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當(dāng)真?”
老者狐疑的上前一看,竹簍里確實躺著幾只大螃蟹。
“你這哪是大閘蟹,分明是河蟹!”
老者皺眉,掩藏不住心中的失落之情。
李布看著老者,語氣柔和,擲地有聲,“其實大閘蟹也是河蟹的一種,普遍意義上來說,大閘蟹肉質(zhì)更緊實,味道更鮮甜。尤其是蟹黃蟹膏,那叫一個鮮美?!?/p>
李布的話引得樂樂連連點頭,雙眼期待的望著他。
他指著竹簍里的螃蟹,繼續(xù)道:“而河蟹則要差上許多?!?/p>
“但是我這幾只河蟹可不一般!他們是我從青岡河里面捉來的河蟹,喝的是天然山泉水,肉質(zhì)同樣鮮甜肥美,
相比普通大閘蟹,猶有過之。特別是那蟹黃蟹膏,入口鮮香,回味綿長,讓人欲罷不能!”
“咕嘟~”
樂樂哪里受得了這般誘惑,使勁搖晃著老人家的手臂,
“爺爺,我要吃這個螃蟹,你給我買嘛!”
老人雙眼一亮,忙問道:“小兄弟,你這螃蟹怎么賣的?”
李布微笑著看向身旁的李倩,“這些螃蟹我剛才已經(jīng)賣給鳳味樓了,至于賣多少錢,您可得問老板了?!?/p>
李倩心中大喜,知道這是李布在幫她維系鳳味樓的聲譽,忙開口道:“清蒸河蟹五塊錢一只,您看來幾只?”
老者大手一揮,“竹簍里的我全要了!不過先說好,要是味道不盡人意,我可不好忽悠!”
“您放心,味道不好,小店分文不收!”
說完,李倩示意欒師傅去蒸螃蟹。
此時的李倩,內(nèi)心比任何人都要擔(dān)憂,畢竟這是河蟹啊,怎么能和大閘蟹比呢?
要是味道不好,顧客不滿意,收不到錢是小事,鳳味樓的招牌可就被影響了。
而且這老人家從氣質(zhì)上就能看出來不是普通人,別因為自己的疏忽,得罪了隱藏的大人物,那自己這小店也就開到頭了。
憂心忡忡的情緒下,李倩還得盡量保持一張微笑的臉龐。
她將目光落在李布身上,那無與倫比的自信面容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希望不要是強裝的就好。
老者看出了李倩的憂慮,意有所指道:“你放心,即便是螃蟹味道不好,我也不會故意挑你毛病的?!?/p>
十來分鐘后,欒師傅親自端著盤子來到前廳。
“清蒸大河蟹,二位請慢用!”
蓋子揭開,白霧蒸騰而上。
霧氣繚繞間,十幾只紅彤彤的身形顯露出來。
蔥姜特有的清香撲鼻而來,緊接著一股甘甜的氣息直沖靈魂。
“好香啊!”
樂樂食指大動,抓起一只最大的螃蟹就往嘴巴湊。
“呼~呼!好燙!”
火紅的螃蟹在樂樂手里翻轉(zhuǎn)騰挪,最終安穩(wěn)的落在了身前的盤子里。
“慢點樂樂,這些螃蟹都是你的!”
老者笑容可掬的瞇著眼,一臉慈祥之色。
咔嚓~
樂樂用力揭開螃蟹殼,甘甜的湯汁順著蟹殼流了出來,空氣中都是滿滿的香味。
金黃色的蟹黃暴露在空氣中,煞是惹眼。
他迫不及待的捏住螃蟹腿,用力吸在蟹黃上。
呲溜~!呲溜呲溜!
滿滿一大口蟹黃含在嘴里,樂樂輕輕閉上雙眼。胖嘟嘟的小臉上,滿是幸福的表情。
沉寂了約兩分鐘,他一口將蟹黃吞下,大聲道:“太好吃了!”
“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螃蟹!”
比了個大拇指,樂樂低下頭開始專心對付手里的螃蟹。
看到樂樂滿足的表情,李倩終于松了口氣,暗自慶幸把李布從市場上領(lǐng)了回來,要不然今天還真不好收場。
重新回到后院,李倩感激道:“弟弟,今天要不是你,姐姐這店的名聲可就受影響了。多余的話姐就不多說了,這二百塊錢你收著,以后有好東西多想著倩姐就成。”
李布有些驚訝,沒想到隨手幫個忙而已,對方居然如此的大方。
“倩姐,是我應(yīng)該感謝你收了我的螃蟹。”李布真誠的看著她,“我拿五十就成,以后還指望倩姐多多關(guān)照呢!”
李倩不得不高看李布一眼,一句話不僅說的讓人舒服,還讓自己無法拒絕。
作為酒樓創(chuàng)始人,摸爬滾打這些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而李布恰好屬于那種能成大事的一類。
這一刻,李倩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交好這個小伙子。
雖然他目前只是一個掙扎在底層的小人物,但是敏銳的直覺告訴李倩,這人能成事。
“這樣吧,咱姐弟二人各退一步,我給一百,成了吧?”
話音剛落,李倩將十張大團結(jié)塞到李布手里,佯裝生氣道:“你要是再推脫,可就拿姐姐當(dāng)外人了??!”
李布咧嘴笑了,和聰明人溝通就是舒服,有錢賺,還開心!
捏著三百二十五塊,從鳳味樓出來。
李布去了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首飾店,買了一套銀針,繳了自己家和父母那邊的電費欠款。
又買了一袋米,一袋面粉,一些雞蛋和豬肉,總共花掉了一百二十四塊八毛。
滿載而歸的李布,背著面粉和米,堅定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夕陽西下,將他的身影拉的老長。
這一刻,他感覺很充實,一股為了她而奮斗的激情油然而生。
“喲,這不是李布嗎?買這么多吃的回去,這怕是贏了不少吧?”
臨近村子,在外晃蕩的小青年看到李布,免不得嘲諷一番。
停下腳步,李布擦掉眼皮上方的汗水,淡淡的看著小青年,眼里無悲無喜,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李布一句話沒說,重新邁步往家里走。
總有一天,他要讓這些質(zhì)疑的聲音全部閉嘴!
當(dāng)下就由他們?nèi)フf吧,爭論是沒有用的。
到家后放好東西,李布拿了些雞蛋和肉,揣上銀針往父母住的地方走去。
父親在家躺了快一個月了,賠償款被李布偷去打牌輸?shù)艉?,家里沒了金錢的支撐,連恢復(fù)用的藥都買不起。
這一個月以來,李布除了想方設(shè)法的從二老身上套錢出來之外,絲毫沒有關(guān)心過父親的腿,不知道斷掉的腿會不會惡化?
這一刻,自責(zé)和彷徨充斥著他的心靈。
雖然他已經(jīng)不是他,可那份源于骨子里的高傲,怎么能夠忍受如此不念親情的做法?
深吸一口氣,李布雙手握在門把手上,輕輕推開門,“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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