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資助的女生成了閨蜜。
她刷著我的副卡請全校師生喝秋天的第一杯星巴克。
又偷拿我家投資學校的付款單發(fā)在朋友圈,成了眾人心中的女神?;ā?br>
于是在畢業(yè)當天揭露我賄賂學校領導獲取出國名額時,所有人都信了她的鬼話。
爸爸打印公司的交易流水自證清白,卻被她實名舉報偷稅漏稅上網(wǎng)曝光。
公司維護聲譽勝訴,可網(wǎng)暴已經(jīng)被徹底引發(fā)。
去機場的路上我看見爸爸公司破產(chǎn)的消息調(diào)頭回去。
卻被閨蜜的舔狗假扮司機扔進深山。
我死無全尸,爸爸被網(wǎng)暴跳樓。
可閨蜜卻成了正義的化身,接替了我出國的名額深造。
再睜眼,我回到畢業(yè)當天。
耳邊閨蜜豪邁開口:“今晚請全班去酒吧暢玩,全場的消費由我林可買單!”
我立刻打開手機凍結(jié)副卡,這次看你還怎么玩!
1“可可,我們真的去那家酒吧嗎?
我不是做夢吧?”
“不是說那里一晚上人均消費五十萬嗎?
天老爺啊我一輩子都夠嗆能掙五十萬!”
“咱家還缺看門狗嗎?
可可你看我拴哪合適?”
激動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
睜開眼時眼前熟悉的場景讓我頭腦發(fā)昏。
畢業(yè)典禮四個大字被掛在臺面上,一旁同學們看著林可的目光灼熱滾燙。
被扔下山崖渾身割裂的劇痛還歷歷在目,我瞬間雙眼赤紅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剛想開口質(zhì)問她為什么這樣對我,她卻先一步朝我開口道:“姣姣,你就別去了吧,那個酒吧的氛圍,不適合你......”她說的隱晦,可打量我的目光分明帶著幾分嫌棄和不屑。
一旁的女生會意立刻緊隨其后道:“就是啊,五十萬,按照你家負債的情況,怕是要掙十輩子了吧?”
一聲聲熟悉的唾棄傳進耳朵里。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了。
前世我內(nèi)向又天生冷臉,在林可的刻意安排下,我成了全班孤立的對象。
只有她愿意和我當朋友。
我曾無數(shù)次慶幸自己當初資助她的選擇。
直到被她實名誣陷后才知道,她對我的嫉妒早就蓋過了理智。
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全都是她一手造成。
魔鬼一直都藏在我身邊。
今晚就要實名誣陷我,此刻她終于不屑在我面前演戲,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我看著她眼中的不屑,唇角扯出冷笑。
“是嗎?
還是你了解我,那個地方我確實不適合去,提前祝你們玩的開心!”
說完我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會場。
路上拿出手機關掉了副卡的出賬功能。
這次看她沒了副卡,五百萬要拿什么刷!
2想起決定資助林可那天,她和我一樣剛剛高考結(jié)束。
手里捏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坐在臺階上抱頭痛哭。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才知道她和我在同一所高中。
她說她家里沒有錢供她上大學,她必須回去嫁人,用彩禮給弟弟換一個上高中的機會。
說這句話時,她稚嫩的臉上滿是不屬于這個年紀的灰敗和絕望。
爸爸從邁巴赫上下來,帶著我準備離開,她徑直跑到我們面前,膝蓋重重砸在地上。
她看出我家境不錯,直接開口說求我們資助她上學。
那些錢就當是我們借她的,等她畢業(yè)了一定連本帶利地還。
爸爸做生意多年,當然不可能隨便輕信別人。
林可看出他的猶豫,竟然直接開口退了一步。
說哪怕去我們家里打工清理衛(wèi)生也行,只要給她錢,她什么都可以干。
她只想完成學業(yè),只想為自己活著。
爸爸最終被她說動,答應了資助她上大學。
整個暑假里,為了躲避家里催婚,她和我住在一起。
一開始她會幫忙家里的阿姨打掃衛(wèi)生,后來就說要陪我,漸漸遠離了家務。
三個月的朝夕相處,我們成了彼此的閨蜜。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一切只是她演技上乘。
開學后考慮到生活的費用,直接將自己的副卡給她。
結(jié)果她開學第一天就給全校師生每人點了一杯星巴克。
愚蠢單純的我還可笑的替她高興。
慶幸她能快速融入大學的環(huán)境里。
沒兩天,她就已經(jīng)和全班同學打成一片。
在全校都小有名氣。
只是隨著她的名字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我受到的排擠也漸漸增多。
班里同學對我鄙夷的眼神不加掩飾,我終于忍不住找到林可,卻是為了和她求助。
