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愛意成碑》,相信已經(jīng)有無數(shù)讀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別是許云崢林苒,文章原創(chuàng)作者為“狂野荷包蛋”,故事無廣告版講述了:傍晚回到家沒多久,家里的門鈴便響了。點了外賣奶茶的我,想都沒想直接打開門:“送的真……”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是許云崢。我臉上的笑意,瞬間煙消云散。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到我父母所在住所的。我只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他。察覺到我想要馬上關(guān)門,許云崢眼眸黑沉,冒著手指被夾斷的風險,毫不猶疑的伸手,死死擋住門縫。他啞聲問我:“林苒,你為什......
遲疑片刻,我終是點開了這條視頻。
視頻畫面一看就知是公司會議室的監(jiān)控錄像截取而來。
會議室里一共就三個人。
許云崢,江月,以及人事部經(jīng)理。
監(jiān)控視頻雖然沒有記錄聲音,我卻認出了許云崢捏在手上的那張紙。
那是我今天下午剛遞交的離職申請表格。
視頻一開始,人事部的男經(jīng)理緊張恐懼到仿佛要哭出來一般,一個勁的鞠躬解釋著什么。
許云崢卻始終垂眸的盯著手上的離職申請書,看都沒看他一眼。
三分四十秒后,坐姿始終不變的許云崢,隨意揮了揮手,人事經(jīng)理如蒙大赦般彎腰離開。
站在男人身后,表情一直很難看的江月,擠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弧度,
剛想要撫上許云崢的肩,卻被冷不丁揮動手臂將手邊滾燙咖啡,掃落在地的男人嚇到后退好幾步。
咖啡飛濺到臉上,衣服上,男人卻毫不在意的站起來,狀若無謂,似笑非笑著左右踱步。
直到他的手機似乎收到了什么信息,他才喜出望外般停下腳步,迅速拿起查看。
那條信息應(yīng)該很長。
否則男人不會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好幾分鐘。
眼見男人神情冷淡著放垂手機,江月從后摟住男人的腰,正要說話,卻被男人突然將手機砸向會議室中央電子屏幕的狂怒舉動嚇到崴腳摔倒。
電子屏幕被砸得電光四濺,七零八碎。
江月花容失色著抽泣不已。
許云崢轉(zhuǎn)身走向……
視頻播放到這,戛然而止。
其實不必看下去我也知道,許云崢一定會將江月扶起來。
然后柔聲向她道歉,心懷虧欠的更加寵著她,順著她。
退出視頻界面,我給女同事發(fā)去一條祝福信息。
雖然以后我們沒辦法再一起并肩工作,我卻仍然希望她能步步高升,前程似錦。
回家第四天。
在父母的關(guān)心呵護下,我整個人容光煥發(fā)到跟高中時期的兩個閨蜜聚會。
這兩人一個勁向我打聽我究竟是在哪家美容院打的保養(yǎng)針?
插科打諢好一會,我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想到才換新號碼沒兩天,這大概率是個無聊的推銷電話后,我毫不在意的按滅屏幕,沒去理會。
當天傍晚回到家沒多久,家里的門鈴便響了。
點了外賣奶茶的我,想都沒想直接打開門:
“送的真……”
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是許云崢。
我臉上的笑意,瞬間煙消云散。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到我父母所在住所的。
我只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他。
察覺到我想要馬上關(guān)門,許云崢眼眸黑沉,冒著手指被夾斷的風險,毫不猶疑的伸手,死死擋住門縫。
他啞聲問我:
“林苒,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此時此刻,我的腦子雖然有些亂,卻并不影響我的口頭表達能力。
許云崢親耳聽見我一字一頓的說: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請你馬上離開?!?br>聽聞分手兩字,許云崢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冷笑著加重握捏門板的力度:
“分手?我們什么時候分的手?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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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那條短信沒有發(fā)送成功。
可稍微回想一下就知不可能。
況且就算短信沒有發(fā)送成功,聽到我離職的消息。
聰明如許云崢,他不會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既然一切都已如此顯而易見,為什么他還要厚顏無恥找上門來?
