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梧湊了上去,那人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溫?zé)岬臍庀ⅰ?br>
“今晚來朕寢宮侍寢,到時候會給你說清楚的?!?br>
云姝梧后退一步,揉著發(fā)癢的耳朵震驚地看著他,果然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一國之君竟是個登徒子!
戚南煜的眼里帶著壞壞的挑釁,也不管云姝梧會怎么想,轉(zhuǎn)身走了。
不遠(yuǎn)處等待多時的太監(jiān)連忙跟上。
四周的宮人見狀心里暗想,皇上待這位姝妃可真是不一樣,從未見到他與哪位妃子走得這么近過。
這才剛進宮便和皇上如同蜜里調(diào)油,光天化日竟旁若無人地互相調(diào)情,也不知悄悄在說著什么情話。
……
這邊白憐雪回到宮中,立馬叫人找來派去引云姝梧去禁地的侍女。
這個侍女不同于一般的宮女,是她從白府帶進宮中的,武功高強,一直安排在后院,基本不帶出去見人。
司琴一進殿內(nèi)便敏銳地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面上神色不變,福身道:“主子,不知喚我有何事?”
白憐雪本想發(fā)火,閉了閉眼將心中的怒氣忍了下去,語氣中卻不可避免了帶了火氣,“司琴,你說已經(jīng)將那云姝梧帶到了禁地,可是親眼看到她進去的?為何她會和皇上在一起!”
司琴眉心一跳,立馬反駁道:“奴婢是將那主仆二人帶進了禁地的陣法邊緣,隨后便出去了,還守了一會兒,沒有任何人進出,她絕不可能會這么快出來并且還能碰到皇上?!?br>
司琴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只對那禁地中的陣法入口處的規(guī)律熟悉,若是在禁地里待久了,她并不能保證自己能破陣。
她們二人狐疑地對視了一眼,怎么都不會想到,戚南煜會剛好在禁地之中,更想不到云姝梧差點就破解這復(fù)雜的陣法。
只覺得是云姝梧瞎貓撞上死耗子走出了禁地還恰好遇到了皇上。
“哼,那也是她這次命大,我就不信她次次都能有這種好運氣?!?br>
白憐雪并不打算善罷甘休,尤其是今日在慈寧宮見到皇上對云姝梧處處維護,更是讓她要嫉妒得發(fā)狂。
白憐雪向來眼里留不得沙子,看起來柔柔弱弱,卻是后宮里手段最陰損的。
她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勾了勾手指,讓司琴附身過來。
“你去聯(lián)系……”白憐雪輕聲吩咐。
“是?!?br>
司琴眼里閃過一絲驚訝,看來新入宮的這位姝妃是將白昭儀得罪狠了。
……
近日的天氣很是無常,晌午還是艷陽高照,到了酉時竟下起了雨。
飛霜殿內(nèi),影天剛向戚南煜稟報完今日丞相的動向,頓了頓還是沒忍住開口:“陛下今日心情很好?”
戚南煜看著批注好的奏折,沒有抬頭,“何以見得?”
影天撓了撓頭,說道:“陛下往日批改奏折都是眉頭緊鎖,今日卻面色如常。”
影天猜測是否是這些大臣有了長進。
戚南煜搖了搖頭,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輕聲道:“與這些蠢貨無關(guān)。”
如今的大璟就像是被蛀蟲腐蝕的參天大樹,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什么,內(nèi)部卻是已經(jīng)腐爛了。
他微垂著眼眸,修長的手指翻著手中的奏折,突然看到了什么,手指一頓。
“朕上次聽聞,這戶部侍郎在城外置辦了一座宅子,精美無比,還一擲千金為那風(fēng)月樓的花魁贖了身,金屋藏嬌?!逼菽响嫌挠牡恼f道。
這種事是不可能流傳出來的,更何況那戶部侍郎十分謹(jǐn)慎,從未親自去,都是托人暗暗置辦的。
但是哪有不漏房的墻。
影天不知為何他會突然提起這事,回道:“是,消息是盞燈樓遞過來的,萬無一失?!?br>
盞燈樓是如今江湖最大的情報組織,號稱知曉天下事。
盞燈樓樓主謝凌初與戚南煜是至交好友,謝凌初收集到事關(guān)朝廷的消息便會交給戚南煜。
“讓謝凌初將宅子的地址給朕,這些蛀蟲,是時候該收拾了。”
戚南煜薄唇微抿,語氣如同寒冬凜風(fēng),含著殺意。
古老的大樹推倒,露出里面的所有丑惡,傾覆一切,向死而生……
二人又談?wù)摿艘粫阂?,天色漸漸晚了,雨聲也稀疏,幾乎停下。
李竹弓著腰在門外輕輕敲了兩下門,“稟報陛下,姝妃娘娘已經(jīng)在偏殿準(zhǔn)備了?!?br>
李竹側(cè)耳聽著,屋內(nèi)靜默了一陣,傳來低沉的一聲“嗯”,聽不出來是什么情緒。
待李竹退下后,影天眼里寫滿了好奇和八卦。
想不到有一天陛下也會招妃子侍寢,他還以為陛下會繼續(xù)過和尚一般的日子。
影天心中驚嘆,面上卻不敢露出太多的情緒,而他不知自己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他。
戚南煜瞟了他一眼,一點都沒興趣滿足這位得力屬下的好奇心,用眼神暗示他可以走了。
影天嘿嘿一笑,如狗腿子般識相地為他家陛下和美人留下二人獨處的空間。
屋內(nèi)又安靜了下來,戚南煜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
這時偏殿內(nèi),云姝梧正在被宮女伺候著沐浴更衣,美美地泡了個花瓣澡,神清氣爽。
然而待她換上宮女遞過來的衣服后頓時就不淡定了。
戚南煜不會是真要她侍寢吧?!
怎會準(zhǔn)備這樣的衣服……
鏡中的美人穿著一身紅色紗裙,衣著暴露,胸前的紅紗剛好將豐滿遮擋住,雪白的肌膚在紅紗下若隱若現(xiàn),美若雪中紅梅,又如那話本中攝人心魂的妖女清冷又艷麗。
云姝梧表情復(fù)雜,往鏡子的方向又靠近了幾步,行走間竟會露出一雙修長的長腿,腰間曲線盈盈不堪一握。
別說是男人,就是在場的宮女看到都滿臉通紅,不敢直視。
云姝梧皺眉,“不行,給本宮換一件?!?br>
那宮女一驚,為難地說道:“娘娘,這……管事的只準(zhǔn)備了一件,還有一件外衫。”
不早說,云姝梧松了口氣。
這件衣服可太過艷俗邀寵,有件外衫也好。
待云姝梧穿上那暗紅色的外衫,系好腰間的帶子。她苦惱地想了想,若是戚南煜真要讓她侍寢,該怎么辦?
總不能和他動手吧。
雖然云姝梧并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他,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難道就看在這人長得好看的份上便從了?
她的腦海中鬼使神差一般突然浮現(xiàn)出戚南煜那雙含情的桃花眼。
云姝梧:“……”
總覺得自己也不算吃虧。
自己這也算是“為國捐軀”了。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跟著宮女走向戚南煜的寢宮,片刻總算是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若是那戚南煜敢來硬的,那便打暈他,明日再好好和他講道理,她可是代表北漠聯(lián)姻過來的,那人總不可能殺了她。
上一世的事給她帶來了不少陰影,云姝梧無法輕易相信戚南煜。
現(xiàn)在只覺得這戚南煜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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