她聞言勾唇得意的笑,開口就要我爸爸投資學?;顒拥馁~單。
我以為她是為了替我證明,滿心歡喜地朝爸爸要來明細給她發(fā)去。
可兩分鐘后,打碼過的截圖出現(xiàn)在林可的社交賬號上。
甚至高校的校長親自下場轉(zhuǎn)發(fā),讓這波輿論的熱度被推到巔峰。
我在評論區(qū)發(fā)出澄清的消息被全校炮轟,這下徹底成了全校孤立的對象。
我獨自煎熬了整整四年,埋頭只顧著學習。
終于拿下了全校唯一一個出國交流的名額。
我長出口氣,剛剛定下出國的機票,卻看見班級群里曝出我賄賂學校領導走后門求名額的消息。
緊接著學校老師迅速通知我出國名額被取消,甚至還要配合教育廳的調(diào)查。
我積壓了四年的委屈讓我精神直接崩潰。
哭著給爸爸打去電話,他一口答應送來賬單的原件。
上面清楚地寫著是公司資助學?;顒?,根本不是所謂的賄賂贓款。
可賬單剛送到,林可實名舉報爸爸公司偷稅漏稅的消息就全網(wǎng)爆火。
甚至不少學校的老師也站在她那邊對我家口誅筆伐。
爸爸獨自抗下罵名。
這次他沒客氣,直接起訴了林可發(fā)在網(wǎng)上誣陷公司的所有消息。
他說學校不給我出國的名額,他就自己出資送我出國留學。
我感動得眼含熱淚,當即訂了出國的機票。
出發(fā)前看見爸爸公司名譽權勝訴的消息,還沒來得及高興。
打開評論才發(fā)現(xiàn)我低估了網(wǎng)暴和謠言的威力。
公司即使勝訴,名聲也是一落千丈。
合作商為了利益紛紛選擇了取消合作。
爸爸一瞬間孤立無援,被失去理智的網(wǎng)友逼上天臺眼看就要墜樓。
我立刻將行李摔到一邊,打車調(diào)頭想回公司里。
路卻肉眼可見地越來越偏。
心底漸漸升起不好的預感,想跳車時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眼人已經(jīng)進了深山。
眼前閃過林可追求者的陰鶩的臉。
“敢欺負可可,我要你全家死無全尸!
你爸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到你了!”
我一個字還沒發(fā)出就被扔下懸崖結(jié)束了短暫的生命。
3想到前世劇烈的失重感和渾身撕裂般的疼痛。
這次我在手機上關掉副卡的支付功能后才松了口氣。
結(jié)果剛走出兩步,抬眼就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撞得差點摔倒在地。
他沒道歉,腳步也沒停,直直走到我身后林可面前從恭敬開口:“小姐,車隊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他聲音很洪亮,我這才轉(zhuǎn)頭看見學校門口整齊停放的一排保時捷超跑。
為首那輛限量版車門開啟,露出沈巖挺拔的身影。
手里捧著一大束紅玫瑰。
前世死亡的恐懼襲來,我整個人僵在原地半晌不能動彈。
路過我身邊時,我肩膀被他狠狠撞了一下,痛的瞬間面目扭曲。
耳邊卻響起男人陰冷的嘲諷:“不識好歹的東西,可可好心邀請你,真拿自己當盤菜了?!?br>
“50萬都夠買你的命了,學費都是她給你交的,不然還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哪個山溝的老頭懷里,你有什么資格拒絕她的好意?
你也配?”
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
大家四年對我的孤立根本不是因為仇富。
而是仇窮?。?br>
所有人都以為我才是被資助學費還天天甩臉的白眼狼。
腦海里想起這四年里自己經(jīng)歷過的陰陽怪氣,終于在這一刻找到了源頭。
沈巖從大一林可剛開始請客炫富就開始了對她的瘋狂追求。
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年,整個人都魔怔了。
怪不得前世會替她報仇將我推下山崖。
想起當時沈巖陰鷙狠毒的臉,我勾唇笑道:“誰說我要拒絕可可的邀請了?
大家四年才聚這一次,我當然要在場?!?br>
話落,在場所有人面上閃過詫異。
林可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
生怕我去了耽誤她今晚實名舉報的計劃。
一路上她裝作假寐的樣子依靠在沈巖肩膀上,口中低聲呢喃著,男人的臉色憋的通紅。
到了酒吧里,我下車剛準備進門,沈巖就單獨開口將我叫住。
“你去旁邊買點咖啡,咖啡配上酒,醉的更快,懂嗎土鱉?”
誰家好人去酒吧喝咖啡?
我擰眉暗罵了一句,想到一會的計劃,還是轉(zhuǎn)身進了旁邊的咖啡店。
手里提著滿滿兩袋子咖啡走進酒吧時,服務員胳膊徑直伸到我面前。
“這位小姐,我們這里不允許外帶?!?br>
話落,遠處的同學們望著我僵硬的表情,瞬間爆笑如雷。
“哈哈哈哈這腦殘吧還真帶?。俊?br>
“買那么多,喝咖啡還是喝酒啊?
還正大光明地帶進來,這智商怎么考上大學的?”