我沒有問出心中的疑惑。
只是一臉冷漠的看著門外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耐著所剩無幾的性子說: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我現(xiàn)在就當面告訴你。許云崢,我要跟你分手。
聽清楚我說的話了嗎?如果你實在耳背,我不介意再多向你重復(fù)一遍?!?br>“無論你重復(fù)多少遍,我的答案都只有一個。”
男人暗自咬牙,面色冷青的注視我:
“林苒,我不同意你的分手。
我明明什么事都沒做錯,你憑什么說分手就分手?”
聽到這話,我一臉愕然看著許云崢。
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就在我愣神之際,不遠處的廚房里,傳來父親好奇的詢問聲音:
“苒苒,你站在大門口跟誰聊天呢?”
“爸,沒聊天呢,是我點的奶茶送到了。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有個快遞忘了拿,我現(xiàn)在就下樓一趟?!?br>說話間,我毫不留情的將許云崢推離門口。
面無表情走出家門,我自顧自坐上電梯,冷臉同他說:
“別打擾我父母,有什么事到外面聊?!?br>十分鐘后,家附近的一家西式餐廳角落,我與許云崢面對面坐下。
他率先開口道:
“你剪頭發(fā)了?!?br>見我依舊沉默,素來冷漠寡言的男人,第一次語帶討好意味的夸獎我:
“新發(fā)型很好看。很適合你?!?br>許云崢喜歡長發(fā)飄飄的女人。
為了迎合他的審美,天性怕熱的我硬生生留了七年的及腰黑長直。
而他卻在這七年之間,一次都沒能做到他曾經(jīng)向我隨口承諾過的那樣,親手為我編一次我喜歡的盤花長辮。
此時,服務(wù)生送來菜單。
沒等我開口說話,男人已然自顧自的將兩人份的晚餐點好。
他對我說:
“林苒,你瘦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我們明天回家后,我再帶你去吃真正好吃的餐廳。”
我真的被他逗笑了:
“回什么家?許云崢,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只是單純的戀愛關(guān)系,我們根本沒有結(jié)婚?”
聽到我這么說,許云崢露出一個仿佛看穿一切的輕笑:
“林苒,我們在一起七年了,你想跟我結(jié)婚大可直接說出來,我難道會不同意嗎?你真的沒必要浪費彼此時間,折騰現(xiàn)在這一出?!?br>捏了捏泛涼的眉心。
我打開手機,調(diào)出入職敵對公司的任職合同,明明白白的放到桌面上,任他查看。
如我所料,男人只看了一眼我手機上的內(nèi)容,便驀然鐵青了整張俊臉。
許云崢平生最恨背叛。
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私生活。
他都能做到一次不忠,永不再用。
我抱攬雙臂,風輕云淡道:
“許總,我知道你自尊心強,即便對我沒有任何感情,一時之間也難以接受分手兩字從我嘴里說出來。
既然如此,我現(xiàn)在就把主動提分手的機會讓給你。
并且以后無論任何人問起,我都會說是你甩了我。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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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始終等不到答復(fù)的我,實在懶得繼續(xù)浪費時間。
見我作勢要走,許云崢臉上的沉怒,即刻轉(zhuǎn)變成難以掩蓋的慌張。
談了七年戀愛,他第一次用帶有道歉口吻的語氣同我說:
“林苒,你先別走。我知道,是我這幾年忙于工作太過忽略你,所以你才會做出這種傻事。
沒關(guān)系的,我不會怪你。不過就是付點違約金罷了。只要你答應(yīng)明早就跟我回去,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苒苒,我真的很想念你做的飯菜?!?br>說到我做的飯菜。
我想起兩個月前的一個工作日上午,許云崢突然發(fā)信息讓我做一份話梅排骨。
那天,正在經(jīng)歷痛經(jīng)的我,頂著烈日騎車到最近的農(nóng)貿(mào)市場,買了最新鮮的排骨,唇色蒼白著回到家。
爭分奪秒著趕在在中午午休之前,煮好營養(yǎng)均衡的排骨便當。
當我滿頭冷汗,雙腿發(fā)虛的來到頂樓辦公室門口時,許云崢帶著江月正好走出來。
看到我手中的便當盒,江月喜出望外的搶過去,嬌滴滴道:
“辛苦林苒姐姐了。我家小乖最喜歡吃你做的話梅排骨了。第二喜歡的是紅燒肉排哦。”
小乖……是江月養(yǎng)在公司的寵物狗。
眼看江月當著我的面把便當喂給狗吃,許云崢只對我說:
“我和江月出去吃飯,待會小乖吃完了,你記得收拾一下?!?br>回憶至此,我直視男人雙眼,口齒清晰,不急不緩的說:
“許云崢,我不會跟你回去。
我爸媽在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家。
另外,我也不可能跟你結(jié)婚。
因為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br>許云崢明顯愣了一下,隨后怒極反笑:
“你不愛我了?
