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點。
錄音室的燈,終于熄滅了。
夏蟲陪著流光樂團走到公司門外,朝他們微微鞠了一躬:“謝謝陳老師,李老師,還有兩位王老師......”
“跟你們合作受益匪淺,我今晚學到了很多東西。”
這不是客套話。
編曲不是夏蟲擅長的領域。
這幾位資歷豐富的樂團老師,今晚真的給了他很多建議和指導,這原本不在他們業(yè)務范圍之內的。
流光樂團不屬于優(yōu)夢傳媒,只是臨時接受夏優(yōu)的雇傭。
他們拿錢辦事。
只需配合夏蟲錄好伴奏,完成工作就可以走了的。
結果,愣是在錄音室里拖延了幾個小時。
期間頻繁中斷錄制,陪夏蟲反復商議如何修改曲譜,直到把這首《淋雨一直走》做到盡善盡美。
編曲最后的成品效果,已經不比前世的原作遜色了。
樂團的指揮陳江,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蟲蟲,我們組建樂團不僅是為了掙錢,更是出于對音樂的那份熱愛?!?br>
“我們很欣賞你對音樂的態(tài)度,也希望通過與你的合作,為華語樂壇輸送真正優(yōu)秀的作品。”
“所以,我們其實是在互相成就,你就不要再說什么謝謝了。”
這個叫什么?
這個就叫志同道合!
夏蟲笑著點點頭:“好的,合作愉快?!?br>
時間很晚了,陳江提出告辭:“今晚就到這吧,周六見,我很期待你的演出?!?br>
“周六見!”
他們登上保姆車,關好車門......
鼓手李文,忍不住夸贊:“哥們,說句心里話,我真的很喜歡夏小姐這種性格?!?br>
“來之前,我原以為這些富二代會很拽,沒想到她是這么謙遜的人?!?br>
“接觸過那么多客戶,只有她真正發(fā)自內心的尊重我們,而且她的音樂造詣很高?!?br>
“跟夏小姐的合作,讓我有一種惺惺相惜的共鳴,第一次加班加得這么開心?!?br>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大家都有同樣的感受。
剛才《淋雨一直走》錄制完成,所有人聚在一起試聽了一遍完整版。
當前奏的旋律響起的時候......
他們無比確信,這是一首即將顛覆華語樂壇的作品。
有幸參與這首歌的錄制,那種成就感很難用言語形容。
哪怕不給錢,他們都愿意。
這輩子能錄一首這樣的歌,演藝生涯就真的沒有什么遺憾了。
“夏小姐?”
陳江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糊涂啊,蟲蟲是正兒八經的夏家公子!”
幾人同時驚呼:“???他是男的?”
“對?。 ?br>
“夏家,兩個女兒,一個兒子?!?br>
“長女夏凝是夏氏集團的CEO,次女夏優(yōu)就是請咱們過來的夏總?!?br>
“蟲蟲是夏家老幺,她們的親弟弟?!?br>
“也不怪你糊涂,要不是事先聽說過,其實我也看不出來......”
陳江和夏優(yōu)合作多次,為優(yōu)夢傳媒的影視劇配樂,兩人也算是老朋友了。
李文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感慨不已:“真是老天爺賞飯吃,給了他俊美如妖的顏值,給了他天籟般的嗓音,更離譜的是還給了他絕對音感?!?br>
“我有預感,等蟲蟲將來正式出道,整個華語樂壇都將被他統(tǒng)治?!?br>
陳江點點頭:“沒錯,咱們以后最好能跟蟲蟲長期合作,這樣就不用忍氣吞聲伺候那群日韓娘炮了?!?br>
流光樂團的業(yè)務能力,在圈內是頗具影響力的。
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像樣的本土歌手配得上他們的伴奏。
為謀生計,只能伺候那些來國內撈金的日韓藝人。
這何嘗不是一種恥辱?
就連樂團成員都偶爾自嘲自黑,感覺自己淪為了娛樂圈的皇協軍。
公司里,夏蟲倒了杯熱咖啡......
想了想,又把咖啡倒掉,換成了溫牛奶。
端到夏優(yōu)的桌面:“姐,趁熱喝。”
夏優(yōu)靠在椅背,伸了個懶腰,笑道:“明知道我容易犯困,還專門給我喝溫牛奶?”
夏蟲錄制的時候,夏優(yōu)可沒有閑著。
她刷了很多視頻,都是以前拍戲剪掉不要的廢片。
挑挑揀揀選出幾十節(jié)符合意境的片段,還得重新調色調濾鏡使其風格保持一致。
還要等夏蟲這邊錄制完,她才能導入音樂做踩點剪輯,早已累得雙眼通紅......
“就是想你早點睡,我們不差這一時半會?!?br>
夏蟲取了兩條毛毯。
一條披在夏優(yōu)肩上:“今晚下雨,天有點涼。”
都這個點了。
回學校也進不了寢室,只能在沙發(fā)將就一晚。
夏蟲自己蓋著另一張?zhí)鹤樱诃h(huán)形沙發(fā)挨著夏優(yōu)身邊躺下:“姐,我明早要回學校,先睡了。”
“嗯,晚安?!?br>
夏優(yōu)拿起遙控器熄了燈。
公司里頓時一片昏暗,只有她的電腦屏幕還泛著幽光。
看著躺在身邊的弟弟,夏優(yōu)的嘴角揚起寵溺的微笑。
從抽屜里取出一包速溶咖啡,倒在余溫尚熱的牛奶里攪拌均勻,喝了一大口強行喚醒精神......
......
清晨,404寢室。
陳巖被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驚醒。
睜開眼,發(fā)現床頭擺著一份熱氣騰騰的小籠包......
“嗯?”
他揉著眼睛坐起來:“不知是哪位義父帶的早餐?”
薛洋哈哈笑道:“蟲蟲帶的,快去給他磕一個,順便把我和周舟的也磕了吧。”
“滾犢子,你和周舟組CP,我倒是可以磕!”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
洗完澡的夏蟲走出來,擦著濕漉漉的長發(fā),問道:“洋哥,昨天教你的那兩首歌,練得怎么樣了?”
嘖......
真的有一種偷偷在宿舍里養(yǎng)個?;ǖ募纫暩?。
薛洋一臉尷尬:“額,我練了一晚上,還是找不著調?!?br>
陳巖和周舟抱怨:“蟲蟲,你不厚道,你教他的那兩首歌簡直是魔音貫耳,害我倆被洋哥折磨了一夜。”
夏蟲笑道:“找不著調就對了,這兩首歌的精髓,就是破音和跑調。”
“今晚的海選,洋哥你先唱滑板鞋,把王牌曲目留到決賽?!?br>
薛洋則是一臉的懷疑:“我這水平,真的能挺進決賽嗎?”
“不知道,萬一呢?”
今天沒課。
參加十大歌手的學生可以去現場彩排。
不參賽的也可以當志愿者,去幫忙布置迎新晚會的舞臺。
陳巖和周舟跑去當志愿者了。
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勤快,只是聽隔壁寢室的人說,現場那邊有好多漂亮學姐。
夏蟲吹干了頭發(fā),爬回床上補了個覺。
睡到中午......
被會堂那邊調試音響的動靜震醒。
睜開眼。
正好室友們打包了幾份盒飯回來。
“蟲蟲,起床吃飯!”
“吃完你抽空去趟會堂吧,唐江雪說她在后臺等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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