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情對著躺在地上的人,怒不可遏:“我真沒想到是你!”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姜情四大丫鬟中的第四個——霧寰。
今天姜情出去的時候,最成熟穩(wěn)重的霧寰便留在府里看家,自己則帶著另外三個——晨蘭、琳楓和麗蓉去河上坐船散心,沒想到遇到了刺客襲擊,陷入了死亡-復(fù)活-死亡的循環(huán)之中… …
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中積累經(jīng)驗,好不容易回來了,結(jié)果還被自己最信任的丫鬟殺了!
堂堂一國公主,居然被丫鬟殺了,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霧寰忍痛,對著姜情一笑:“你這賤人,殘暴不仁,害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死有余辜!”
“本宮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你是哪一家的?”姜情自問雖然殘忍,但是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不該做的事情。
霧寰不屑地一笑:“你還記得邯鄲舞姬橙影么?”
橙影?
姜情翻著白眼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來是誰。
霧寰一聲嗤笑:“你看,你自己都不記得了!”
姜情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看向霧寰道:“你說的是不是父王五十歲壽誕的時候,那個行刺的南蠻女子?”
霧寰的眼中流出一行淚:“她不是刺客,她表演的是南蠻那里的劍舞,本來就帶有殺氣!是雇她去跳舞的那個人讓她跳這個的,為了賺錢給我贖身,讓我不做奴婢,她犧牲了她自己,錢也沒拿到… …”
霧寰惡狠狠地看向姜情:“本來我姐姐跪地求饒,齊王是準備放過她的!都是你… …你一口咬定她是刺客,是你誅了整個舞團??!”
聽到這里,姜情實在沒忍住笑出聲。
“你這毒婦,你笑什么?!”霧寰有點崩潰,“難道殺了那么多人,在你眼里一點都不重要嗎?!”
“你既然喊本宮毒婦,對于本宮這樣的表現(xiàn)還感到意外?”姜情風情萬種地捋了一下頭發(fā),讓爾察多看了兩眼,“你也是被那個人蠱惑來殺本宮的吧?”
霧寰沒有回答,但是臉上寫滿了:“關(guān)你屁事”。
姜情坐下,翹起二郎腿:“你姐姐是那個舞團的臺柱子吧?”
霧寰依舊沒有回答。
姜情也不惱,繼續(xù)說:“身為臺柱子,見多識廣,應(yīng)該知道什么舞該跳,什么舞不該跳吧?”
霧寰抬起頭,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姜情。
姜情看著霧寰的眼睛,準備將絕望進行到底:“你的姐姐,什么都知道,她甚至于都想到了,如果她失敗了,就可以利用你的恨來殺本宮!如果她真的當你是妹妹,你就不會一直是奴婢,也不會什么都不知道了?!?/p>
姜情看著不夠,又補充道:“而且你知道南蠻為什么亡么?因為齊國幫助楚國攻打南蠻,如果沒有齊國的幫助,南蠻不可能會亡~但起因是,南蠻不在封地好好呆著,非得去進犯虞國,楚國和齊國雖然也存了私心,但更多的是友情幫助~”
“你撒謊… …”霧寰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沒力氣了,還是得知真相沒底氣,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姜情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下令讓人把她拖出去,和麗榮一起喂狗。
解決完一切,姜情累了,正要回去睡覺,忽然發(fā)現(xiàn)爾察還在。
姜情看著爾察:“夜深了,你還不回去嗎?”
爾察十分委屈:“你真是… …過河拆橋!”
“不然呢?”姜情也對這個野性又單純的草原漢子起了戲弄之心,妖嬈地躺在床上,看著爾察。
爾察被迷得不行,吞著口水走到床邊蹲下,捏著姜情的衣角:“你我夫妻,我今晚不能留下來么?在我們草原,男女之間定下了關(guān)系,就可以一起在帳篷里睡覺的?!?/p>
姜情有點無語,哭笑不得地看蒼天。
說草原人粗魯也不是沒有道理,一天到晚凈想著這點子事——誠然中原的男人也不是不想,只是不會這么直白地說出來。
姜情瞪著爾察問道:“你喜歡我嗎?”
爾察用力點頭:“我當然喜歡你??!當初你父王送來了那么多女兒的畫像,我就喜歡你!”
姜情苦笑。
爾察可知他的喜歡,斷送了她辛苦經(jīng)營的一生?
爾察不死心:“你這里這么危險,我貼身保護你也好啊?!?/p>
姜情想想,覺得他言之有理,誰也不敢保證后面還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刺客。
姜情說:“你可以在這里,但是你睡地上。天亮之前就走?!?/p>
爾察有點苦悶:“你們中原人規(guī)矩真多!剛剛那么多人看著呢,你還怕什么?。俊?/p>
爾察說著就躺在了地上。
姜情去給他找了被褥,爾察伸出手。
姜情很疑惑:“干嘛?”
