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軒。
寧問從外面回來。
李道陵站在房檐下,一雙渾濁的眼睛緊緊盯著他,看的他頭皮發(fā)麻。
“公公。”
寧問上前拱手道。
“回來了。”
李道陵沒有發(fā)火,神色淡然,道:“今天晚上抓緊參悟吞陰大法,明天晚上,再去一趟玉華殿,你的長春功必能突破第四層?!?/p>
“是,公公。”
寧問不想修煉邪門歪道的功法。
雖然吞陰大法可以讓他迅速突破修為境界。
但這種突破是借助外物,遠不如打坐修煉來的扎實。
何況,吞陰大法殘忍至極,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弄出人命。
他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但也不是為了突破修為就草菅人命的魔頭。
“希望明天晚上,你不會再讓咱家失望?!崩畹懒隃啙岬难凵裰?,散發(fā)著幽冷的寒光。
寧問只能硬著頭皮點頭答應(yīng)。
畢竟李道陵修為高他四個境界,他在李道陵面前就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回到房間。
寧問打坐修煉。
至于吞陰大法,他拿出來看了幾眼,便扔在一旁不予理會。
玉華殿。
深夜。
麗妃站在大殿門口,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神情多了幾分惆悵,還有幾分期待和歡喜。
“娘娘,外面風(fēng)大,您身子弱,還是早點兒歇息?!?/p>
宮女拿來大氅,給麗妃披在肩上。
“這兩天本宮不曾在宮內(nèi)走動,你們可曾聽到什么消息?”麗妃柔媚無骨的聲音響起。
“娘娘說的是哪方面的消息?”宮女道。
麗妃幽幽道:“外面可有對我們玉華殿不利的傳言?”
宮女道:“回娘娘,宮內(nèi)不曾傳我們玉華殿的消息,倒是鸞鳳殿,這兩日發(fā)生了大事。”
“何事?”麗妃暗暗舒了一口氣,宮內(nèi)居然沒有傳她的謠言,也算是一樁幸事。
“侍衛(wèi)司在鸞鳳殿的宮女房間,搜到了玉妃娘娘被盜衣物,那名宮女被侍衛(wèi)司抓去牢獄審訊,據(jù)說受刑不過,畏罪自盡了。”宮女道。
麗妃沒有說話,她心里清楚,那個宮女定然是清白的,不過是侍衛(wèi)司混淆視聽的一種小把戲而已。
她想到了那個男子,或許他才是偷盜嬪妃貼身衣物的盜神。
當(dāng)然,她也只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jù)。
翌日。
晚上。
寧問從房間走出來。
李道陵站在房檐下,神色陰沉,道:“去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p>
“是。”
寧問點了下頭。
旋即,他凌空一躍,消失在夜空下。
李道陵看著他掠空而走的殘影,微微猶豫了一下,施展身法跟上去。
玉華殿。
麗妃一連幾日都沒出宮,對外宣稱受了風(fēng)寒。
其實,她是在調(diào)養(yǎng)身體,與寧問那一戰(zhàn),讓她元氣大傷,靜養(yǎng)了幾日,才勉強可以下地。
今夜。
麗妃早早就寢。
這些日子,陛下忙著寵幸新入宮的貴人,有半個多月不曾來過玉華殿。
麗妃以前希望陛下多來玉華殿,但這幾日,她竟不希望陛下來了。
鳳榻上,麗妃輾轉(zhuǎn)反側(cè),想著那名男子是何身份。
突然。
一陣狂風(fēng)入殿。
殿內(nèi)的紅燭,齊刷刷熄滅。
殿中的宮女太監(jiān)紛紛大驚失色。
片刻后,宮女太監(jiān)們暈倒過去。
麗妃神色閃過一抹緊張和慌亂。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麗妃不猜也知道,定然是他來了。
殿門口,寧問邁著緩慢的步伐,一步步從寢殿進來。
他對麗妃的寢殿很熟悉,大到家具擺設(shè),小到物件擺放,他都一清二楚的知道。
他走進寢殿之后,直接前往鳳榻。
以他的聽力,自是聽出麗妃輕微的呼吸聲。
他來到鳳榻前,伸手掀起紗簾。
在朦朧月光的映襯下,一張絕色俏麗的臉蛋露出來,帶著幾分驚慌,還有一絲絲的羞態(tài)。
“是你?!?/p>
麗妃的聲音微微有一絲顫抖。
“是我?!?/p>
寧問微微點了下頭。
“你……你是何人?膽敢擅闖宮闈重地?”麗妃柔媚的聲音響起。
“別說話。”
寧問劍眉微挑,而后,他坐在榻邊,脫了靴子,進了鳳帳內(nèi)。
“大膽……?!?/p>
“本宮乃陛下后妃……?!?/p>
寧問神色不動,幽暗森冷的眸子閃過一絲狐疑,他好像什么都沒做。
而且,麗妃的聲音猶如蚊蠅一般,聽上去更像是在打情罵俏。
他拉過麗妃的手臂。
在她的玉臂上寫了四個字:外面有人。
麗妃也是一個聰明女子,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在寧問手掌寫了六個字:外面那人是誰?
寧問:他要我殺你。
麗妃:為什么要殺我?
寧問:宮廷秘聞。
麗妃:何意?
“……?!?/p>
外面。
李道陵神色陰沉,寧問進去快半小時了,卻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
若是寧問今天晚上突破不了長春功第四層,他絕不會饒了這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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