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免費(fèi)試讀


那農(nóng)者咬牙不說。

朱拓?fù)u搖頭,道:“看來他的主君是籍籍無名之輩,就算他說了,估計(jì)我也不知道。算了,直接把他殺了?!?br>
一聽這話,農(nóng)者急了,大罵道:“我乃宣慰土司首領(lǐng)安邦彥的門客,狗賊,你殺我主君!”

“安邦彥?”朱拓一臉的驚詫,這土司首領(lǐng)他熟悉啊,曾有兵馬兩萬人,結(jié)果被自己五千人干翻了。

自己的成名之戰(zhàn),就是這位安邦彥啊。

“原來你是安邦彥的下人啊?!敝焱?fù)u搖頭,長嘆道:“我說你怎么這么蠢蛋呢,怪不得啊,有其主必有其奴,有安邦彥那個蠢蛋主子,果然就有你這種蠢蛋奴才。”

“你,你,你不知道,我家主君仁義……”

“放屁!安邦彥那家伙時常劫掠嶺南,嶺南百姓苦不堪言。甚至他還在南海設(shè)活人祭祀,多少男女因此喪命?這樣的人也叫仁義?”

“本王見到這樣的人,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那安邦彥被本王抓住后,本王將他煮了,頭顱掛在城墻上三天!”

那農(nóng)者被氣的發(fā)抖,大罵道:“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主君,我章成就算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原來你叫章成啊?!敝焱厣舷麓蛄苛怂麕籽?,皺眉道:“瞧你這身裝扮,比我?guī)X南的百姓過得還苦,看來安邦彥平時對你也不怎么樣啊,值得你效命嗎!”

“我乃是負(fù)責(zé)農(nóng)業(yè)的農(nóng)政司,干凈有什么用?”

“農(nóng)政司?”朱拓一愣,饒有興致的問道:“你們農(nóng)政司是不是專門負(fù)責(zé)管理莊稼的?播種、育苗、施肥?”

章成別過臉去,一言不發(fā)。

一旁的侍衛(wèi)猛地抽出劍來,朱拓卻笑呵呵的制止了他,笑著又問道:“那你們來刺殺本王,一共有多少人???”

“奸賊,我絕不會供出來其他人!”

朱拓哼了一聲,大聲道:“我原本以為你們這些人還算有些骨氣,原來只會偷偷摸摸的刺殺本王,算什么英雄好漢?”

“也不知道那安邦彥抽了什么風(fēng),竟然讓你擔(dān)任農(nóng)政司,難道宣慰土司沒人了?沒出息的東西!”

章成被朱拓說的面紅耳赤,大聲道:“告訴你也無妨,來刺殺你的一共二十人,就算我沒有成功,其他人也會替我報(bào)仇的!”

“其他人一個個也是孬種,根本不敢來刺殺本王!”

“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羞辱我的兄弟!”章成大聲道。

“那你倒是把他們帶過來,看他們敢對本王動手嗎?”

“好,我把他們帶……”章成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不對,他猛地叫道:“奸賊,我是不會出賣我的兄弟的,你休想把我等一網(wǎng)打盡!”

朱拓?zé)o奈的看著這個二愣子,本以為這家伙能全招出來的,誰知道最后反應(yīng)過來了。

朱拓瞇了瞇雙眼,忽然想到了什么,故意板起臉,兇狠道:“你們二十個人想必都來自宣慰土司吧?呵呵,明日我便讓人去宣慰土司屠城,就算抓不到你們這二十個人,也能把你們的父母、子女、親人殺的一干二凈!”

章成瞪大了雙眼,他看著面前這個殘暴的惡鬼,指著他,渾身顫抖著。

結(jié)結(jié)巴巴的罵道:“你……你怎么能如此……”

“我有什么不敢的?”朱拓冷笑:“說到底,宣慰土司不過是化外之地,就算把你們土司的所有人加到一塊,也沒有我一根頭發(fā)重要!”

“整個嶺南,誰不知道我的惡名?上次出征土司,共有五個土司被我屠城,男女老幼一個不留!”

“你不把他們供出來,你們宣慰土司從此除名!”

朱拓面色猙獰,兇神惡煞,把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演繹到了極致。

章成驚恐的看著他,嘴唇顫抖,眼中滿是絕望!

他不敢相信,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殘暴的人,自己原本以為這豎子只是奸詐,沒想到殘暴更勝一籌??!

此時的他,面臨著一個重要的抉擇。

一是選擇二十人的性命,二是選擇宣慰土司百姓的性命。

好難選……

他們自發(fā)前來刺殺朱拓,就說明有自己的道德底線,甚至為了自己的道德底線,寧愿自己身亡。

“我告訴你,你要是自殺了,我可是要去屠城的!到時候你到了閻王殿,有什么顏面去見安邦彥?”

這聲音就像是從九幽傳來的,讓章成打了一個寒顫,放棄了自殺的想法。

良久后,章成抬起頭,大聲叫道:“君子舍小義而求大義,今天我章成雖然身死,但是保全了宣慰土司,也算是死得其所!”

朱拓一愣,好嘛,看來這家伙還真是二愣子啊。

“好,那你把你們農(nóng)政司的人找來!少一個人,我便在宣慰土司殺一百個百姓?!?br>
章成勃然大怒,罵道:“狗賊,安敢折辱我農(nóng)政司的弟兄,我農(nóng)政司的兄弟沒有孬種,絕對不會臨陣脫逃!”

