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堆滿雜物的墻角,姜祐寧第一次身手靈敏的不行,蹭蹭蹭的爬上了墻。
再扭頭的時候,她就看到那條狗沖著自己跑過來了。
“你在狗叫什么?你在狗叫什么?有本事你上來咬我??!”
獲得勝利的姜祐寧沖著那條狗豎起了中指,又沖它吐了吐舌頭。
下一秒,她腳下一滑。
悲劇了。
“啊啊啊?。?!”
殺豬般的叫聲響起,姜祐寧閉上了眼。
后背落到平面,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
但似乎沒想象中那么疼。
【誒?地面這么矮的嗎?】
“什么動靜?主子,您還好吧?”
一輛豪華的馬車上,有人掀開馬車看了一眼,又迅速跳下來抽出腰間配劍,目光凌厲的打量四周,殺氣盡數(shù)蔓延。
“無礙。”
馬車內(nèi)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細(xì)聽的話,還能聽出一絲顫音。
“主子,那我快點(diǎn)兒!”
馬車開始繼續(xù)趕路。
【媽耶!狗命保住了,還好還好。】
姜祐寧睜開眼打量著四周,馬車頂昨天剛爬過,今天再躺,這種感覺倒是挺熟悉的。
車夫好像是個高手,她放輕了呼吸小心翼翼的蠕動兩下,由躺換成了趴著。
【這哪家的馬車呀?趴著似乎比家里的要舒服些。
不過這侍衛(wèi)看起來不太好惹,我現(xiàn)在要是跳下去的話,他會不會把我當(dāng)刺客嘎了?】
打量了一下身上的隱形斗篷,姜祐寧有些欲哭無淚。
時間就是金錢。
但小命和金錢之間,她只能含淚選擇保全前者。
馬車內(nèi),一襲白衣的男子閉目坐著,他身上裹著不屬于這個季節(jié)該穿的狐裘,大氅從頭到腳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他微微顫抖的手中抱著一個暖爐。
細(xì)看的話,還能發(fā)現(xiàn)他的眉頭和睫毛上結(jié)了一層寒霜。
【這馬車是要去哪里啊,看著好像離家越來越遠(yuǎn)了?!?br>
【我靠!這是純金的吧?誰家馬車車頂用金子裝啊。
那吊墜是玉吧,水種看著好像挺好……】
腦子里密密麻麻的聲音擠進(jìn)來,男子只覺本就不好的精神狀態(tài)下,大腦快要炸了。
他猛然睜眼,一只手按下馬車內(nèi)部一個按鈕。
“我靠!”
身體突然失重,姜祐寧沒忍住出聲。
下一瞬,周身一股冷氣襲來,她感覺自己好像掉進(jìn)了冰窟里。
“主子,你有沒有聽到女人的聲音?”
外面駕車的侍衛(wèi)聲音又一次響起。
“無?!?br>
姜祐寧趁這個空檔剛爬起來,就感覺自己什么東西貼了上來,跟個大冰塊似的。
她的身形頓時一僵。
低頭看看身上的斗篷還在,她稍稍放心了些。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
她整個人躺在了車廂里。
面前,姜祐寧對上了一張帶著半張面具的臉。
還來不及欣賞,臉的主人就像只大章魚一樣,整個人黏在了她的身上,那金色面具硌的她臉疼。
偏偏她又不敢喊出聲來。
【靠!這是人嗎?這是人形冰柜吧?
快放開姐啊大兄弟,姐不是火爐,你抱錯了!
姐的臉都要被你這張面具給擠爛了。】
卿千雪難得的感覺到了一絲溫暖,憑著本能攝取著姜祐寧身上的余溫。
腦子里有聲音說面具,卿千雪用最后一點(diǎn)理智將面具扯了下來,頭埋在了姜祐寧的頸窩。
那里似乎要更暖一些。
姜祐寧腦海里飄著剛剛一閃而過的絕世美顏,人有些發(fā)愣。
【我靠我靠!這又是哪一號妖孽,書里有這么一號人嗎?怎么長的比那死瘋批還好看?!?br>
【呸呸呸!姐在想什么呢?再好看也不能抱著姐取暖?。。?!】
【變態(tài)變態(tài)!放開我!姐還是個寶寶,你怎么可以占姐的便宜?】
姜祐寧越想掙脫,那八爪魚就粘的她越緊。
“乖,別動。”
卿千雪低聲嘟囔,連吐出的氣息都帶著一絲微寒。
最后。
掙脫無用,姜祐寧只能欲哭無淚的任由眼前的人抱著。
在姜祐寧絕望感覺自己要凍死了的時候,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主子,我們到了,屬下背您回去。”
車簾被拉開。
卿千雪的意識已經(jīng)徹底離家出走了,他跟個木偶一樣,憑借著本能坐起來,一雙寒眸睜開,寒光乍現(xiàn),毫無生機(jī)。
“不用?!?br>
他道。
接下來。
在千焱震驚的目光中。
只見他家主子從空蕩蕩的馬車?yán)锾摽毡Я耸裁礀|西起身,像是抱孩子似的,他主子雙手虛空環(huán)抱一步步走進(jìn)了府邸。
還有,主子的面具呢?
完了!不會是他回來的速度太慢,主子寒癥發(fā)作的太快凍壞了腦子吧?
感覺大事不妙。
千焱趕緊換了個方向跑,去找自己大哥。
姜祐寧此刻的心情是崩潰的。
【大哥啊,你這是做啥呀?雖然你這張臉長得好看,但綁架未成年是犯法的你知道不?】
【你的馬車救了姐一命,姐的斗篷也因為你這一搞又耗掉了半個小時啊,你放開我,姐給你算個扯平好不好?】
最終,在姜祐寧快要瘋了的時候,她被抱進(jìn)了一間房屋內(nèi)。
屋子里燃著一股淡淡的冷檀香,香味并不濃烈,但出人意料的好聞。
姜祐寧被放在了床上,卿千雪給她蓋上了被子,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似乎在示意她乖乖的不要鬧。
之后,卿千雪憑借本能開始更衣了。
每回寒癥發(fā)作,他都需要泡藥浴。
姜祐寧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卿千雪大氅落下的一瞬,她才第一次見識了什么叫青絲如雪。
如瀑的白發(fā)在男人身后蔓延開來,上面只有一支碧色玉簪點(diǎn)綴。
緊接著,男人開始褪去外袍。
等那光潔的像是在發(fā)光的后背出現(xiàn)在姜祐寧眼前時,姜祐寧忍不住嫉妒了。
【好好一個男人,皮膚看著比我的還細(xì)膩,這像話嗎?這像話嗎?這像話嗎!??!】
心里這么想著。
某一瞬。
突然想起了什么,姜祐寧神情頓時凝固。
【青絲如雪,清雅絕塵,公子千雪,如玉無雙?!?br>
【靠靠靠!不能吧?這是卿千雪?大國師卿千雪?】
【那個沒活過五萬字,深受皇帝信任,死后皇帝下令全城掛白幡哀慟七日,禁止京城所有活動的卿千雪?】
【小說當(dāng)時是怎么描述皇帝的反應(yīng)來著?哭了七八次,暈了兩三次,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帝死了老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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