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夜聞言旋即轉(zhuǎn)身,畢恭畢敬的對著昭月行了個大禮。
“臣只是為了殿下著想,殿下身體尊貴, 您的身體安康關(guān)系到天澤國運,若是因一男寵而垮了身體,豈不是天澤大禍。”
蕭庭夜字字落地有聲,不緊不慢,似真的是在諫言,聽得讓昭月起了一股火氣。
“放肆!”她美眸冷凜怒道。
蕭庭夜此話不就是在罵她么?
還垮了身體,真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了??!
蕭庭夜唇角輕挑,輕聲緩緩道:“臣放肆,也不止這一回兩回了?!?br>
納蘭昭月臉色難看,“蕭庭夜!”
蕭庭夜又恭敬行禮,“臣在。”
納蘭昭月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蕭庭夜這貌似恭敬的模樣,簡直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罷了,捅死他太便宜了。
她冷哼了一聲收扇轉(zhuǎn)身便欲離開。
“殿下?!笔捦ヒ乖诤竺娼凶∷?。
納蘭昭月準備下樓的步子停下。
“來都來了,殿下不如陪臣下一盤棋再走?”蕭庭夜低沉的嗓音慢悠悠的在身后響起。
納蘭昭月回頭看了一眼那桌上的殘局。
“本宮可沒這么大度, 還能和攝政王若無其事對其博弈。本宮怕本宮將這盤棋掀攝政王臉上?!彼淅湔f完,便邁步直接下了樓。
蕭庭夜目送她的背影,鳳眸也冷瞇了起來。
半晌過后,他才收回目光,看向身邊那盤棋局。
他走向那盤殘局,將手放了上去。
忽然一股內(nèi)勁將整盤棋子連帶著桌子都震的粉碎!
昭月走出狀元樓時,便聽到了一陣轟然的聲音。
她顰了下眉,往上方看了一眼。
難道是蕭庭夜又在發(fā)瘋了?
她收回視線,也未想太多。
她本來便被蕭庭夜給氣到了,哪里能靜下來心和他下棋。
下棋?
下鬼去吧。
更何況,那盤棋局擺在那兒不知道多久了。
棋子都發(fā)黃了,臟死了。
“回府?!彼馈?br>
采青跟在昭月身后,恭敬應(yīng)聲:“是。”
昭月忽然想起什么,上轎之前吩咐道:“給禮部去個嘴信,明日遞折子參攝政王一本,成日笙歌曼舞沉迷女色,日漸消瘦,再如此下去壞了身體, 對天澤可是一大損失?!?br>
采青張了張嘴,“啊……”旋即見殿下一臉冷漠,便低下頭,“是?!?br>
狀元樓上。
蕭庭夜看著滿地狼藉,目光陰沉了半晌之后,神色才又恢復(fù)了淡然。
平靜道:“重新?lián)Q上一副,把棋子都換成新的?!?br>
身邊的下屬恭敬領(lǐng)命:“是,王爺?!?br>
暗道:這盤棋都不知道換了多少盤了……每次王爺過來得毀了一副,然后重新?lián)Q上新的。
然后重新擺成之前的樣子。
這一次時間倒是比較久,所以連棋子都發(fā)黃了。
也不知這一次能放多久。
隨著三國使臣進京,京城也變得熱鬧了許多。
而期間,納蘭淵也幾番在朝堂提及了幾次關(guān)于長公主手中掌權(quán)的問題。
納蘭昭月知道時,既不生氣,也不意外。
納蘭淵看似只是提及試探,實際上恐怕是想要借助朝臣之言借機削她的權(quán)勢。
前世便是這般。
自從納蘭淵那日在宮中問及她關(guān)于虎符之事,她便知,納蘭淵已經(jīng)開始想動她的位置了。
若是從前的納蘭淵,定不會對自己有此心思。
而她也在準備一點一點放權(quán)。
但自從木清清出現(xiàn),他就會聽信她的讒言而懷疑自己。
從那日他問她虎符之事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端倪。
說明,木清清給納蘭淵的洗腦,并非只是從入宮之后開始的,在入宮之前,木清清便已經(jīng)在離間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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