我們分開還不到一個星期,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你已經(jīng)放下對我的感情。
林苒,你不覺得你自己說的話很可笑嗎?”
我眼露鄙夷,毫不退縮看著他:
“許云崢,真正可笑的人是你。你明明已經(jīng)對我厭煩至極,覺得我可有可無。
你明明對江月青眼有加,喜歡她喜歡到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通通送給她。
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認你確實出軌愛上了她?
自欺欺人腳踏兩船,然后日復(fù)一日的浪費我青春,你覺得很好玩是嗎?”
相戀多年,許云崢享受慣了我的溫柔體貼,百依百順。
面對我有理有據(jù),從未有過的咄咄逼人。
男人的臉色由紅轉(zhuǎn)青,而后變得十分蒼白。
直到點的餐品全部上齊,變冷。
許云崢才聲線嘶啞,難掩頹敗的開口:
“林苒,你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出軌。
有件事,我從來沒告訴過你。
我曾經(jīng)有過一個意外夭折的妹妹。
她的名字叫許心悅……
第一次聽到江月叫我哥哥的時候,我仿佛幻視心悅還活著。
所以我才會,我才會想要盡力滿足江月的所有愿望……
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在找借口編理由,可我發(fā)誓我真的沒騙你。”
為了佐證許悅確實曾經(jīng)存在,許云崢拿出一直珍藏在錢包隱蔽夾層里,唯一一張與妹妹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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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男人的認真解釋,我只是垂眸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淡淡然道:
“你把江月看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
許云崢,其實不管有沒有江月,我都會跟你分手?!?br>言盡于此,我站起身剛走沒兩步,便被許云崢扣住手腕。
他說:
“林苒,我們在一起已經(jīng)七年了……你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你貼在我耳邊跟我說過什么嗎?
你說,你好喜歡我,你會一直一直喜歡我。
你說,只要我們多牽一天手,你對我的愛意就會多一分增長?!?br>迎著男人盛滿慌亂的眼,我將他的手指,一根接著一根扯開。
“許云崢,別說七年,就算我們在一起七十年。我也能像今天這樣,毫無任何心理負擔的甩了你。
從今往后,你最好不要再把女人隨口說的情話當真?!?br>聽到我說的最后一句話。
許云崢挽留的手終是垂了下來。
無視內(nèi)心的顫動酸澀,許云崢紅著眼對我扯了扯嘴角:
“林苒,你放心,你根本沒你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br>說完,他直接當著我的面,買了最快的一班飛機,先我一步走出餐廳。
看著男人消失的背影,我由內(nèi)而外長舒一口氣。
時間很快來到星期一。
我正式入職新公司,開啟全新的工作與生活。
那些本以為一輩子都難以釋懷的失落失望,在時間,親情,友情的治愈下,悄無聲息的被快速撫平,直至遺忘。
如果非要吹毛求疵說出目前的生活有什么不好,那就是最近可能忙到有點神經(jīng)衰弱。
偶爾會產(chǎn)生一種被誰在暗處觀察的莫名錯覺。
一個多月后的一個平常周末的夜晚。
我應(yīng)約來到KTV包廂,與閨蜜和她們帶來的親戚朋友一同愉快玩耍。
大家玩玩鬧鬧好一會,不勝酒力的我主動提出去前臺超市給大家續(xù)點吃的。
我沒想到程哲會跟出來。
他是閨蜜程云的堂弟。
我高中的時候經(jīng)常去程云家做功課。
程哲當時就住在隔壁。
有段時間,我還給他免費補過初中數(shù)學。
沒等我說話,俊秀高挑的青年已經(jīng)開口:
“聽說你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br>我眨巴一下眼,向少時那般輕戳一下他的額頭:
“不對,怎么我從回來到現(xiàn)在都沒聽到你叫聲姐?小心下回我去你父母家告你狀?!?br>聞言,程哲該是回憶起一些有趣的過往。
他低頭笑了一下,眼神灼灼盯著我:
“林苒,你……”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只覺手腕一痛,突然就被一股猛力,踉踉蹌蹌的拖著往后栽倒而去!