爾察笑嘻嘻的:“牽著手睡,我睡得快?!?/p>
姜情翻了一個白眼,對著爾察嬌吼道:“要么現(xiàn)在就睡,要么馬上滾!”
爾察只得乖乖就范,立刻閉上了眼睛。
姜情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已經(jīng)睡著的爾察,嘴角不自覺勾了勾。
翌日起來,爾察已經(jīng)走了,被褥都收拾好了。
姜情的心頭不禁又涌上一股暖流。
姜情起身,看見桌子上有一枚骨笛和一封字跡歪歪扭扭的書信。
爾察在信中說道,這是他們那里的傳信秘器,吹響就有暗衛(wèi)來保護她,讓她掛在脖子上。后面是一堆情話。
姜情沒有看那些情話,直接燒了那書信,把骨笛掛在了脖子上。
今天是王宮送她嫁妝來的日子,要去清點一番,因為沒了四個丫鬟,姜情不放心那些毛手毛腳的丫鬟,決定自己去清點。
姜情來到庫房,拿起單子開始看,忽然覺得不對勁:為什么少了弓箭?
姜情意識到不對,正要叫人,就聽到有弓箭破窗而來的聲音。
姜情拿起骨笛一吹,立刻有人出現(xiàn),直接打飛了那箭。
姜情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人帶走,直接帶到了爾察的住所。
爾察抱著驚魂未定的姜情,給她喝了一碗奶茶。
姜情緩過來,細細思索著剛才的一切,對爾察說:“快,你跟我回公主府!”
爾察不同意:“那里危險,你先不要回去?!?/p>
姜情反駁道:“如果我現(xiàn)在不回去,那一切的證據(jù)就沒了!”
“你現(xiàn)在回去說不定也沒了?!睜柌烊耘f不肯。
姜情看著爾察的眼睛:“有你保護我,你怕什么呢?”
爾察沒有辦法拒絕姜情,便跟她一起回到了公主府。
果然沒留下什么痕跡。
爾察靠著門框:“我就說嘛,不會有證據(jù)留下的?!?/p>
姜情指著窗戶上那個洞:“你來看看這個?!?/p>
爾察過去看了一眼,驚呼道:“又是用我們瑟國的箭?!”
爾察又仔細看了看:“這種直徑,只有瑟國的王帳才有,這是鐵了心要栽贓給我們瑟國,引起兩國爭端?!?/p>
姜情問:“瑟國有誰不同意我嫁給你的?”
“那可多了,”爾察又笑得吊兒郎當,“除去那些想給我當少閼氏的人,還有一些不喜歡和齊國和談的人以及不喜歡你的人?!?/p>
“最近最反常的是誰?”姜情追問。
“都挺反常的,”爾察摸著下巴,突然正經(jīng)道,“不過,有一個人曾經(jīng)挺鬧騰的,最近反而很安靜?!?/p>
“是誰?”姜情緊張了起來。
“我阿媽??!”爾察哈哈大笑。
姜情有些無語,扭頭就走。
爾察去拉她:“你別生氣啊,我說的是真的?!?/p>
“這么說是我未來的婆母想殺我?”姜情嚴肅地看著他。
爾察立刻說:“那不能!我阿媽雖然一開始不喜歡你,但后來聽說你殺伐果斷,很有我們草原女子的颯爽英姿,長得又好看,屁股還大能生兒子,她就喜歡得不行,一直催我趕緊把你娶回去呢!對了,她還努力地學中原話,就是為了跟你交流,現(xiàn)在日常說些已經(jīng)沒問題了?!?/p>
姜情想想也是,就算大閼氏想對付她,也要她入了大閼氏的地盤兒才好慢慢圖之,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姜情愁眉苦臉:“那會是誰能拿到你們王帳兵器的箭矢圖樣?”
“右賢王?!睜柌旌V定地說。
姜情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右賢王的臉:“他是不是沒來過齊國?”
爾察點頭:“他不喜歡中原,只想征服中原,所以對中原的一切都很排斥。甚至于人家送他中原女子做小妾,他都要殺掉。”
姜情無語:“那他豈非很反對我嫁過去?”
爾察搖頭,不解道:“對于這件事,他反而沒說什么,應(yīng)該也是知道自己插不上話吧,反正跟我阿爸鬧了很多天的脾氣?!?/p>
“這么說來,右賢王的嫌疑很大?!苯轷久肌?/p>
可惜天高皇帝遠,抓不到什么。
爾察從姜情背后抱著姜情:“我覺得左賢王的嫌疑更大?!?/p>
姜情想掙脫,卻被爾察緊緊地抱在懷里。
“你干什么?!”姜情有點生氣。
爾察卻無所謂:“這里又沒人,你別怕嘛~”
姜情站著不動,爾察松開手:“對不起?!?/p>
姜情離得遠遠兒地:“為什么你懷疑左賢王?他不是一直很親中原嗎?”
