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爭氣

出來的時候,溫悅想,宋子同沒有當(dāng)場隔屁,還真是命大。 “送我回去吧,曲少。 ” 溫悅冷靜下來,心情寥寥。 這場戲,最終的受益者,其實是曲文川。 說是給她一個報仇的機會,最終還不是她被利用。 曲文川側(cè)過頭來,“怎的,不開心了?” 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似藏著一分別樣的意味。 溫悅淡淡的,“我有什么不開心的,曲少幫過我,這不正好還了曲少的恩?” 曲文川遂笑起來,笑聲清亮好聽。 “聽起來就是在怪我呢!也怪我沒跟你提前說,我跟宋子同和李婉秋有仇,他們害死了我的母親和妹妹。 ” 他漂亮到妖孽的眉眼忽然就籠上了一層看不清的霧氣,或許是勾起了沉年往事,他看起來神情整個黯了下去。 溫悅看著他,這或許又是一本豪門秘辛,可是,曲文川沒再往下說。 后面就是靜默。 到了巷口,溫悅下了車,那跑車就開走了。 溫悅回到住處,關(guān)上防盜門,伸手到腋下拉開了禮服的拉鏈,衣服滑落,黑發(fā)散開,卻在下一刻猛地頓住,她看到了小屋里徐徐步出的身影。 里面沒有開燈,但月光明朗,勾勒出那人熟悉的身形,溫悅緊縮的心臟并沒有半分舒緩,這個人在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她的住處,她想不到什么好事。 “你……你怎么進來的!” 顧遇身形冷清,雙眸如這陰沉黑暗的天色,盯著她,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 “被人利用了,很舒服吧?” 顧遇站在小屋的門口,抬頭,望向院子里一角的夜空。 溫悅氣笑了,“顧先生這么關(guān)心我,宋小姐知道嗎?” “我在問你話!” 顧遇聲音陡然一厲,陰沉沉的夜色遮不住他凌利的眼鋒。 溫悅心臟驀地一抖。 講真,她從來沒見過顧遇這般的樣子,或者說,從來沒有對她這般過。 工作上的他,雷厲風(fēng)行,嚴肅認真,生活中,他優(yōu)雅溫和,總之,溫悅記憶中的顧遇,是少有露出鋒芒的時候。 “顧先生真是好笑,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對我說話,就憑你是一個婚內(nèi)出軌的前任嗎?” 溫悅不屑理他,然而這人渣就這么不請自來的擅自闖入她的住所,著實是讓人不爽。 她直接拿了手機出來,想打報警電話,手指剛剛在屏幕上按下一個“一”字,就聽到一聲冷笑,“溫小姐是想警察來了,參觀你的果體嗎?” 顧遇一雙黑沉沉的眸子忽然就閃爍出笑意,像天上的星光灑下的碎芒。 溫悅的手機吧嘰就落了地,她真是腦子進水了,竟然連衣服都不知道穿,就這樣幾近光祼地站在他面前。 一張臉迅速地漲紅,沒理會掉在地上的手機,溫悅慌忙拾起落在地上的禮服,遮擋住身體,“你出去!我這里不……” 歡迎你!三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一襲暗影就夾帶著無形的風(fēng)雨到了近前。 顧遇捏住了她的下巴,她驚恐地瞪大眼睛,那人卻是身形一彎,直接將她頭下腳上的扛了起來,扔進小屋的床上。 無巧不巧的,正是她自己的那張床。 “你說,你都脫成這樣子了,我能走嗎,嗯?” 顧遇素來溫文而雅的面容露出幾分痞子一般的紈绔,嘴角斜勾,渾身危險又犯混的那種。 他把她壓在床上,一只手肘撐著自己,另一只手就劃過她微滑的腰眼,覆上她的前胸。 “到是發(fā)達了。 ” 他感受著掌心下面的柔軟豐盈,溫悅氣的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顧先生沒有躲,在她出獄以來,這是她的第三,第四個耳光,他自己都記不得了。 不過也好,再多的耳光,他也會找回來。 但是溫悅沒給他那個機會,她順手就摸出了藏在枕頭下的東西。 是的,這城郊結(jié)合的地方,治安并不是很好,小麻雀回來又晚,她的枕下通常會放著一把刀。 “顧先生想再嘗嘗刀尖入肉,捅到心臟,躺在ICU被搶救的滋味是嗎?我今兒不防就成全你。 ” 溫悅將刀尖抵著顧遇的心口,慢慢地坐起了身形,月色下,男人的眼睛朗朗如月,劃過一絲清晰的異樣,她枕頭下,手包里都藏著刀,過的是有多沒安全感。 顧遇被迫直起身形,溫悅一挑秀眉,笑容里就多了幾分玩味, “來呀,你再摸一下看看!” 她從來不是好惹的人,他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已經(jīng)完全觸怒了她。 他再敢進一步,她不怕再給他一刀子。 可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反應(yīng),顧遇是有身手的,而且還不錯。 當(dāng)年在云南,他曾一人對抗四五名毒販。 顧遇清眸里幾分笑意,閃閃爍爍,像天上的星辰,溫悅微一愣神,那人就迅速扣住地她持刀的手腕奪了她的刀,反手一推,將她推倒,刀子被扔到了院子里,溫悅就以側(cè)著身的姿勢被他按住。 屋子里沒有開燈,月光卻足夠明朗,她側(cè)面柔美的身體曲線,凹凹凸凸,男人氣息忽然就粗濁起來…… 他猛地將她壓住。 許久之后,男人饜足地離開女人的身體,穿好衣服,用一條被子將女人赤果的身體裹住,直接抱著她離開了陋巷。 溫悅?cè)頉]了力氣,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地任那人抱著,把她放到他的車上。 車子直接開到林溪郡,這是顧遇名下的一處房產(chǎn),他把輕而易舉地抱上樓,放在浴缸里。 浴室的燈清晰的照出女人白暇的身體上一處處紅痕,離婚三年,他像禁欲了三年一般,精力旺盛到駭人。 溫悅躺在浴缸里昏昏沉沉中,身體還在不由自主地發(fā)顫。 他的手一寸寸滑過她細嫩的肌膚,給她洗了澡,又把她抱到了床上。 “這么不爭氣,還敢挑釁。 ” 男人想起她拿著刀子挑釁他的一幕,嘴角斜斜勾起,玩味,身體里仍然篷勃的欲望被生生壓制,再來一次,他怕她直接昏死過去。 溫悅懨懨的沒有精神,一直睡,迷迷糊糊中,身形被人托起,“張嘴,把藥吃了。 ” 溫悅渾身都難受,眼皮更是沉,聽著他的話也沒有反應(yīng),還是男人捏住了她的下頜,將一顆藥片放進了她的嘴里,接著,男人又給了她一杯白水。 溫悅喝了水,眼皮未睜,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