說著,章成口中吹起了口哨。

很快,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一伙人,約有二十人左右,這些人都是農(nóng)人打扮,臉色堅(jiān)毅,昂首挺胸。

但是這威風(fēng)沒持續(xù)太久,呂青看到他們,直接就帶人將他們綁了起來。

章成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他們,他們得知朱拓竟然拿尋常百姓的性命威脅,一個個怒罵不已:“狗賊,安敢殺我宣慰土司的百姓?!?br>
“我宣慰土司不會放過你的!”

“你就算殺了我一人,還有千千萬萬個我,你是殺不盡的!”

朱拓瞥了這一群二愣子:“你們再罵一句,我就殺一百個宣慰土司的百姓!”

二十多個人面紅耳赤,死死盯著朱拓,咬牙切齒。

“你們都是農(nóng)政司的人?”朱拓問道。

章成憤怒的道:“要?dú)⒁獎庪S你,想從我等口中套話,沒門!”

古代是農(nóng)耕社會,農(nóng)政司的作用還是很大的,培育莊稼,育苗,甚至還負(fù)責(zé)水里灌溉與屯田事宜。

尤其是在嶺南、交趾等地,山高林茂,土地貧瘠,墾荒一事更是重中之重,所有土司都會設(shè)立農(nóng)政司一職,主要負(fù)責(zé)這些事宜。

朱拓腦中有很多興農(nóng)的想法,但是一直苦于沒有這方面的人才,所以才停滯了下來。

朱拓?fù)]揮手,指著章成,說道:“就你,看看遠(yuǎn)處的這片莊稼,為什么葉子發(fā)黃?”

章成冷哼了一聲:“你不必裝模做樣,我等都在這里,隨你處置,但我等絕對不會為敵人做事!”

“不做?好,我敬佩你是條漢子!”朱拓拍拍手,叫道:“明日我就親率大軍踏平宣慰土司,將百姓全部殺光!”

“你!!”

眾人又開始了謾罵,但是有幾個人跑去田里,摘下幾片葉子,七嘴八舌地研究起來。

聽著那幾個人的研究,朱拓坐在一旁,失望的說道:“我總算是知道,為什么安邦彥會敗的這么快,就是因?yàn)樗值紫露际窍衲銈冞@樣的庸才?!?br>
“本來我還以為你們對安邦彥忠心耿耿,是一些人才,沒想到啊,連一個小小的問題都解決不了,要是安邦彥活過來看到你們?nèi)绱?,怕是會再被氣死!?br>
“你……”

這些人臉色通紅,恨恨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個加入進(jìn)去,七嘴八舌的接著討論。

他們又是看根莖,又是看土質(zhì),觀察了許久,搞清楚了緣由,才胸有成竹道:“這是因?yàn)楦浇写髽洌晃樟损B(yǎng)分,所以這稻米葉子發(fā)黃?!?br>
“不是因?yàn)橄x害?”

“如果是蟲害,有的葉子會爛?!?br>
“那也許是干旱所致?!敝焱赜值馈?br>
章成又解釋道:“如果是因?yàn)楦珊?,那葉子會發(fā)卷,發(fā)蔫,這很明顯不是?!?br>
“那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解決?”

“我曾研究過,要么將這附近的樹砍掉,要么就是養(yǎng)地,將這些地養(yǎng)肥,一般用稻秸稈覆蓋在土地上面,再淋上牛羊的糞便,過一年后,土地的土質(zhì)就變好了?!?br>
朱拓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些人果然有點(diǎn)東西。

“呂青,將他們帶著,咱們?nèi)コ悄希 ?br>
“是!”

朱拓下令,這些侍衛(wèi)將他們帶著,去了城南的一片土地。

朱拓左右看了看,這里由于靠近溫泉,土地濕潤,確實(shí)是種莊稼的好地方。

要是蓋上玻璃大棚,再種上番薯,很有可能兩三個月就能結(jié)出果實(shí)。

朱拓拿出番薯苗晃了晃,問道:“你們認(rèn)識這東西嗎?”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真沒見識?!敝焱?fù)u搖頭,譏諷道:“虧你們還是農(nóng)政司的人,沒想到見識這般短淺!真不知道安邦彥看上了你們哪一點(diǎn)!”

章成被說的羞愧難當(dāng),辯解道:“我雖然沒見過這東西,但是卻見過類似的,種植方法很簡單,無非是壘土,挖溝,將這苗插上去澆水……”

朱拓驚奇了,道:“那好,那你們就給本王好好照顧這些番薯!”

“我等不會被敵人驅(qū)使,寧死……”

“明天我就踏平宣慰土司!”朱拓頭也不抬的說道。

章成咬牙切齒道:“行,我答應(yīng)你?!?br>
在返回的路上,朱拓忍不住問道:“呂青,你說,南面的那些土司百姓,都這么傻……直率嗎?”

“嗯,那些土司還處于部落社會,將仁義看的比生命重要,說話也直來直去?!?br>
“哈哈,本王沒想到,這樣都能讓他們做事?!?br>
“對了,大王,我現(xiàn)在回軍營整頓兵卒吧。”

“整頓兵卒干什么?”朱拓皺眉問道。

“明天去宣慰土司啊,屠殺那里的百姓。”

朱拓瞪了呂青一眼,叫道:“本王乃是賢王,豈能做出這種令人不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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