“理解萬歲吧,可能一輩子也就來這一次了,手里那些咖啡感覺夠她四年的生活費了.......”我氣的額頭青筋直跳。
沈巖臉上帶著陰謀得逞的笑意,看向林可時像個搖著尾巴求表揚的哈巴狗。
下一秒,手里的咖啡被我盡數(shù)扔進垃圾桶里。
我冷臉看著身前的服務員。
“現(xiàn)在能進了?”
他終于轉(zhuǎn)身給我騰出一條路。
我剛準備坐下點酒的時候,沈巖冷聲責問道:“你腦子里是沒有褶嗎?
扔兩個意思一下就行了,現(xiàn)在我們喝個屁???”
我冷笑一聲,開口道:“那我給你點唄?!?br>
說完我拿手機掃了桌角的碼,將這家酒吧里最貴的酒直接點了100份。
4一百瓶一樣的酒擺滿了桌子時,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沈巖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怒吼:“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沒見過世面是嗎?
一樣的東西你點這么多?
誰讓你點的?”
林可生怕我一激動提前自爆身份,急忙伸手將人拉住。
柔聲道:“沒事的,大家能喝多少喝多少吧,看看能不能退,不行就存在這,等我們下次聚會的時候再開。”
沈巖聽見女神這么說,立刻平息了怒火。
打了個響指叫來一旁等了半天的服務員要求退掉一半。
服務員眉頭緊的能夾死蒼蠅。
“先生,退不了,可以存著等你們下次光臨?!?br>
接著不等沈巖說話,他手上已經(jīng)開始將瓶子往回收。
路過我身邊時罵了句:“土鱉,凈他媽給人添麻煩!”
林可則是趁機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里補妝。
看著桌子上迅速空出來的空間,我急忙打開手機準備再給他們來點貴的細糠。
下一秒,手機就被沈巖一把奪過摔在桌子上。
“窮鬼,看得懂酒單嗎你就點?
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
說完他像是早有準備,從包里取出幾沓人民幣扔在桌上。
“這么喜歡這種酒?
那就全喝了!
喝一瓶我給你一沓?!?br>
在場的同學立刻鼓起掌來。
“還是沈巖辦法多啊,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拿可可的錢還給可可擺臉色,什么東西!”
“點這么多,我剛剛都怕可可生氣直接走人,那我賣身在這都不夠賠的。”
“也不知道可可看上她什么了竟然跟她當閨蜜!
這種白眼狼我見一個罵一個!”
我不想跟他們浪費口舌。
只緊擰眉頭掃了一眼桌上的三瓜倆棗,冷聲道:“我不喝酒,我酒精過敏?!?br>
話落,沈巖得意的表情僵在臉上。
語氣夾雜著幾分被拒絕的慍怒。
“你點的你說不喝?
你是覺得我在跟你商量?”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幾萬塊,還沒我一個錢包貴。
冷笑開口:“以你家里的條件,這怕是你四年攢下來的獎學金吧?
給我?
后面找我的賠的時候可別哭!”
不過是個想吃軟飯還吃不上的鳳凰男,竟然想用錢羞辱我?
他被我戳中軟肋,朝一旁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我整個人直接被兩個男生架了起來。
“放開我!
信不信我報警!”
沈巖像是聽見什么笑話,瞬間滿臉譏諷。
“報警?
點了上千萬的酒結(jié)不了賬,你說警察來了是抓你還是抓我?”
“這四年可可在你身上資助的,怎么也五十萬了吧?”
“今天你把這些喝完,就算你報答她的!”
話落,他隨手拿起一瓶酒打開,一手死死捏住我的下巴一手往里倒灌。
酒液瞬間浸濕我的臉,涌入鼻腔和眼眶。
我忍不住腥辣的痛意當即尖叫起來。
我沒想到他想替林可報復我的執(zhí)念這么深。
一杯酒倒完,我渾身已經(jīng)沒有一塊干爽的地方。
表面的皮膚迅速泛起癢意,紅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臉。
沈巖滿臉不屑和厭惡,直接讓服務員將我扔到酒吧門口。
我強撐著到藥店買了過敏藥才緩過來。
這時手機一連串的震動,打開時班級群里已經(jīng)被林可曝光的賄賂贓款截圖刷屏。
瞬間群情激奮。
我被罵的狗血淋頭。
但我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等在酒吧門口,眼看著他們快要散場。
林可掃碼結(jié)賬。
屏幕上顯示付款失敗時,她得意的表情僵在臉上。
下一秒,她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直接掛斷拉黑她的號碼。
她神色終于慌亂起來。
同學們察覺到不對勁,走到她身邊時,她卻支支吾吾開口解釋道:“我的錢都被姣姣拿去賄賂領導了.......現(xiàn)在還聯(lián)系不上她?!?br>
一旁的沈巖也急了,他剛剛為了拍照發(fā)圈裝逼,貴的東西可沒少點。
“那快聯(lián)系你爸??!
讓叔叔給你轉(zhuǎn)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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