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害怕,恐慌,屈辱感如同洪水猛獸吞噬掉她一生要強的尊嚴。
她是高傲的來燕京聯(lián)姻的,這事傳回大齊,她要父皇母后還有皇兄皇姐他們?nèi)绾巫鋈耍?br>
顧景南也沒想到白毛大狗會失控,嚇得只能把藍連枝護在身后。
燕云澈用著看圈子里牲口的眼神冰冷的瞥向臉色煞白的顧景南,“顧將軍好雅興,比本王玩的都歡,還沒下馬車就忍不住歡寵婢子?”
她不是婢子。
她是大齊的公主。
藍連枝眼睛通紅,可她沒有勇氣去反駁燕云澈的話了。
只因現(xiàn)在的她,與婢子有何區(qū)別?
她像是見不得光的骯臟東西躲在顧景南的身后裹著衣裳瑟瑟發(fā)抖,曾經(jīng)驕傲的睥睨大齊群雄百官,而今連頭都不敢抬了。
她怎么會落魄成這樣?
她不知道。
洶涌的淚水順著藍連枝毫無血色的小臉流下。
圍觀在四周的百姓們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哪有什么婢子,你看那衣裳料子,是婢子有資格穿的嗎?明明就是大齊的那位公主嘛。”
“大齊民風彪悍,著實讓我燕京群人,為之驚嘆。”
“連狗都看不下去了,嘖?!?br>
“放肆——”
燕云澈薄唇微掀,嗓音不怒自威,讓人如雷貫耳般。
周圍的聲音全部止住,死寂一片,都不敢看向燕云澈的眼睛,俱都惴惴不安的低頭看著地面。
藍連枝微微抬起掛著淚珠的眼睫,從顧景南的背后朝燕云澈悄悄看去。
顧景南滿心都是對燕云澈此刻為他解圍的感激。
只見燕云澈繼而喝道:
“顧將軍是勞苦功高之人,莫說在馬車里沖動了一回,就算在大街上,諸位受其庇佑,也得多加理解顧將軍。”
顧景南:“……”
百姓:“……”
這說的,是人話嗎?
但從燕云澈這般王爺嘴里說出來,越不是人說的話,越是合理。
“顧將軍,莫要窘迫,整個燕京都是你的支柱?!?br>
燕云澈又說:“日后,誰敢討論顧將軍在馬車混亂之事,休怪本王不講情面了?!?br>
顧景南:“……”這位爺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顧景南在馬車做了些什么啊。
不說還好,這么一說,不出半日就能如秋風卷落葉般刮遍全城。
“顧將軍,莫被那蠢狗擾了雅興,還請繼續(xù)?!毖嘣瞥簝?yōu)雅的微笑,似個斯文敗類般。
顧景南:“……”他感覺自己得被這一人一狗給嚇得終生不舉了,哪還有繼續(xù)下去的雅興啊啊???
燕云澈仿佛察覺不到顧景南的郁悶,還冷睨了眼十七在內(nèi)的幾個侍衛(wèi),喝道:
“顧將軍馬車穢亂之事,你們幾個,切莫傳出去,知道嗎?”
十七是個機靈的,當即昂首挺胸,氣沉丹田,夾緊屁股,猛地嗷了一嗓子:“王爺放心,我們絕不會把顧將軍私下淫亂的事傳出去?!?br>
顧景南:“……”
此時此刻,他望著燕云澈極其妖孽的面龐,儼然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這位王爺?shù)摹?br>
眼見著燕云澈又要“為他著想”,把他嚇得脊椎骨一涼,連忙訕訕笑了幾聲在馬車遙遙行禮,“王爺,下官家中母親體弱受傷,就不陪王爺了,下官告辭?!?br>
車夫架著馬兒,在燕京上街一路狂奔。
那遮羞的簾子被白毛大狗扯掉。
顧景南只好用外袍裹著藍連枝,自己只能護住下三寸的關(guān)鍵部位。
幾條街的百姓平民都好奇的看過去。
年幼的稚童剛探出個腦袋眨眨眼睛,就被長輩給捂著眼睛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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