“可是他也認識百越和南蠻的人??!”爾察本想靠近,但看著姜情警戒的樣子,又退了回去,“如果他只是單純地親中原的話,完全沒必要各方勢力都結(jié)識——他在瑟國,已經(jīng)快和我阿爸平起平坐了?!?/p>
左賢王不是正統(tǒng)的瑟國皇室血脈,是很偏遠的旁支,因為戰(zhàn)功卓越,才逐步到了今天的地位;因為他的出身大臣們不認可,只能讓出身正統(tǒng)的瑟王登基,自己把持大權(quán)。
就算對瑟國了解不多,也知道左賢王之心,路人皆知!
如果左賢王想篡位的可能性為百分百,那么他阻止姜情嫁過去到真的情有可原——畢竟姜情嫁過去,瑟國和中原交好,他在瑟國就徹底失去了作用。
但是這一切仍舊沒有證據(jù)。
爾察似乎是聽見了姜情的心聲一般,壞笑道:“沒有證據(jù),我也可以讓左右有證據(jù)。”
“你想同時對兩個王下手?”姜情都佩服他的天馬行空。
爾察打了一個響指:“我能做到給你看?!?/p>
“那我拭目以待?!苯椴幌氩唤o他面子,雖然她不信。
而且他們?nèi)舨皇且獨⒆约旱膸蛢矗撬啦凰缹λ齺碚f沒有意義。
爾察偷偷前進了幾步:“你會相信我的直覺嗎?”
爾察怕姜情不信,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我猜對了,暗殺你的人至少會消停三天,再次動手就是在我們?nèi)雽m正式確定關(guān)系的時候?!?/p>
姜情看著爾察,嚴肅地對他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只有三天時間,你能扳倒兩位賢王嗎?而且,你能保護得了我么?”
爾察走到姜情面前:“當然,你是我的少閼氏,我要和你長相廝守?!?/p>
姜情受不了爾察炙熱的目光,心前所未有地跳了起來,她走去窗戶旁邊,并推開窗戶,窗戶卻被爾察一個反手關(guān)上,自己也被窗咚:“你不是好怕被人看見嗎?”
姜情不看他,冷漠地說:“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p>
爾察俯首,似乎是要親姜情。
姜情閉上眼,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tài)度去迎接。
爾察卻沒有停下來,而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姜情有點悵然地看著爾察離開的背影,爾察卻忽然折返回來,姜情趕緊又擺出一張嚴肅的臭臉。
爾察笑嘻嘻的:“你等我好消息!”
言罷,爾察真的走了。
姜情為了以防萬一,也不清點嫁妝了,直接去了姜珉的府邸。
姜珉很意外妹妹的到來,但也沒說什么,只是讓姜情陪他下棋。
姜情找了個話題,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王兄,我都要出嫁了,你還不找個嫂子么?”
姜珉微微一笑:“不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我不要?!?/p>
“如何才算天下最好的女子?”姜情好奇。
姜珉落下一子,姜情輸了:“母儀天下?!?/p>
姜情有點心驚。
原來一直溫潤如玉的哥哥,心中居然藏著這么大的野心。
姜情反復(fù)思考,自己去和親瑟國,應(yīng)該對王兄沒有什么威脅,反而還會對他有一定的助力,這才安心。
姜珉一臉八卦:“我聽說少汗最近經(jīng)常出入你的府邸,怎么樣?對他可還滿意?”
站在一邊的姚煒眼波微微泛動。
這不經(jīng)意的細節(jié),被姜情盡收眼底,姜情故意說:“他挺好的,他還說,已經(jīng)找到了要殺我的幫兇之一,過幾天就提著人頭來給我當聘禮?!?/p>
姜情悄悄觀察著姚煒的表情。
如果姚煒也是這個計劃中的一員,他肯定會緊張。
可惜,姚煒沒有緊張,只是顯露出了一絲難過。
姜情在心中不齒,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輕賤,而且他這可能都不是深情,只是得不到的遺憾。
姜情收回眼神。
姜珉笑道:“血淋淋的聘禮,也只有你會喜歡了,真是獨特?!?/p>
姜珉吩咐姚煒:“我給妹妹準備的玉如意,你去拿來?!?/p>
姚煒領(lǐng)命下去。
姜珉勸姜情:“既然是要和親的人,該放下的就要放下,何況他對不起你在先。”
姜情也沒憋?。骸凹热煌跣种浪麑Σ黄鹞?,為什么還繼續(xù)重用他?姚家也不站在王兄這邊?。 ?/p>
姜珉笑道:“惠雅妍是誰的親戚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姜情不屑一顧:“父王新寵的那個妖婦邵夫人唄!”
