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你真的要去邊防那邊嗎?】
【實習(xí)報告哪里都可以?!?/p>
【就不能換一個地方嗎?很危險的】
坐落于老城區(qū)的出租屋帶著絲絲的潮舊的味道,酸知畢業(yè)之后就住在了這里。
位于北方的一座小城鎮(zhèn),她決定去南方。
去西南。
那里是野生動物的集群地,她下一站就去那。
【我會小心的?!?/p>
酸知發(fā)了最后一條消息之后,就關(guān)閉了手機(jī)。
此刻她正在收拾東西。
藏區(qū),她來了。
深夜十二點的飛機(jī),從北方到南方。
到的時候,剛剛好是隔天早上八點。
酸知大學(xué)學(xué)的是獸醫(yī),她的同學(xué)不是在城市找了一個寵物店實習(xí),就是回了自己的故鄉(xiāng),開了寵物醫(yī)院。
只有酸知,她一個人跑到了藏區(qū)。
酸知在來藏區(qū)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當(dāng)?shù)剡叿廊〉昧寺?lián)系。
那是野生動物保護(hù)區(qū),知道酸知要來的時候,也很開心。
國家很缺這方面的志愿者。
酸知順利的住進(jìn)了帳篷,藏區(qū)一眼望到頭的,都是帳篷。
藏區(qū)的風(fēng)景不錯,這里靠近318國道,地勢虛高。
酸知的頭發(fā)被吹的凌亂了一些,她稍作休整,就要前往野生動物區(qū)。
前些時候,國家一級陸地爬行動物苗鶩難產(chǎn),生下了幾只小寶寶,只活下了一只,情況有些為難。
所以酸知沒有多少時間休息。
酸知匆匆?guī)еt(yī)藥箱,就和顧輝去了苗鶩的棲息地。
邊防人少,所以一個人要頂幾人用。
“酸小姐,陳隊就在里面?!?/p>
“你要是有什么要幫忙的,陳隊可以幫忙?!?/p>
顧輝忙揮了揮手,走了。
他那邊也很忙,他要看顧著國家一級動物紫孔雀。
酸知愣了愣,聽到陳這個字,她總是容易愣住。
想來,她前男友就姓陳呢?。。?/p>
酸知笑了一句,緩了緩神。
她和人道了一句好,讓路給人走了。
野生保護(hù)區(qū)周圍都是樹木,最外圍是用木頭圍起來的。
各處都有寫牌子,酸知路過了東北虎那一片的時候,腿腳差點沒軟。
她慌了好久才站穩(wěn)。
一路往里面走,才到了苗鶩的圍區(qū)。
一路走來都沒有看見什么人,她還在想著陳隊是誰。
推開了圈養(yǎng)著苗鶩的木門,酸知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站著一個男人。
清冷的背影,渾身線條緊繃,穿著黑色的束身衣,搭配一雙黑色的軍地靴。
酸知忍不住的想著,他就是陳隊?
聽到聲音的時候,背對著站著的男人還是沒有轉(zhuǎn)身。
酸知秉承著禮貌,先出了聲。
“陳隊?”
酸知雖然是從北方來的,但是她卻是南方人。
聲音帶著南方獨有的吳儂軟語,比黃鸝鳥的歌聲還好聽。
酸知不知道的是,在她說完之后,站著的身影頓了頓。
陳贐抓著紙巾的手蜷了蜷,漆黑的眸子亮了幾分。
可是在想到什么的時候,他的目光黯淡了一些。
“嗯。”
男人轉(zhuǎn)了一個身,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向了她。
微微突出的喉嚨不斷的攢動,氣氛一時凝滯了。
酸知在看到陳贐的臉的時候,就愣住了。
就是這么的巧,竟是她的前男友?
不過,陳贐似乎成熟了不少。
酸知一時有些尷尬,她和陳贐的陳年舊事,都過去快四年了。
她和陳贐小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算是青梅竹馬。
只是她從小就討厭陳贐。
爸爸總是喜歡拿她和陳贐攀比,在她十歲那年還和媽媽離了婚。
從那個時候,她就開始叛逆了。
她覺得都是因為陳贐,導(dǎo)致她家庭破碎。
初中高中都是妥妥的問題少女了。
只是不會變的是,她的背后總是有一個尖子生,老是像尾巴一樣的跟著她。
那個人就是陳贐。
從那以后,她最討厭的就是尖子生了。
高中的時候,有人和她說,陳贐是喜歡她。
她那個時候什么都無所謂,加上那個時候真的很討厭陳贐,她就真的和陳贐交往了。
她還記得,少年聽到她的話的時候,眼睛有多明亮。
像是整片天空的星星都在他的眼中了。
可是高三那年,她還是和人分了手,她偷偷的改了志愿,去了北方。
她知道自己的惡劣,她不想欺負(fù)陳贐了。
她換了新的手機(jī)卡,什么都換了,切斷了一切聯(lián)系。
她覺得沒了她的欺負(fù),陳贐可能會更好。
…………
陳贐只是道了一句嗯就沒有了下文,酸知突然就更不知所措了。
四年不見,她倒是不知道說什么了?
“小苗鶩的腿腳貌似也有問題?!?/p>
“醫(yī)生看看吧?!?/p>
陳贐主動的開口了,還讓了道。
僅僅是一個小動作,就露出了他身后的苗鶩。
一只大的,一只小的。
酸知愣了愣,也收起了心理奇怪的心思,跑去看了起來。
藏區(qū)的氣候還行,不過陽春三月的風(fēng)還有些鋒利,刮的臉頰生疼。
酸知抿著唇,半蹲在了地上,開始認(rèn)真的檢查了起來。
看了好一會,她才開口。
“小苗鶩的腿腳沒有多大的問題,只是受了擠壓沒有緩過來。”
“母苗鶩需要好好的休息,氣息有些不穩(wěn)?!?/p>
認(rèn)真工作的酸知并沒有察覺到男人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
似是纏綿,似是委屈,眼角微微的泛紅了一瞬。
“你喜歡女兒還是兒子?”
空曠的小屋陡然傳來了男人清冷的聲音,不咸不淡,問的認(rèn)真。
“嗯?”酸知拿下了聽診器,很是疑惑。
她剛剛沒有聽清楚,臉色滿是疑惑。
“我喜歡女兒。”
“最好像你的?!?/p>
陳贐清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酸知這次聽清楚了。
什么意思?
喜歡女兒?像她?
他是不是忘了,他們是前男女朋友?
“陳隊?你在說什么?”
酸知還是覺得自己聽岔了,畢竟這里什么動物都有,什么聲音都有。
她壓下了自己心中的鼓聲,假裝沒聽清。
應(yīng)該是她聽錯的吧?
氣氛一時的凝滯了,陳贐沒有繼續(xù)說話。
酸知搖了搖頭,當(dāng)真是她聽錯了。
她的心里在不斷的打鼓,她其實也有些害怕陳贐。
年輕的時候她犯了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rèn)識到錯誤了。
就是希望人家可以不計前嫌。
………………
作者話:男人表面實則冷淡,內(nèi)里騷氣十足,很會撩,愛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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