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福卻仿佛聽到什么笑話一般,捏著芳寧的下巴,哈哈大笑道:“皇后?誰不知道皇后是個好脾氣的,你猜若是皇后知曉,你與我之間發(fā)生了那種關(guān)系,會不會怪罪于我?”
“啊,我忘了,皇后最是溫婉賢良,后宮人人稱贊,怎么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責怪奴才呢?”
芳寧臉色煞白。
她說:“李全福你夠了,皇后溫婉賢良,不是你做這種事情的理由,你快放開我!現(xiàn)在放開我我還可以既往不咎不告訴皇后娘娘!”
“就算你告訴皇后娘娘又如何?皇后娘娘進宮這么多年,從未有過責罰下人的舉措,想來娘娘那樣心善,即便知道奴才犯了錯,也是不忍責罰的吧?”
“芳寧你不如今晚就從了我,只要你從了我,先前那獻給蕭妃娘娘的二十批織州云錦,明個兒我也給皇后送去,你看如何?”
“呸!那本該就是娘娘的,搞的跟你施舍一般?!?br>
李全福笑的得意極了,他說:“如今我有內(nèi)務(wù)府這份好差事,好東西給誰,不給誰,還不是我說了算,你們坤寧宮如今,可不是要仗著我的施舍過活么……”
他話剛落,笑意便凝滯在了臉上。
侍衛(wèi)“砰”的一聲,撞開了屋門。
李全福笑容一僵,似是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芳寧看到站在門口的孟棠和圣上,連忙跑下床,跪在地上,道:“陛下!娘娘!奴婢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孟棠濕著眼,將芳寧扶起,解了她手上的繩子,輕輕抱了抱她,道:“芳寧,是本宮險些害了你,是本宮無能?!?br>
李全福激靈了一下,回過神來,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伏在地上,大呼:“陛下萬歲!娘娘千歲!”
褚奕將方才的對話聽了個全,他冷哼一聲,道:“娘娘怕是擔不起你這一聲千歲!”
李全福哪能想到,皇后都被禁足冷落三個月了,竟還能將皇上給請來。
李全福渾身顫抖,說道:“奴才錯了!奴才錯了!”
“你這媚上欺下不忠不義的東西!”褚奕怒的一把拔出旁邊侍衛(wèi)腰上的刀。
他沒想到,僅僅只是三個月罷了,皇后竟已經(jīng)落到如此境地,就連那云錦,都要靠內(nèi)務(wù)府的奴才施舍!
“她一日是朕的皇后,便終身是朕的皇后!也是你這狗東西配詆毀的!”
“陛下,奴才……奴才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奴才改,奴才一定改!”他驚恐的望著陛下手上的刀,生怕他會一刀砍過來,皇上不是沒做過這種事。
李全福爬到孟棠腳邊上,滿身戰(zhàn)栗的向孟棠道歉:“娘娘,是奴才錯了!是奴才錯了!求娘娘開恩!”
孟棠似乎是被他這舉動給嚇到了,怔在原地,芳寧連忙將她往后拉了拉,道:“呸,狗東西!別碰我們娘娘!”
“爺爺!爺爺救我!”李全福求救的目光望向李常福。
李常福滿臉晦氣道:“咱家才沒有你這么大的孫子,莫要亂認親!”
“帶皇后出去?!瘪肄壤淅鋵Ψ紝幍?。
他不想讓孟棠看見太過血腥的畫面,也不想讓孟棠瞧見自己殺人時的猙獰樣。
褚奕一刀砍下了李全福的頭。
他將那刀扔給了侍衛(wèi),說道:“將這兒弄干凈。”
“是,陛下?!?br>
褚奕殺人時,玄色袍角沾了血,身上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孟棠站在廊下,瞧見他走來,她眸中驚慌之色未退。
瞧見褚奕靠近,她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當然,這些都是孟棠裝出來的,她知曉褚奕最喜歡她什么樣,便做出一副柔弱無依的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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