邵夫人是惠雅妍的表姐,兩個人都是一樣的狐貍精!
如果不是邵夫人,母妃不至于死了以后還要被摧毀牌位,就因為母妃的生辰跟邵夫人相沖!
姜珉神秘一笑:“邵夫人是王后的敵手,有她在前面沖鋒,我能省事不少?!?/p>
姜珉拍了拍姜情的手:“你的委屈,我都記得。早晚有一天,我會幫你都討回來的。”
姜情聽后含淚點頭。
姚煒回來了,兄妹二人又恢復(fù)常態(tài)。
姚煒還帶回來一個消息:“右賢王死了?!?/p>
“怎么死的?”姜情很吃驚。
這才過了一天,就有消息了?!
姚煒看了一眼姜珉,姜珉點點頭,姚煒才回答:“右賢王意圖謀反,行刺瑟王,在王庭被當場擊斃。尸體喂狼了。全家無一幸免?!?/p>
姜情想,前幾天哥哥才因為姚煒先回答自己不滿,這幾天姚煒就十分乖覺了,看來哥哥還真是有幾分手段,自己以前看輕他了。
相信前幾年自己因為想保護哥哥變得那么彪悍,樹敵無數(shù),姜情有種被利用和欺騙的不甘。
姜珉摸著頭發(fā):“聽說昨天是瑟王的壽辰,看來是一場鴻門宴了。”
姚煒又說:“左賢王出逃了?!?/p>
“哦?”姜珉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姚煒繼續(xù)說:“左賢王勾結(jié)南蠻和百越勢力,盜取王帳兵器圖紙,證據(jù)確鑿,左賢王一家都沒了,他往西方逃,想投靠戎族,現(xiàn)在正在被追殺?!?/p>
姜珉笑著看著姜情:“看來少汗給你準備的驚喜還挺大的?!?/p>
姜情裝作波瀾不驚:“左賢王還沒死呢,誰知道呢?”
正在此時,有下人來報:“少汗來了。”
還沒等去請,爾察就來了:“阿情,我說對了吧?我可以辦到的?!?/p>
“可是還有一關(guān)沒過呢?!苯椴]有什么情緒,“而且左賢王逃了,誰知道他的手下會不會狗急跳墻?”
萬一他們提前行動來殺自己怎么辦?
爾察神秘一笑:“不會的,雖然他還活著,卻沒有利用價值了,他不會再活過明天的?!?/p>
姜情知道,沒有勢力的左賢王,會被各方勢力拋棄,戎族會親自獻上左賢王的腦袋。
姜情看著爾察:“那跟左賢王勾結(jié)的人呢?你還是沒找出來。”
爾察含笑:“雖然一時半會兒找不出他來,但是已經(jīng)打草驚蛇,我們就將計就計,引蛇出洞?!?/p>
“說說看?!苯敫信d趣了。
爾察卻不說:“這種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因為我并不清楚在場的人是不是都是自己人。”
爾察說著,從姜珉的身上看到了姚煒的身上。
“我是行動派,我比較喜歡行動,”爾察說,“我明天就要入宮提交和親文書!”
“你提前去干嘛?!”姜情有點急。
雖然遲早要嫁,但晚一天也比早一天好。
爾察笑道:“你就回去好好準備吧?!?/p>
爾察走了。
姜情氣死:“就這樣的人,我怎么嫁?!”
姜情覺得丟臉,便沒在王兄那邊繼續(xù)呆著,而是朝自己的府邸走去。
馬車行駛到半路,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馬車也停滯不前。
姜情有點生氣:“怎么回事?!”
窗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前面有人拉貨被撞翻了,正在收拾,請公主殿下稍安勿躁?!?/p>
姜情拔出一把匕首:“本宮沒有聽過你的聲音,你是誰?”
外面的人不說話,姜情朝著相反的方向挪,挪到門邊,趁著一團亂,趕緊逃出生天。
姜情一路跑,那人總是不緊不慢地走著,卻一直能在姜情回頭看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里。
在動物界的捕獵之中,這是對獵物的精神折磨。
姜情來到河邊,發(fā)現(xiàn)了一艘船正要啟動,她趕緊跑上船,在船開動之后,她沒看見那個人了。
姜情剛舒一口氣,就聽到那個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身后響起:“寧姬殿下,我在這里呢?!?/p>
姜情頭也不敢回就往外跑,就算是跳進水里她也不想死!
然而,就在姜情跑到船邊的時候,箭弩射出的短箭還是要了姜情的命,讓她跌入跌入河中。
在落入河水之前,姜情艱難地回頭一看,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出現(xiàn)在了姜情的視線里。
“你是… …”姜情的腦海里似乎有些許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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