然而我并沒有真的摔倒,而是落入一個曾經(jīng)最為熟悉的男性胸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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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云崢?你怎么會在這里?”
按照正常行程推算,男人此時應(yīng)該帶著江月在浪漫的巴黎,一道享受公費戀愛帶來的快樂和甜蜜才對。
面對我的驚訝提問,許云崢依舊面無表情看著我。
“林苒,我給了你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就算你之前再怎么生我氣,跟我鬧別扭,事到如此你也總該氣消了?!?br>說完這話,許云崢以一副高高在上,宣誓主權(quán)的姿態(tài)冷冷撇一眼程哲。
在我即將要破口大罵他神經(jīng)病的前一秒,江月現(xiàn)身了。
她手上拿著兩個甜筒,在許云崢看不到的地方陰陽怪氣對著我翻了個白眼后,才擠出一個假仁假義的甜笑,對我說:
“林苒姐姐,云崢哥哥這一個多月一直請私家偵探保護著你呢。
他真的不能沒有你的。
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吃了這個甜筒,就原諒云崢哥哥和月月從前的無心之過好不好?”
沉默小半會。
我對許云崢笑了笑:
“你先放開我,我們找個安靜地方好好聊。”
聞言,許云崢眼底閃過一抹喜色,即刻松開了對我的桎梏。
然而下一秒,我卻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舉動——
“呀啊??!……”
被我奪下甜筒,毫不客氣的直接往那張賤臉上招呼,江月尖銳的尖叫聲引得周圍所有人,不約而同投來視線。
看到江月頭頂一個甜筒,左眼一個甜筒,滑稽慘叫的可笑模樣,好幾個看熱鬧的路人,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這還不算完。
拍掉手上的甜筒碎渣,年少時總因打架而被叫家長的我,神情淡漠的及時扯住想要撲進許云崢懷里,尋找安慰的江月的長發(fā)。
“江月,你剛才是眼睛抽筋了嗎?你在朝誰翻白眼呢?嗯?”
壓根沒給江月回話的機會,在她錯愕到無復(fù)已加的驚恐眼神中,我正手加反手。
狠狠甩了她一連五六個清脆耳光!
江月被我扇到雙頰紅腫,鼻血橫流。
這會兒她的哭聲終于由假轉(zhuǎn)真,嘶啞難聽到我一臉嫌棄,丟垃圾似的直接把她推向許云崢所站方位。
好笑的是,許云崢非但沒有伸出手接住江月,還在江月哭著爬向他,即將碰到他褲角之際,蹙眉后退一大步。
江月整個人都傻了。
她瞪大婆娑淚眼,錯愕心痛于許云崢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走向我,滿眼誠懇的向我表忠心:
“林苒,我已經(jīng)跟江月說清楚了,我從來都只是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看待。
從前那些讓你生氣的不合時宜的肢體接觸,從今往后絕對不會再有。”
許云崢作勢想要擁抱我,然而沒等我有所動作,程哲已然冷著臉將我牢牢護到身后,眼神不屑的對許云崢說:
“在林苒沒有同意之前,你不要對她動手動腳……”
程哲話音未落,許云崢黑沉著臉,一聲不吭便將按耐許久的拳頭憤然揮向青年。
“你算什么東西敢摻和我跟我女朋友之間的事?!”
青年硬生生挨了一拳,額角青筋瞬間爆起。
然而拳腳無眼,為了不殃及到站在他身后的我,程哲也只是冷笑著用手背蹭一下破皮刺痛的嘴角。
程哲能忍,我卻不能忍。
當著全場人的面,我直接站出來賞了許云崢一巴掌。
而后一臉厭惡看著他:
“許云崢,你有病就滾去精神病院治,別在這發(fā)癲惹人嫌?!?br>9
那一巴掌的力道其實并不算大,可許云崢卻仿佛變成一座雕像,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他真的不明白,七年朝夕相處的愛戀感情,怎么會有人說放下,就真的能放下?
