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扶鬢簪花》是大神“暮萋萋”的代表作,沈歸舟沈星闌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眼中所見的鮮血讓她好像清醒了些有些事原來并不是時間可以磨滅的這片刻的時間,已經(jīng)有千域族人發(fā)現(xiàn)孤零零的她,好幾個人帶著猙獰的笑容朝她走來有女子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她尋聲朝他們身后看去不遠處的鋪子門口,好幾個人將一女子壓在身下,她的衣服已經(jīng)破成碎片被扔在地上火光印出那張青春卻絕望的臉,那是李郎中家的小女兒,昨天剛和鎮(zhèn)東頭的黃裁縫家兒子定親傍晚,她路過藥鋪,藏著幸福的少女滿臉羞澀地喚她“韓娘子...
扶鬢簪花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離酉時還差兩刻,沈歸舟腳步輕快地踏進了縣衙大門。
她心情很好,她已籌劃,待會領(lǐng)到了那三兩紋銀,就先去翠云軒吃一頓,然后再去紅袖樓看看紅云,在那留宿一晚,明日再去翠云軒吃個早餐。
此后,她回白歌鎮(zhèn),睡一覺。
這一生,也就走到盡頭了。
有時候,禍福真的很難分清楚。
比如今天,洗個澡能被砸兩具尸體,明明離死只差一天了,偏偏還讓她再經(jīng)受一次碎骨的折磨。
可是,她在痛的地上打滾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株烏頭。
烏頭可是好東西,從頭到尾,都有劇毒。
她摸著放在衣袖的那株烏頭,心情越來越好。
先服毒,再燒炭,她堅信,這一次自己絕對會死。
正準備直奔賬房,突然被攔住了去路。她一個剎車不及,差點和那人迎面撞上。
哪個不長眼睛的,是不是有病。
她抬起頭,看到那張見不到眼睛的臉,眼角抽了一下,盡量放柔聲音,“李捕頭,您這是?”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沒事就滾。
“韓娘子,大,大人,有,有事找你?!?br>
她嘴巴比腦子反應(yīng)要快,“又死人了?”
不是吧,她想死就那么難,他們死怎么就這么容易,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也不是她多想,她一個仵作,知縣找她總不會是找她商量國計民生。
沈歸舟歡快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霧,這該不會耽誤她自殺的大事。
她的心思已經(jīng)滾了一大圈,李老三才磕磕巴巴地回答:“不,不是?!?br>
不是死人。
沈歸舟心情瞬間轉(zhuǎn)晴,“麻煩您下次說話先說重點,好嗎?”
既然不是死人,那應(yīng)該不會影響她今晚的行程。
李老三被沈歸舟這一番搶白弄的更說不出話來了,看他憋紅的臉她有那么點心虛。
她正了語氣詢問:“不是死人,那大人找我有何要事?”
總不可能是衙門要給她發(fā)賞錢。
李老三估計是知道自己說話困難,反倒不開口了,直接拽過她胳膊就往大堂走。
這……雖然她不是個小姑娘,可好歹也是個女的。
她還是個寡婦。
“那個,李捕頭,男女授受不親?!?br>
人微言輕,她的話直接被前面的人忽略掉。
整個縣衙還沒半畝地,不到一盞茶,沈歸舟就被迫來到后院會客廳。
還未看到知縣的身影,她先被幾個噴嚏吸引了注意力。
沈歸舟眨了眨還算大的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正堂端坐著一個陌生人。
一襲黑色錦袍,劍眉星目,玉冠束發(fā),長發(fā)及腰,墨發(fā)和黑衣融入一體。
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竟然是他。
山中的‘有緣人’。
她下意識低下了頭,想藏住自己的臉。
低頭的那一瞬,她想起了自己臉色抹的那半盒胭脂。
藏個屁,她現(xiàn)在和見他時完全是兩個模樣。
想明白這點,她鎮(zhèn)定下來,重新看向他。
只見那放在鼻子上的手,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
陳穆愉后來問過她,當時見到他,她是什么想法。
她誠實道出,那雙手如果砍下來擺在家里應(yīng)該是極其賞心悅目的,估計比咸菜要下飯。
“阿嚏”。
又一個響亮的噴嚏聲讓沈歸舟靈魂瞬間歸位,今天這縣衙有貴客!
除了首位坐著外,旁邊還站了三位。
一個個豐神俊朗,皆是穿著深色勁裝,身姿挺拔,大長腿看的沈歸舟眼睛一亮。
有點颯風景的是,三人動作統(tǒng)一地捂著鼻子,臉色十分復(fù)雜。
這是都感染了風寒?
