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屋子里空無一人。
成煬眉頭輕皺,她到底在忙什么?
此時(shí)的卿令儀,還有碧微,正在靜塵軒吃早膳。
昨日管家的事務(wù)還沒交接完,今日繼續(xù)。
薛老太太坐在不遠(yuǎn)處交椅上瞧著她們兩個(gè)。
一個(gè)侍女進(jìn)來,手中端著藥碗,經(jīng)過飯桌旁邊,要往老太太處去。
卿令儀從小米粥里抬起頭:“等等?!?br>
侍女停下,行了個(gè)禮:“三夫人?!?br>
卿令儀擦擦嘴角,問她:“往日不都是齊嬤嬤熬藥的么?”
那邊,薛老太太道:“她去喊趙婉蓉了,這是藏蘇,齊嬤嬤的女兒。”
卿令儀微微點(diǎn)頭。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不動(dòng)聲色地將那藥汁觀察了個(gè)仔細(xì)。
老太太問:“有什么不對(duì)?”
“沒有,”卿令儀如實(shí)道,“母親趁熱喝吧。”
藏蘇上前,將藥碗放下,又取來了那罐子蜜餞。
卿令儀咬了一口牛肉餅,問:“母親,蜜餞快吃完了吧?”
“還剩小半罐了,我每回喝藥都得吃,否則喝不下去。小安樂自己的那罐吃完了,總惦記著我的,她若是來了,撒起嬌來,我哪舍得不給呢!”老太太說得,慈祥的笑意在臉上蕩漾開來。
“沒事,過幾日空一點(diǎn)了我再做,做些別的果子的?!?br>
“不用,”薛老太太笑意加深,“吳大夫說我身子見好,這些苦藥可以慢慢停了。是藥三分毒,常年喝著也是不好?!?br>
正說著話,齊嬤嬤回來了。
身后卻沒人跟著,她是獨(dú)自回來的。
卿令儀有些想法。
薛老太太也是直皺眉,問:“趙婉蓉呢?”
“她病了,起不了床?!饼R嬤嬤道。
“病了?”
老太太冷笑一聲,將藥碗重重放在桌上:“都說了饒她一命,等她死了還好心給她下葬,居然還這么愛整幺蛾子!等著!我去給她兩耳光,看她是真病了還是又犯賤了!”
放眼全梁國(guó),薛老太太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彪悍。
她還不止是說說而已,撐著扶手站起了身,真要去找人算賬。
“老太太,老太太!”
齊嬤嬤趕忙快步按住,好聲好氣勸道,“她是真病了。吳大夫親自去把的脈,說是急火攻心。您也知道,她一直惦記著將軍府的大權(quán),您讓她交出來,她怎么能不生氣?”
旁人另說,這吳大夫是吳量親叔父,薛老太太是信的。
可她還是惱怒得很:“昨日說賬房不在府上,看不了賬本,今日焦二在呢,她偏病了,這不是耽誤事兒?jiǎn)?!?br>
齊嬤嬤輕撫著她的后背,看看那邊正吃早膳的卿令儀,輕聲道:“想來昨日夫人和碧微姑娘是累得很了,休息一日,未嘗不可?!?br>
薛老太太朝二人望去。
實(shí)際上,由于睡了一整晚,今日又很晚起,她們的精神頭比昨日的還要好。
而且雖然確實(shí)累,可比起當(dāng)年在縣公府上,強(qiáng)度還差得遠(yuǎn)呢。
迎著老太太的目光,卿令儀道:“母親,趙姨娘在不在沒什么影響,我們直接去看賬本吧?!?br>
齊嬤嬤嘆了口氣:“夫人有所不知,趙姨娘主持中饋這些年,也算是有些手段,不少人如今只認(rèn)得她,哪怕是我的話,有時(shí)也是不大聽的。趙姨娘不發(fā)話,那焦二怕是不肯來,即便來了,也不老實(shí)?!?br>
“不老實(shí),那就讓他老實(shí)嘛?!鼻淞顑x喝下最后一口小米粥,站起身。
碧微見狀也要起來,但她還沒吃飽。
“你在這兒等我就好了?!鼻淞顑x道。
碧微眉眼彎彎,點(diǎn)了點(diǎn)頭。
“母親,齊嬤嬤,我先去辦點(diǎn)事?!?br>
卿令儀說完就走。
她回了宴山居,去找吳量。
他是成煬的副將,在將軍府是能說得上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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