難道我根本沒有愛過他?
這怎么可能呢?無論是朋友同事,還是發(fā)小親戚,但凡見過我和他相處的人,都一臉羨慕的說,林苒真是愛慘了許云崢。
就連他自己也打從心底相信,只要他不提分手,我就會一輩子呆在他身邊。
曾經(jīng)的他,是那么的有恃無恐……
恍惚間,許云崢聽到我語帶關(guān)切的問程哲的臉有沒有事?
余光中,又見程哲心疼的捏了捏我的手心,問我手掌痛不痛?
狠狠攢緊拳頭,許云崢雙眸血紅,忍無可忍的沖我嘶吼:
“林苒!我才是你愛了七年的男人!你怎么可以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對我?!”
聞言,我真的被逗笑了:
“許云崢,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能明白,我,林苒,早就不要你了?!?br>見我拉著程哲的手作勢要走,許云崢眼角的淚光,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淌。
“林苒?。。?!”
許云崢將我的名字喊得撕心裂肺,握住我手腕用的力氣,卻輕到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被他視若珍寶的可笑錯覺。
四目相對。我從來沒見到許云崢臉上,出現(xiàn)過如此失魂落魄的表情。
他卑微至極注視著我的側(cè)臉:
“我向你道歉,林苒,我不該對你朋友動手。
對不起,林苒,真的對不起,你想怎么打我罵我都可以。
我不是故意想惹你不開心,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真的不愛江月……”
男人說到至此,眼腫臉腫的江月難以置信的連滾帶爬爬到他腳邊,正要哭喊出聲,許云崢竟直接將女人的臉碾踩在地,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
“林苒,我現(xiàn)在就開除江月,或者,我讓她永遠消失,好不好?我答應(yīng)你,我以后再也不會找任何女性助理,我一定……”
在內(nèi)心深處嘆了一口氣,我打斷許云崢,說: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真的不在乎?!?br>許云崢呆滯半秒,輕輕搖了搖頭,語調(diào)不自覺的顫抖著:
“林苒,你是在乎我的。我知道,你只是對我過去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墒?,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只要你愿意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會改……”
“許云崢,我最后再說一次,我跟你已經(jīng)分手了?!?br>言盡于此,我?guī)е陶芑氐桨鼛?br>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接著奏樂接著舞。
兩個月后的一個深夜。
我意外接通許云崢用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男人似笑非笑,開門見山問我,我跟他之間,是不是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
男人的語氣一聽就知醉得很厲害。
除此之外,手機中還傳出了一些不太明顯的呼呼雜音。
我想,他一定是看到了我沒有帶走的醫(yī)院病歷。
這事本就沒什么好隱瞞的。
所以我不僅大方承認,還真心實意笑著恭喜他:
“孩子沒了是好事,許云崢,你不是一直最討厭束縛么?”
良久的沉默。
嘟嘟嘟——
電話被男人掛斷。
直到臨近年底。
我才從曾經(jīng)共事過的女同事口中得知,許云崢酒駕出事,成了植物人。
不過許家父母很有錢,即便兒子蘇醒的機會過于渺茫,他們依舊沒有放棄治療。
“苒苒,怎么了?我姐又給你發(fā)了什么驚天八卦?”
高級餐廳中,程哲從洗手間出來,見我低頭盯著手機,表情有點怪有點呆,便隨口問了一句。
放下手機,我無所謂笑了笑:
“沒什么。對了,你以后別訂這家餐廳了,又貴又不好吃。
下回我們還是去吃火鍋好了?!?br>程哲握住我有些冰涼的手指,放到嘴邊親了親:“好,都聽你的?!?br>走出餐廳的時候,今年的初雪正巧降臨。
程哲怕我冷,把外套批我身上后,再一次拿著鮮花站在路燈下向我表白。
青年紅著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都說只要在初雪當天表白,就能永永遠遠在一起。
我雖然不相信永遠,卻依舊笑盈盈收下花,撲進他溫暖的懷抱中,對他說了聲,好。
幸福的瞬間總是稍轉(zhuǎn)既逝。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問前程,享受當下。
只要這一刻是快樂的,自由的。
那便足矣。
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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