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燕綏抬頭看著趙忠義說道。
“過段時間燕老師就知道了,我想燕老師也不是忘恩負(fù)義之人。”趙忠義笑瞇瞇的說道,微風(fēng)卷起他額前的幾縷碎發(fā),頗有一番風(fēng)流之感。
“自然?!?/p>
“趙某也不會讓燕老師為難,對于燕老師來說,只是一些抬手可做的小事罷了,既然談妥了,那我們就出發(fā)吧,暗閣那廝可是個淫邪之徒?!壁w忠義站起身,還未待整理自己的衣服,便被燕綏拎到了玄翼蒼鸞的背上。
以往,玄翼蒼鸞不是燕綏的主戰(zhàn)力,因此逃過了和他分開這一劫。
只見一只羽色華麗,爪似金鉤,尖尾拖長翼,兩端翅膀上有著深色眼狀斑紋的祥瑞之鳥如同一道閃電般離開了青山鎮(zhèn)。
“燕老師,趙某還沒來得及講我的計劃?!壁w忠義癱坐在玄翼青鸞的背上說道。
“此去距離暗閣總部約莫需要三個時辰路程,我想就算是就地部署也是足夠,憑借趙先生的為人,我想暗閣那邊有先生不少人吧?!?/p>
趙忠義無奈的捋了捋自己的衣服,便開始給燕綏講此次的安排,暗閣是一個大型黑色組織,若是與之硬拼,怕是他倆都得折進(jìn)去,因此就得冒一冒得罪的風(fēng)險了。
要說計劃也沒什么計劃,不過是趙忠義找其商量易物,再由燕綏將鹿女偷出來,加上埋伏的暗信,趙忠義有自信不讓暗閣那邊主事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動作。
燕綏深思了一會兒,如果被發(fā)現(xiàn),趙忠義看來是有把握把他自己從這里摘出去,只讓鍋留他一人頭上。
黑厄龍?zhí)搅粟w忠義肩上,一口咬上了趙忠義的脖子,一抹煙霧順著牙齒融進(jìn)了趙忠義的體內(nèi),血液順著傷口滲出,黑厄龍?zhí)蛳蛉狙膫冢瑐谒查g愈合。
“合作愉快!”燕綏向趙忠義伸出了手,與暗閣結(jié)仇什么的,他并不在意,御靈學(xué)院作為云庭與朝廷并肩的勢力,自是能護(hù)住他的,而且若是趙忠義不是二五仔的話,此次冒最大風(fēng)險的是趙忠義才對。
趙忠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搭上了燕綏的手,附和了一句。
人之常情嘛,理解理解。
大概是被燕綏的情緒影響,加上救鹿女的迫在眉睫,兩個半時辰左右玄翼蒼鸞便在趙忠義的指揮下,將燕綏等人載到了石中城附近的隱藏?fù)?jù)點。
燕綏收起小蒼鸞離開了隊伍,趙忠義則帶著他的那些幕僚聲勢浩大的進(jìn)了城,他可是正兒八經(jīng)來做生意的。
“小厄,別睡了,咱們要去干正事了。”燕綏戳了戳縮小身子,尾端纏著他脖子,盤在他肩上的黑厄龍,趕路途中小黑厄龍就昏昏欲睡的樣子,莫不是在青山鎮(zhèn)時投喂的催生長的靈物開始發(fā)揮作用了。
小黑厄龍艱難的睜了睜眼睛,沖著燕綏撒嬌的叫了一聲,撐起頭顱甩了甩,似乎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可眼皮就是控制不住的又耷拉了下去。
燕綏溫柔的將小黑厄龍送進(jìn)了靈域,孩子還小,睡的好長的好。
避開守衛(wèi)燕綏悄悄溜進(jìn)了城內(nèi),當(dāng)他從城角陰影處閃身走出時,影子顏色變得更淺了幾分。
尋到一處僻靜之地?fù)Q了身行頭,一襲黃舊汗衫,褲腳挽到膝蓋下,火急火燎的走進(jìn)了一家路邊茶攤要了一杯茶。
“客官看著面生啊。”老板走上前為燕綏倒了一杯茶,從善如流的搭著話,這種小茶攤,自然事事都是自己經(jīng)營。
“老板好眼力,我是隔壁裕昌縣人,剛搬過來。”燕綏擦了擦手,拿起茶杯一口氣喝完整杯茶,就像是在田間勞作許久,燒干了嗓子。
喝完茶的燕綏抿了抿嘴,皺了皺眉頭,好似是對茶水有什么不滿般。
老板低垂眼簾,對此毫不在意,在這開攤子,吃的就是勞碌命的一碗飯,他得認(rèn)準(zhǔn)定位。
“小兄弟是那個許...”老板靠近燕綏壓著聲音說道,一副八卦又忌諱著什么的小市民面貌。
燕綏抬眼看了一眼茶攤老板,拿過老板手上的茶壺自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但卻沒有再喝一口。
上個月裕昌首富許家一家?guī)资谌巳家馔鈾M死,只剩病弱的小兒子和在朝為官的一個伯伯僥幸得以存活,這可是一件驚天大事,燕綏對其也有耳聞。
“老板好眼力啊。”
“呵呵,哪有,就是看小兄弟面生亂猜的,我這茶館還有其他客人,就先失陪了?!崩习辶嗥鸩鑹?,起身往別的客人那邊走去,卻被燕綏鉗住了手腕,一陣微不可察的靈力鉆入老板的體內(nèi)。
“老板桌上不留個茶壺嗎?一杯也不夠喝啊?!?/p>
“瞧我這記性?!崩习遄鰳幼拥呐牧伺淖约旱念^,隱秘的從身上掏出銀針,正準(zhǔn)備扎向燕綏時,卻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定格在了半空,燕綏一腳踹去,老板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還未待有什么反應(yīng),便被一手刀弄暈過去。
一旁關(guān)注著的隱藏的暗域中人見勢紛紛沖向燕綏,放出獸靈,拿出武器,一副要群毆拿下燕綏的樣子,但卻行動遲緩,如同被什么東西糾纏著,無法掌握自己下一步動作,燕綏遂即云淡風(fēng)輕的走上前奪走他們的砍刀,一人一刀直接送他們上西天。
走出茶攤時,陽光映照在燕綏的身上,他的影子顏色好像又黑了幾分。
接下來,燕綏走訪了暗閣其他大大小小的據(jù)點,卻沒有再留下任何一個活口。
直到收到了趙忠義那邊的信號才開始往暗閣內(nèi)部,關(guān)押鹿女的囚牢走去,重新更換了一身便衣,在趙忠義的掩護(hù)下進(jìn)了守衛(wèi)嚴(yán)密的暗閣。
許家同暗閣的背地里的淵源他不想摻和,但暗閣接下了刺殺了許家小公子的任務(wù),并將其一只手掌送到了他親大伯面前。
這就意味著許家遺留的那些死忠一定會為了許小公子同暗閣死拼,畢竟那位發(fā)布懸賞的人毫無訊息,就連許家是怎么覆滅的都無人知曉,通過暗閣扒出那位的信息是唯一途徑,盡管沒什么希望。
而且,就算是許小公子僥幸逃脫,為了讓暗閣這邊相信,許家人也會為此墊幾條命。
他此時所作所為也就是假借許家名頭,帶了些收利息的心理,畢竟暗閣可沒什么心思來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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