聞那鎮(zhèn)國公府是一等的勛貴之家,府里還有位長公主呢。還有姑娘的那位叔母,不知道是不是個好相與的?!焙閮旱男宰踊顫?,對即將到達(dá)的國公府好奇不已。
姜臻抿了抿嘴,沒有答話。
原來,當(dāng)年堂堂鎮(zhèn)國公府嫡女顧章華下嫁給了她的小叔叔,但那段婚姻僅僅存續(xù)了不到兩年,二人便和離了。
后來隨著小叔病重,不過半年的時間便撒手而去,姜家與這顧章華也斷了聯(lián)系。
只是母親的三年守喪期剛過,不曾想這前叔母居然給姜老爺寫了封信,邀她去上京,信里寫得很直白,要幫她這個侄女尋一門好親事。
這封信,著實(shí)來得及時。
原來,她那不靠譜的爹完全被府里的丁姨娘迷了心竅,被丁姨娘唆使著要將她送給高太守的族弟做妾。
那太守的族弟年近五十了,一副腦滿腸肥的樣子,家中姬妾無數(shù),每次見了她,那哈喇子便流了下來。
前不久還被他堵在了墻角,一張臭烘烘的嘴湊上來就要肆機(jī)輕薄時,她用頭上的簪子刺瞎了他一只眼。
那高太守哪能輕饒了姜家,封了她家所有的鋪?zhàn)?,放言一個月內(nèi)將姜臻洗干凈送到他族弟的床上。
這個時候,遠(yuǎn)在上京的國公府居然給姜家來信了。
姜臻堪堪避過了這一劫難。
這事卻也讓她明白,哪怕姜家日入斗金,富貴不愁,可一旦面對權(quán)勢,她姜家毫無還手之力,猶如那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叔母的來信猶如一塊浮木,讓本來在水中撲騰的姜臻覷得了一線生機(jī)。
不僅如此,鎮(zhèn)國公府僅僅一句話,就幫姜家擺平了太守的刁難,乖乖地將鋪?zhàn)佑诌€給了姜老爺。
想到這,姜臻不僅嘆了口氣。
雖說福貴不分家,但自古以來,商賈低賤,憑你富貴盈天,若無官職在身,或不出身世家,也是要被人恥笑的。
想要富,不難,想要貴,太難!
姜家坐擁金山,與那勛貴之家還有著隔山跨海的距離。
金釧兒說道:“憑他什么高門世家,要沒有那高家之事,只怕還不如咱在滇地過得自在。”
金釧兒說的倒不是假話,她家姑娘雖然年紀(jì)不大,但卻是個特立獨(dú)行且有能力的主。
主母過世后,她親眼見到過姑娘的凌厲手段。
她首先領(lǐng)著母親陳氏留給她的嬤嬤去了田莊,一手將佃戶賬本子盡數(shù)收歸了回來,銀錢全都攥在了自個的手中。
還有幾處在陳氏名下的香料鋪?zhàn)由耙捕嫁D(zhuǎn)到了姑娘的名下。
這三年來,姑娘私底下也沒少搗鼓各種生意,雖談不上富得流油,但實(shí)打?qū)嵉厥堑岬氐囊恢唤瘌P凰。
家中的丁姨娘完全被她家姑娘拿捏得死死的,就連姜老爺對著這個女兒,有時候內(nèi)心也忍不住打怵。
若不是發(fā)生這等太守之弟強(qiáng)搶之事,姑娘又何必千里迢迢趕至上京,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為自己求一門姻緣?
是以她才會發(fā)出剛才的一番感嘆,純粹是心疼自家姑娘了。
姜臻看了金釧兒一眼,心里頭微暖。
自己那個冷情寡義的爹,還不如金釧兒含珠兒這兩個婢女對她來得有感情。
想到這,她不免意興闌珊起來。
而且,她那位前叔母也不知為何會突然邀她上京,對于這未知之途,聰明如姜臻,也免不了迷茫。
含珠兒極為伶俐,看著姑娘興致缺缺的樣子,就想逗自己姑娘高興:“要我說,姑娘不僅有財(cái),更是有貌,就姑娘這副花容月貌,任誰看了不心動。”
含珠兒的話一說完,姜臻又愣了。
是了,這也是她最為擔(dān)憂的事。
在她看來,女子有八分貌就已足夠,可若這皮相到了十分,若沒有強(qiáng)大的保護(hù)傘作為后盾,美貌只會給女子招來災(zāi)禍。
很不幸,姜臻就是一個有著十級皮相的美人,卻偏偏只是一個商戶女。在大渝朝,民分四類,士農(nóng)工商,商人為末端,政治地位低下,被視為低賤之人。
聰明如姜臻,深深明白,婚姻是跨越階級的最快的方法,誠然,美貌是她的負(fù)贅,但也許,美貌也會成為她高嫁的砝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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