她還沒來得及行禮,坐在下首的知縣站了起來。
“韓娘子來了,本官正要差人去請你呢?來的好,來的好?!?br>
他似乎想迎上來,最后卻皺著鼻子退了一步。
客氣的語氣,尤其是那“請”字,將沈歸舟嚇了一跳。
“大人客氣了,大人有事,盡管吩咐便是。只是小人不知大人有客人,就闖了進來,實乃冒昧。既然大人有事,小人先去旁廳等候,大人您先忙?!?br>
提腳準備走人,離她最近的少年身形一閃,擋住了她的去路。
沈歸舟拍著胸口,抬起頭,“這位大……俠?!?br>
少年看著知縣,“這是仵作?阿……嚏?!?br>
一個噴嚏,他高傲的形象毀之一旦。
沈歸舟一向動作比腦子快,先一步往后跳開,險險避過了他的鼻涕與口水。
知縣這次反應(yīng)很快,立即指著她向端坐在上首的陳穆愉介紹:“陳公子,這位便是韓娘子,縣衙仵作。那日,正是由這位韓娘子驗的尸?!?br>
沈歸舟轉(zhuǎn)過身,快速地掃視了一眼所有人。
知縣又轉(zhuǎn)過頭對她道:“韓娘子,這位是京城來的陳沐陳公子,陳公子有些話想要問問你?!?br>
聽到驗尸二字,沈歸舟大概猜到自己為什么會被叫到這里了。
上個月城西破廟那具無名死尸,還有下回分解。
京都來的,姓陳……
陳乃國姓。
再看上首那人氣質(zhì),沈歸舟心中震驚。
晉王陳穆愉!
難怪當著她的面殺了人也絲毫不見懼色。
沈歸舟正考慮著要不要給他見個禮,陳穆愉自己先開了口。
“你是仵作?”
他果然沒有認出她。
“這不廢話嘛?!?br>
嘴巴比腦子快,等沈歸舟意識到不對時,已經(jīng)將話說了出來。
這大廳突然變得有點冷,彼時,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收到了知縣一記嚴厲的眼刀,沈歸舟趕緊端正了態(tài)度,恭敬回話:“回稟這位公子,小人正是縣衙仵作。”
大概是見她態(tài)度真誠,又是個沒有見識的婦人,幾人倒是沒因她剛才那無心之言遷怒。
陳穆愉從衣袖里摸出一方雪白的絹帕掩著鼻子問道:“那人死因為何?”
沈歸舟這十年也就驗了兩具人尸,很快反應(yīng)過來。
陳穆愉身上散發(fā)出的駭人氣勢,讓她的心也提了幾分。
出于對上級的敬重,她還是相當本分地看了知縣一眼,以眼神詢問是否要如實回答。
知縣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韓娘子,公子問你,你如實回答便是?!?br>
瞪什么瞪,她這不是給他撐面子嘛。
她臉上笑得謙卑有禮,“回公子,一劍封喉?!?br>
“可有其他傷痕?”
“沒有。”
“可有可疑之處?”
這話問的……她又不是捕快。
沈歸舟臉上愈發(fā)恭謙:“小人才鄙識淺,未看出其他可疑之處?!?br>
她一直都低著頭,不知道他是何神情。
就在她覺得脖子快要折了的時候,站在陳穆愉旁邊的陳霄出聲。
“今日煩擾大人了。多謝大人體諒我家公子喪親之痛。”
“不敢,不敢。匪患猖獗,本官也是憤怒萬分,斯人已逝,還望陳公子節(jié)哀。”
知縣說的慷慨激昂,不知道的以為死的是他家血親呢。
“告辭?!?br>
隨著話音,沈歸舟眼角余光瞥見坐著的人站了起來,大長腿看的她又妒又恨。
幾人朝她走來,腳步輕盈,落地無聲。
“阿嚏。”
陳穆愉被她身上的香粉味熏得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她抬頭,擔憂道,“公子,風寒可大可小,得趕緊看大夫?!?br>
陳穆愉:“……”
陳穆愉用眼神攔住了身邊的人,又冷眼看了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
她說錯什么了嗎?
陳穆愉那黑色的衣角消失在門口時,她有些晃神。
泉中那兩具尸體,后來她撈出來查看了一番。
她在他們身上翻到了一塊令牌,上面刻著她看不懂的外族文字。
外族人?晉王親臨......
這南泉縣是要有大事了?
知縣的嘆氣聲讓她回過神來,也提出了告辭。
不管什么大事,只要不影響她自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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