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早就該是死人了


……

回到家,正在看電視的媽驚訝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你怎么了?!怎么這個點兒回來了?哎呀!哪里來的這么多血?!”我撲進(jìn)她的懷里痛哭了起來:“媽……他是不是又來找我了?我去了學(xué)校才發(fā)現(xiàn)那塊玉佩就在我書包里……您知道嗎?有人自殺了,就在我把玉佩丟進(jìn)小河里的時候,那個自殺的人就死在我的面,血濺了我一身……媽,我害怕……”

媽也跟著我哭了起來:“作孽啊……我這輩子是作了什么孽嫁進(jìn)了樊家……為什么偏偏生了個女兒……”

那一刻,我知道媽媽的內(nèi)心也崩塌了,原本她一直在我面前都是堅強(qiáng)的模樣,我之前只見她哭過一次,就是在四個月前她帶我離開村子的時候。其實她內(nèi)心早已清楚明了,對于樊家只要有女子出生就會世世代代要執(zhí)行的‘陰婚’,她早就已經(jīng)深信不疑,只是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罷了。

接下來的幾天,媽沒打算讓我去上學(xué),她就想我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這樣才放心。

赫源的死上了新聞,網(wǎng)絡(luò)上瘋傳某高校有高考生因為高考日期將近壓力過大跳樓自殺,并且呼吁家長不要給孩子太大的壓力。我覺得有些可笑,赫源并不想死,他很有可能也不是自殺。在他臨死前,還求我救他……

沒有人能預(yù)知自己的死亡,他告訴過我,他快要死了,而那時候,我以為又是他的冷笑話。

夜里,我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不敢關(guān)燈,只要四周一黑下來,我就會自置身恐懼。

雖然早就洗過澡了,帶血的衣服也換了下來,可我似乎還能聞得到血腥的味道。就在我睡意襲來快要磕上眼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了一聲冷笑,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那么突兀。

我睡意頓時全無,驚恐萬分的坐起身看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即使最后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可我還是無法安下心來……

突然,我覺得背后泛起了涼意,一雙修長的手從身后抱住了我。我的身體就如被萬騰纏繞,無法動彈,那雙手像是冰塊一樣,我認(rèn)得那雙手上的碧玉扳指,四個月前那晚凌辱我的家伙,左手的拇指上亦有一枚碧玉扳指。

隔壁房間爸媽的爭吵聲傳來,媽媽歇斯底里的吼道:“為什么在我嫁給你之前你不說清楚你們家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的小音會這樣都是你們樊家的人害的!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們樊家的人同歸于盡!”

爸爸向來沒有脾氣:“阿云,這么晚了,讓女兒好好睡覺行不行?會吵到她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我多么渴望爸媽現(xiàn)在就過來救我,可是我內(nèi)心的絕望沒有得到救贖,我的身體落進(jìn)了一個冰冷的懷抱,他抱著我倒在了床上。

“樊音……我的妻……”

陰冷的聲音就在我的耳畔,我眼眶里泛著淚水,我想求他放過我,可是喉嚨里發(fā)不出聲音來,他的手伸進(jìn)了我的睡衣:“四個月不見,你長大了……”

我努力仰著頭想看清他的樣貌,不明不白的就被XX了,我總得看清楚他長得咋樣吧?不過想想他連人都不是,說不定就是兇神惡煞的樣子,要么就是那種看著滲人的……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猩紅色的惡鬼面具,看著有些讓人 背脊發(fā)涼。他兩指在我眉心一點:“你就這么好奇我的相貌?不害怕了?”

我急忙閉上了眼睛,我怕面具后的是張青面獠牙的鬼臉,那我只會想一頭撞死,有人說聲音聽著好聽的長相就不怎么樣,他的聲音……十分悅耳,所以我對他的長相只有不恐怖這一個要求。

不不不,我到底在想什么,我不要跟一個鬼糾纏下去,只要我能活過今晚,無論找什么道士和尚的,我都得把這只鬼給除了,那樣的話以后就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我只盼著夜晚快過去,鬼在白天是不能囂張的,這個常識連我們村子里的小孩子都知道。

我仿佛又置身于四個月前的那個夜晚,我多希望現(xiàn)在發(fā)生的是在做夢,可和以往的夢境又不一樣………

這家伙難道還會因為我發(fā)育得越發(fā)的好了專門從陰間跑來找我么?陰間什么樣的風(fēng)流女鬼沒有?偏偏要來找我這個大活人。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感覺他的手冷冷的,我很不適應(yīng)那種感覺,雖然不太痛,但是很奇怪。我突然覺得身體似乎能動了,喉嚨也能出聲了,我抓著他的手腕小聲乞求道:“別……我是活人,你別再纏著我了,你從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吧……”

他面具后的那雙眼冷冷的盯著我說道:“活人?你早就該是死人一個了,沒有我你哪里能活到今天?你本就是我的妻,不管生死都是,我回來處,也有權(quán)帶你一起?!?/p>

我嚇了一跳,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I?什么叫我早就該是死人了?難道他想把我?guī)リ庨g嗎?!

點擊進(jìn)入整本閱讀《閻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